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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起一番表明心志,讓兩人對前路都有了更多的憧憬。
匆匆忙忙用了早膳,沐浴更衣,玲瓏穿上了厚重的太子妃禮服,金紅色的禮服,像極了嫁衣,難怪上一次的嫁衣那般合襯,又那般精緻,原來陛下早就已經準備好了。
「姑娘,奴婢的眼睛都要移不開了。」明夏看著玲瓏發呆。
穿上太子妃的禮服,戴上八珠鳳冠,上了尊貴精緻的妝容,從前那個素淨雅靜的玲瓏不見了,隨之而來的是氣場全開,威嚴盡顯的太子妃娘娘,讓人瞧見就想跪下臣服於她。
「哎,明夏姑娘,得喊太子妃殿下亦或是娘娘了,入了宮,可千萬別喊岔了。」一旁的禮儀女官提點道,也很滿意的看著玲瓏,太子妃著實是美貌,不上妝容已是難得,再上精緻的妝容,一蹙眉,一抬手,便是萬千風華。
「謝尚儀大人提點。」明夏懊惱,的確是該醒神了,不能像往日一般,都說一入宮門深似海,此後得多小心才是。
「客氣了。」喬尚儀虛扶了下明夏,太子妃殿下的貼身婢女,她也不好太過托大。
「娘娘,太子妃的依仗已經到了,時日不早了,可要入宮了?」
「太子殿下可準備妥當了?」玲瓏原本想低頭看一眼裙擺,發覺不能低頭,頭上的鳳冠太重了,低頭怕是會掉。
「回娘娘,太子殿下已經派人來過了,已準備妥當。」
「那就走吧,別讓殿下等急了。」一口一個太子殿下,玲瓏還真是不習慣,不過也得習慣,往後在旁人面前,只得這般喊了。
喬尚儀開路,恭敬的捧著聖旨,明夏和明月扶著玲瓏,從院子出來到外邊依仗,都鋪好了紅色的地毯,保證玲瓏的繡鞋和裙擺都不會沾染到半點塵土,皇家奢華,不外如是。
到院門口的時候,傅樓嶼筆挺的站著,穿的是金黑色的太子禮服,黑色霸氣,金色貴氣,這兩種氣質都在傅樓嶼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喬尚儀乍一看見傅樓嶼,還以為是看見了陛下,看來那些想看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出醜的人是等不到了,這兩人都像是為這兩個位置量身定做的,一點也沒有長於民間的市井之氣和小家子氣。
不過也是,太子妃是定國公嫡女,被譽為京城第一貴女,太子更是大楚這麼多年最年輕的狀元,又是連中三元者,除卻陛下知悉他是皇子的厚待,太子殿下在刑部也的確有一番作為,這樣的人,如何能簡單的了。
「見過太子殿下。」
「見過太子妃娘娘。」
院子裡跪了滿院的人。
傅樓嶼走了幾步過去,執起玲瓏的手,二人相視一笑。
「免禮。」
兩人手牽手從窄小的院子出去,紅毯一路蔓延到街邊華麗的車架旁,街道兩邊已經站滿了看熱鬧的百姓,這邊本就是民宅區,加之這樣的事,不議論紛紛才是奇怪呢。
瞧見傅樓嶼和玲瓏出來,眾人都跪下行禮 ,低著頭,卻也是拿眼睛去偷偷地瞄兩眼,若不是這樣的機緣巧合,想見到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還那難著呢,自然要多看兩眼。
這一看不得了,一看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男俊女俏,男尊女貴,委實是般配呀,在很多人心中,這一眼,足以回味百年,許多年後,當了祖父的和孫兒們說起大楚最英明睿智的景宣帝和鳳儀萬千的景昭皇后眼中都有無數的驕傲,他們可是親眼瞧見過二人的。
太子和太子妃是兩個不同的儀仗,太子在前,太子妃在後,傅樓嶼先扶著玲瓏坐上後面的車架,才到了前面的車架。
二人坐好,由著內務府派下來的官員發號起駕,浩浩蕩蕩的儀仗往京城而去,因著不是正式的冊封典禮,就不必遊街,待三月後的冊封大典,陣仗會更大。
一行人由德寧門入皇宮,這是皇宮的大門,皇宮有數不清的側門、偏門、小門,唯獨德寧門是正門。
這是玲瓏第一次從這裡進宮,德寧門只有宮中少有的幾位主子才有權利進出,上至太后,下至太孫太孫妃,皆是正統,便是貴妃,各位王爺也是不能的,嫡庶之別就是這般分明。
入了德寧門到了承和殿,兩人去承和殿祭拜列祖列宗,此次只是簡單祭拜,所以陛下和梁皇后不在,待祭拜完了,傅樓嶼和玲瓏先去景乾宮拜見陛下。
上次玲瓏和傅樓嶼還在討論見陛下的事情,這麼快,她就見到陛下了,只不過如今不再是當初那般激動情緒了,知道那是一個局,是為了大楚,玲瓏就釋懷了,為了家國大義犧牲一些人都不為過,更何況只是欺騙。
邁入大殿,玲瓏不敢抬頭,低頭斂眉跟在傅樓嶼身旁,玲瓏總覺得她比兄長緊張多了,兄長似乎對這裡很熟悉,一點也不緊張,就像是在自己家中一般。
不過也是,皇宮本來就是他的家,大概帝王家便是如此,骨子裡的衿貴,就算不長於皇宮,也是如此出色。
「兒臣攜太子妃拜見父皇,父皇萬安!」傅樓嶼一掀錦袍跪倒在地。
「兒臣拜見父皇,父皇金安!」玲瓏跪倒在傅樓嶼身旁,看似穩重,也就只有自己知道,聲音都是顫的,那就是陛下,是可以主宰每個人命運的陛下。
「好好好,快快免禮,朕可算是等到了佳兒佳媳,這一等,可是十八年呀!」陛下笑容慈祥,並不怎麼看得出威嚴,就像是尋常老者,這讓玲瓏和緩了些緊張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