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只跟大侄玩兒
將軍府一如既往,諸葛閒和姑奶奶在巨門小居一整日都沒出來,他們倆可不止研究那個不知名的東西,還在圍著悅繁研究。
悅繁的身體狀況十分不好,精神狀況也不好,不過那兩個大夫,也沒把她當人,完全當成了個研究個體。
得知了那邊的情況,阮泱泱也沒去詢問,反正有了結果,自會知道的。
被好一通『折騰』,她就被搬到水池裡泡著了,水沒有那麼熱,正是她適應的溫度。
手腳都沒力氣了,不受控制的往上飄,她瞧著吧,都覺得若現在但凡有人用點兒力氣,就能輕易的把她這兩條腿給掰斷。
鄴無淵這壞犢子,心裡頭積著『恨』呢,往死里『折騰』,可累死她了。
「夫人,出來吧,泡的太久了。」小棠和小梨掐著時間呢,泡的太久了,怕她撐不住。
「扶我。」這回她也不強撐了,實在是沒力氣。
從水裡出來,真是覺得掉了一層皮似得。當然了,再看她身上,跟受了刑也沒什麼區別了。
趴在軟榻上,任由她們兩個小丫頭給自己按摩,精油擦在身上,的確是舒服些了。
青一塊紅一塊的,其實仔細一看,也並非是什麼打掐的痕跡,指印還是很明顯的。
對於小棠和小梨來說,這也算常見了,哪天不是『新傷』加『舊傷』的。
全部揉按了一遍,阮泱泱的確是覺得舒服了些,穿上衣服,她一手撫著自己的喉嚨。不因為別的,嗓子有點兒疼。
為啥疼,喊的唄。
一切不適,均由鄴無淵這狗賊造成,所以,適當的虐他一回,就當為自己報仇了。
外面冷了,客廳里門窗都關上了,靠在軟榻上,阮泱泱覺著中了十香軟筋散估摸著就是她現在這種體驗了。
手指頭都是軟的,不想動。
小棠和小梨來來回回,一通忙碌,最後把湯端過來,阮泱泱的專門補湯。
靠在那兒,拿過瓷盅,真有點兒費勁兒,她都覺著自己可能是筋骨都被抽了,看自己手指頭好像都在抖。
「夫人,你沒事吧?」看著她在那兒喝湯,眼睛還直盯著自己的手,也不知在想啥呢。
「沒事。時間不早了,你們倆也去休息吧。後日將軍生辰,明天,叫尚青去一趟呂長山的商行,把我的竹笛拿回來。後日的安排,都準備好了,安置在水榭吧。」竹笛吹得還不是太熟練,今日被打斷,一下午的時間浪費了。本來按照她的原計劃,今日一整天時間,她肯定會練得特別好的。
這下子,計劃被破壞了,到時鄴無淵聽不到最好的曲子,只能說是他自找的。
「夫人,你就放心吧,都準備好了。」小棠點頭,一邊接過她手裡的瓷盅,看她好像心力全無了似得。
長舒口氣,她又躺在了那兒,用眼神兒示意她們去休息吧。
兩個小丫頭離開,又有點兒不太放心,直至最後關上門,還看到阮泱泱躺在那兒呢,一動不動的。
阮泱泱是一動不動,身體是有點兒死機了,可腦子還活著呢。
她還在演練吹奏的曲子,曲譜和指法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又一遍,目前只能是這樣練了。
閉著眼睛一遍一遍的練,這也算是一種練習方法了,對於阮泱泱來說,這樣雖比不上真拿著竹笛上陣,可也差不多。
待得鄴無淵回來,阮泱泱始終都保持著那個造型,眼睛閉著,像睡著了一樣。
垂眸看了看自己的衣袍,沒有不妥之處,鄴無淵這才走過去。
俯身,單臂將她抱到懷中,同時低頭在她額角啄了一口,「進臥室睡。」話落,另一手托起她腿彎,輕鬆的將她抱了起來。
「你身上有血味兒。」眼睛也沒睜,她小聲嘟囔道。
腳步一滯,鄴無淵垂眸看向懷裡的人,「不是我的。」
「你和我在臥室里一通胡扯,胡扯完了就跑出去殺人了?你到底是對我不滿,還是對誰不滿。」這事兒不管怎麼琢磨,都不對啊。
「胡思亂想。有些人找死,必然得成全他。」進了臥室,把她放在床上,鄴無淵俯身盯著她。
哪裡是對她有不滿,是太在意了,反而才會失控。
「這麼說,那目標是魏小墨啊。從你離開到回來,大概用了兩個時辰吧。這麼長時間,他應該不在將軍府,是不是被拂羽帶回他宅子裡去了。」眼睛依然沒睜開,阮泱泱就那麼懶散的嘟嘟囔囔猜測,別說,猜的還真准。
從他往返的時間來推算,時間加路程,很容易就算出來了。
「嗯。」她猜對了。不過,她倒是沒問魏小墨死沒死。
挪動了一下身體,她繼續閉著眼睛,尋了個舒坦些的姿勢,腦子裡依舊在演練吹曲子呢,哪有那麼多時間想那些。
再說,禍害遺千年,哪會那麼容易死。
輕輕地摸她的臉蛋兒,「他沒事,暫時死不了。關於悅繁所遭遇的事情,他的確是見過的。東夷獨有,民間有一些隱姓埋名的巫醫,最擅長此道,專門用來害人的。」
微微睜開眼睛,也看到了他近在咫尺的臉,真是帥啊,這種死亡視角,瞧著都是帥的。
「他是不是說,要和我去玩兒。只要我和他去玩兒,就告訴你們去哪兒能尋到那種巫醫。」抬手,捏住他的優越的鼻子,略渙散的眼睛也有那麼點兒痴。
「你要去哪兒玩兒?」貼近她,他知道她可能真的在府中待得太無聊了。她喜歡玩兒,喜歡新鮮的,總在一處困著,也根本是關不住她的心。
「還沒想好呢,我現在還有忙著的事兒呢。」當下,玩不玩的已經不重要的,她事兒多著呢,哪有時間玩兒。
聽她說完,鄴無淵就笑了,貼著她的唇角,「那,到你想去玩兒的時候,就第一時間告訴我,我陪你。如你之前所說,說走就走,好不好?」
聽他這刻意壓低又略帶甜膩的小嗓音,阮泱泱不由得抬起雙臂圈住他的頸項,「瞧把你嚇得,姑姑就這麼沒給你安全感麼?成,我就跟我大侄兒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