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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靜靜靜地聽完,突然放聲大笑了起來,這次倒是放聲大笑:「哈哈哈哈,沒想到,天書也被擺了一道。」
因為沈祁父母的話語,天書認為他們「特殊」,所以暫時並沒有回收成能量,還讓他們好吃好喝地在畫卷里活了二十年,這下,天書該多跳腳啊!
他抹掉眼角笑出的淚,看著沈祁久久不說話。
最終,天書也只能氣急敗壞地將潘靜帶走,空氣再次恢復了寂靜。
沈祁看著棺中久睡的江熙,一向少有情緒外漏的他眼底帶著糾結。
是,他知道,沒什麼的,可是,江熙這張和原來大不相同的臉,似乎無時無刻不在散發著濃濃的男性荷爾蒙的魅力。
作為一個很早就知道自己性向的人,沈祁雖然並沒有別的心思,還是不住地紅了耳朵。
他給自己做了做心裡建設,準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貼近了江熙。他有些緊張地蜷縮著手指,緊緊拽住棺材的邊緣,垂下的長卷睫毛不住的顫動。
一秒,兩秒,三秒。仿佛貼上了一塊軟彈的橡皮糖,對方的唇看著薄,親著卻有種很飽滿的感覺,仿佛能給他滿滿的安全感。
沈祁耳朵發燙,他數了數時間,應該……差不多了吧?
他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皮,一個帶笑的眼睛映入眼帘,他眼神慌亂地想要爬起來,有些手忙腳亂,雙頰也紅得發燙。
那邊的人似乎有些沒清醒,居然在他快要離開時,又舔了舔他的嘴唇,沈祁……沈祁感覺自己臉已經不能見人了!
他快手快腳地爬起,眼神到處亂飄:「咳,你……醒了。」
江熙眼底含笑:「抱歉,剛才有些不清醒,你別生我氣。」
他聲響有些沙啞,符合剛睡醒的人的表現,只是眼中的清明十分顯眼。
不清醒?怕不是就在占便宜!
可惜心裡亂糟糟的沈祁已經注意不到了,他突然有些驚慌,也不知道自己剛才說的話江熙聽到了多少,會不會覺得他很肉麻?
還有,他真的真的只是把剛才那個當任務而已!
江熙順了順身上的衣服,從水晶棺材裡爬出來,他心情很好,一直都在含著笑。
等他跨出來時,沈祁臉上的薄紅已經消失了,只剩下發燙的耳朵還在警示著旁人,他還在害羞。江熙也不戳破,知道對方擔心什麼的江熙就像有讀心術一般,一條條交待了:
「我剛才醒,倒是不知道天書居然弄了這個條件,謝謝你沒嫌棄我。」
才怪,天書才不是給這個條件呢!
荊棘叢在這個畫卷里就代表著他,在荊棘叢那沈祁砍了四五根荊棘,所以在開棺後,他還沒恢復,繼續陷入昏迷。
不過,在沈祁說「他是他的唯一」的時候,江熙醒了。仿佛被滾燙的熱水澆灌著內心,一個心都發燙不已,他活了這麼多年,孤獨停頓的心臟在那一刻居然開始散發活力,不住的跳動著。
江熙甚至有種眼角發酸的衝動。沈祁又何嘗不是江熙的唯一呢?他沒了過往,沒了未來。如果說最開始,江熙還只是將沈祁當成一個復活的工具,那在數十年的相處中,他早就將沈祁當成自己的唯一親人來看了,至於現在……
江熙想起那個帶著甜味的吻,青年青澀的動作下帶著淡淡西瓜的清香,甜口的棉花糖般的唇讓江熙不想清醒。
不過他也知道自己還沒追到人,只好帶著遺憾地「醒」了過來,看著沈祁略微慌亂的眼神,江熙總算是開心了起來。
不排斥,有感覺,證明他有很大希望,不是嗎?
他已經開始盤算著從什麼地方開始不動聲色地展開追求了。想想自己貧瘠到沒有的感情史,江熙挪開一直看著沈祁的視線。
先好好學習才行。
沈祁可不知道某人內心那麼多戲。他現在有些彆扭,不過卻不是討厭,而是,有些不自在罷了。
聽見了江熙的解釋,他鬆了口氣的同時也抓緊回答:「醒了就好,對了,我們要怎麼出去?」
要解決一個尷尬的方法就是轉移話題!沈祁掏出護得很好的小地圖:「這個東西有什麼用?」
江熙看了沈祁手中的小圖紙,笑道:「一張入場卷。」
沈祁:「入場卷?」
江熙手中帶著紫金光,在小地圖上輕輕一點,原來標註著地圖的小紙片變成了一張簡單到極致的票,上面畫著兩個簡筆小人,寫著:返程雙人票。
江熙溫柔的聲音響起:「這,才是真正的離開的鑰匙。」
沈祁眼神有些愣怔,他看著手中的返程票,沒想到真正的通關條件早就在他的身上了。
江熙手搭在沈祁肩膀上,他微微湊近,就像將人摟在懷中一樣,先是將鑰匙給系在了沈祁脖子上,然後低頭,明明周圍沒有人,偏偏要對著沈祁咬耳朵,「鑰匙留著,以後可能會有用。走吧,祁祁,帶我回家。」
炙熱的呼吸噴灑在沈祁的耳郭,帶著溫度的熱氣讓它再次發燙。
他不自在的揉揉耳朵,抿抿嘴,聲音倒是軟和了起來:「好。」
如茵的草地隨著微風左右搖動,空氣裡帶著一陣淡淡的清香,曼珠沙華漸漸盛開滿地,草地上,似乎奏起了歡快的樂曲。
作者有話要說:江熙:總算親上了^_^(一本滿足.jpg)
我終於給他們親上了!!!哈哈哈我還是有感情戲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