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學習的熱情(二更)
她的生辰禮物,極其新奇,至少,是鄴無淵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
她沿著他的額頭往下,輕輕的落下親親,每落下一次,年歲增長,禮物也多了一份。
這禮物,並非是今年唯一,而是從一歲開始,兩歲,三歲,四歲……
他的臉也僅僅承載了前七歲而已,她還在繼續,這禮物不曾間斷。
衣衫扯開,他從小至大,每一年的禮物都換成了一個吻。
其實,他都不記得往年的生辰有過什麼禮物了,即便是有,他也記不清了。
不過,今日她都給他補上了,每一歲都不曾落下。
除此之外,更有讓他意想不到的『禮物』,這禮物,簡直就是要他的命,而且是毫不反抗的那種。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禮物』,讓他們倆在水榭亂扯到後半夜,雨越下越大,砸的那不大的湖面都開始噼里啪啦的作響了。
鄴無淵用披風把阮泱泱連頭帶腳的包裹起來,快速的返回開陽閣,傘都沒舉,冒雨跑回去。
他速度快,但也不代表可以小瞧了雨,披風被打透了,待回了臥室,阮泱泱手臂都濕了。
把她弄濕了,她就不樂意,人家把她好好的放在床上,她還會踢腿踹人家。
所幸是被踹的人不介意就是了,還趕緊的給她蓋被子害怕她著涼,她被被子蓋住了,依然在折騰,他就坐在床邊按著她。
「好煩。」掙不過他,她就不耐煩的說他煩人,之後閉上眼睛一動不動了。
瞧她那樣兒,鄴無淵俯身圈著她,真的恍若哄寶寶似得,她要如何便如何。
雖是及時的將她抱了回來,僅僅手臂淋了雨,翌日,阮泱泱還是光榮的風寒了。
她是被鼻子堵住難以呼吸憋醒的,眼睛睜不開,又覺著熱,迷迷糊糊的就去踹睡在她旁邊的人。
感冒了,誰的功勞?除了鄴無淵,找不到別人了。
一踹就一個準兒,因為他就在身邊兒,散熱器,不用眼睛看都知道他在那兒。
挨了一腳的人醒了,轉而把她圈住,他熱,但她也很熱。
「風寒了?」他還真是一下就清醒過來了,撐起身體去看她,一手也落在了她額頭上。
「嗯。」應了一句,她眼睛睜不開,眼皮沉重,自己也覺得自己熱,呼吸都是熱的。
鄴無淵仔細的摸了摸她的頭,隨後便起身了,把被子蓋在她身上,從脖子那兒掖好,一直到雙腳,一點兒縫隙沒漏出。
穿上衣服,鄴無淵快步的離開臥室。
床上,阮泱泱翻身,略艱難的趴伏著,盡力把自己蜷成一團。
嘚瑟沒好下場吧!
她那天無意間翻到了一本《帷間寶鑑》,裡頭可以說是花樣繁多了,她覺著有意思,就看了一會兒。
別說,就看了那麼一小會兒,算是打開了她新世界的大門。
學習的***啊,就止不住了,她就想試試。
可對象能是誰呢?自然唯一、僅有的就是她大侄兒了。
和她那便宜大侄兒進行這些學習研究,必當樂趣多多。
果然啊,是挺有樂趣的,這樂趣屬於她那大侄兒,並沒有太多屬於她。
蜷在那兒一動不動,沒過片刻小棠和小梨就來了,兩個小丫頭準備了熱水,給她蓋被子,放下床幔。
待得她們做完,諸葛閒也被鄴無淵提溜來了。
拎著藥箱,進了臥室,坐在小棠準備好的椅子上,阮泱泱的一隻手也被鄴無淵沿著床幔拿了出來。
她這手的溫度較之往時都要高一些,擺明了不正常。
諸葛閒給阮泱泱診脈,果然,通過這溫度就知她是風寒了,尋常她不是這個溫度。
「昨夜被風吹著了,夜裡都聽說夫人為將軍賀生辰,竹笛悠揚,曲子動聽,前所未見。不過,昨夜裡一直下雨,溫度也低,實不該在水榭里進行。」診完脈,諸葛閒悠悠道,昨晚他們倆也算動靜特別大了。在將軍府里住著,哪能不知道。
單單是下人幾句言語,就清楚了,昨晚是閒人勿擾,有事也勿擾,忙著呢。
「下方子煮藥吧。」鄴無淵自是不想說太多廢話,趕緊叫阮泱泱好起來才是正事。
「這藥啊,也不能隨便吃,夫人體質特殊,須得慎重。將軍也別太擔心,夫人雖是體弱,也不代表這小小的風寒會將她如何。有時候,發一場汗就好了。」諸葛閒是樂觀的,他是個大夫,這種風寒,算不得什麼大病。
「你說的是有時候,她不能等著你所謂的那個『有時候』。」鄴無淵卻是不同意,須得趕緊下方子煮藥給她喝才是。
諸葛閒無言以對,只得連連點頭答應,隨後真出去下方子了,準備煮藥。
他離開,鄴無淵重新掀開床幔,床上那人還蜷著呢,熱乎乎的。
「泱兒,難受麼?昨晚回來就應該先讓你喝一碗薑湯驅寒的,怪我。」貼在她耳邊輕聲的說,聽她呼吸都不太順暢,就知她必然很是難受。
「我不喝薑湯。」她最討厭姜了,打死不喝。
「好,不喝,一會兒煮了藥,你得喝才行。」鄴無淵擔心她還耍賴不喝藥,先叮嚀囑咐了起來。
「你生辰過了,正事就得辦了。我本來打算正式的給二房那邊準備婚事呢,黃姨要親自去雷開府上商議下婚期。趕在年前,二房的年紀還停留在這一年時就出嫁。但凡過了年,她長了一歲,就是咱們耽誤了人家。」她眼睛睜不開,正事兒卻是記著呢。
「還管這些呢?好,自有人辦,不用你親力親為。蓋好被子,發了汗,興許就好了。」把被子又往上扯了扯,就差把她的頭給包起來了。
「你去辦你的事兒吧,我好久沒風寒過了,這回還真覺著是報應。學習就學習,哪能那麼快就搞實踐,學神也扛不住了。」主要是昨晚的『學習實踐』因為最初的不熟練和失誤,讓她生出一股不甘來,之後就較上勁了。
那股勁兒一出來,可不就『發揮失常』了。
「亂說。你風寒好了,我再出去。魏小墨還活著呢,也無需我日日去看他。再說,沒人想見他。」如果可以,自是陰陽相隔為最好,那討人厭的傢伙,就不該活在這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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