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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前就來過了,男子對於秦樓楚館的這些地方的神秘也很想探索一下。
「那你點過姑娘?就那個玉娘……」玲瓏皺眉看著他,心裡不是滋味,還以為傅樓嶼是正經的呢,居然還點過姑娘。
「沒有,來這裡就是聽聽曲子,喝喝茶,吃點心,那個玉娘是這裡的老鴇,你想什麼呢。」傅樓嶼對那些滿臉胭脂的女人也沒興趣。
「啊,好吧,要不然我非得找父皇告狀。」玲瓏坐了下來,幸好不是姑娘,老鴇年紀應該挺大了的吧?
「吃糕點,這裡的糕點味道不錯。」傅樓嶼拉著她坐下,「別胡亂吃飛醋,可是你自己要來的。」
「我哪有。」玲瓏不說話了,坐下吃糕點。
沒多久,一個穿著梅紅色衣裙的女子笑盈盈的進來了,瞧著三十多了,扭著腰,風情萬種,「徐公子有些時日不曾來了,這位小公子好面生啊,不曾見過。」
「是許久不見,這是小妹,鬧著要我帶她來見識見識,只好來叨擾玉娘了。」傅樓嶼也不曾撒謊,玉娘在這樓里三十年了,怎麼可能會看不出玲瓏是個姑娘。
「原來是徐公子的妹妹,夫人好雅興。」玉娘打量了一下玲瓏,唇紅齒白,眉眼中帶著上位者的氣勢,看來是嫁了一個好人家。
「你如何看出來我成親了?」玲瓏訝然,傅樓嶼只說了是他妹妹,又不曾說兩人的關係,玉娘居然喊她夫人。
「夫人說笑了,我們這樣的行當,哪裡會看不出來姑娘和婦人的區別。」玉娘掩著帕子輕笑,在女人堆里混久了,自然就練就了不一般的本事。
「好吧,見笑了。」玲瓏訕笑,居然還能有這樣的能耐。
「玉娘就別打趣她了,今日來是有事想打聽。」傅樓嶼拿出一張銀票放到桌子上推過去。
「公子請講,還是老規矩。」玉娘收了銀票,有這樣一座青樓,消息聚集,自然也不會只讓它白白飄蕩在空中,抓緊了變成銀子豈不是更好,只要能出得起銀子,就能從玉娘這裡買到想要的消息。
「玉娘可知誰喜好在房裡凌虐?用些鞭子之類的,這樣的事畢竟還是少數,若是有的話,玉娘應該曉得吧?」傅樓嶼放下茶杯,杯中的茶水有些燙。
「徐公子這是在問葉家五姑娘的事吧?」葉微婉的死如今鬧的滿城風雨,玉娘自然知道。
「其實府尹已經來查過了,並未查到什麼不妥當的,我在樓里這麼多年,也從來不曾聽說有人喜好這個,且公子你也曉得,我們樓里的姑娘才情和容貌都是一絕,哪裡能輕易被糟踐了去,公子合該去沉香堂才對。」
「確實沒有嗎?還是不方便說?」傅樓嶼的指尖點了點桌布,如果真的是那幾個人,那玉娘不敢說也是正常的,畢竟玉娘也不知道他的身份。
「這,確實是沒有,」玉娘把銀票還給傅樓嶼,「恐怕這個忙是幫不上公子了。」
「玉娘,果真沒有嗎?你私底下與我們說,我們不會對外宣揚的。」玲瓏不想就這樣放棄。
「夫人,我們做生意的,怎麼可能放著錢不賺呢,是真的不知,也不能昧著良心賺錢。」
這時外邊有人喊玉娘,玉娘連忙站起來,「那就不招待徐公子了,這邊還有點事。」
傅樓嶼點點頭,玉娘出去了。
玲瓏有些鬱悶,「真的沒有嗎?」
「未必,方才玉娘聽到有人喊的時候迅速起身,分明就是不想和我們談的意思,看來有點意思。」傅樓嶼抿了口茶,玉娘越急切,越說明有鬼。
「那如何是好?我們總不能撬開她的嘴,要不然多給點銀子?」
「方才給的價格已經不低了,可她不開口,說明有人給了她更大的利益,用金錢打動不了的利益。」
「用金錢打動不了的利益,那是許下了權勢?」
金錢和權勢,是人追逐的兩大利益。
「也可能是被權勢護著了,她不知曉我的真實身份,所以自然偏向那個有權勢的。」
「這群人啊,好氣,仗著權勢就做那麼骯髒的事情,別被我知道,等我抓到,非要父皇重重的治罪。」
不查還不知道,那些人是要一手遮天啊,居然連青樓老鴇的嘴巴都能堵住。
「淡定點,現在離開還是再坐一會?」傅樓嶼看向玲瓏。
權勢之下有多髒,玲瓏遲早會知曉的。
「再待一會吧,說不定我們自己就能發覺。」好不容易來一次,這次出去了,就不知道下一次是什麼時候了。
「行,坐一會。」
傅樓嶼坐著,玲瓏趴在窗戶往下看大堂,一邊嗑著瓜子一邊看那些人,樓里的姑娘身材都十分的好,歌舞也不錯。
看了一會,突然發現一個熟悉的東西,「兄長,快來,我看見了雲煙錦做的香囊。」
傅樓嶼過去,從這個視野看過去,下面有一個男子挽著一個女人的腰,而男子的腰間掛著一個月白色的香囊,讓傅樓嶼來看,並不能看出是什麼料子,但玲瓏才接觸了這個料子,這才能認出來。
「他是誰?看他的錦衣不像是尋常人家的公子哥。」
「晉王庶子,傅興臨。」傅樓嶼蹙眉,這個點,傅興臨出現在這裡,還是在一樓,有些不對勁。
「他就是傅興臨?」玲瓏聽過這個人,但不曾見過,據說他是晉王最喜歡的庶子,對比著嫡子來養,而且能力也不差,如是嫡子,那晉王世子的位置肯定就是他的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