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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喜過後倒也意識到玲瓏的意思, 葉秋霜與海寧伯家的親事已經板上釘釘,要是這個時候傳出了這樣的消息,對於陛下和海寧伯家來說面子上都不好看,所以只能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葉秋霜還是他的女兒,轉而把葉正銘處理了。
一想到文氏和葉正銘兩個人把他耍的團團轉,他就恨不得立刻回到京城把兩人的頭給扭斷,枉他這麼多年照顧著四房,對文氏也尊敬有加,卻沒有想到文氏和葉正銘早在之前就已經被養大了心思,居然拿這樣的事情來糊弄他。
當初秋姨娘懷孕的時候,他是預備打掉那個孩子,那個孩子生出來註定也不會得到他的關心愛護,還不如不要出生,也是文氏阻攔,現在想來,當初的自己是多麼的蠢,在戰場上無往不利的定國公爺,居然被自己的庶母和四弟玩弄的團團轉,實在是可恨。
葉正元想了一會提筆,一切都按照玲瓏所說的去辦,葉秋霜還是大房的姑娘,只要大房不承認是四房的,那就只能是大房的,想辦法把葉正銘和文氏攆的遠遠的,再也不能回京城,被趕到了外地,還有誰會相信這二人說的話呢?
葉秋霜和海寧伯的親事也不變,不過還是提議玲瓏把事實告知給連高揚,免得日後被連高揚知曉影響了這二人的感情,如果連高揚並不介意,那也算是一個可以託付終生的男人,若是他介意,那葉秋霜的親事就只能再議。
他另外寫了一封信給文德帝,交代了原委,什麼人都可以瞞著,但是千萬不要瞞著文德帝,每一件小事都很可能成為君臣之間的導火線,葉正元為人臣這麼多年,早已深諳其道。
——
玲瓏收到父親的回信的時候已經是十月中旬了,距離冊封大典不足二十日。
和她想的差不離,父親和她是一樣的態度,玲瓏把信遞給傅樓嶼看。
「接下來我們該如何做?」
傅樓嶼捏著信看了一會,「先把葉正銘送出京城,送的越遠越好。」
「用什麼名義啊?強行送走會不會不太好?」
「有什麼不好,現如今有誰關心這二人,送走了都無人知曉,何必事事都走明路,那得多累。」若是真的走了明路,那才會引起更多人的關注,還不如暗地裡處理,又沒有殺人,只不過是把人送遠點,這點事傅樓嶼還是可以做主的。
「你說的也是,你可是太子殿下呀,做事情需要理由嗎?不需要呀。」玲瓏打趣著。
傅樓嶼失笑扶額,「玲瓏,你這話說的好似我昏庸一般。」
「哪有,太子殿下最英明神武了,高大威猛,玉樹臨風……」好詞像是不用錢似的被玲瓏堆在了傅樓嶼的身上,牛頭不對馬嘴。
「唔……」玲瓏的唇被人捂住。
「你呀,還是少說話的好,要不然我非得被你氣死。」傅樓嶼鬆開手又彈了下她的腦袋,哪裡來的這麼多亂七八糟的詞。
「阿嶼,我們能打個商量嗎?」玲瓏蹙了蹙眉,語氣倏然變得嚴肅起來,怒目圓睜的看著傅樓嶼。
「何事?」傅樓嶼放好書信。
「你別打我的腦袋啊!」玲瓏大聲控訴,說了多少次了,不要敲腦袋,會變笨的,傅樓嶼還是一次次的敲她的腦袋,氣死人了。
「以後我變笨了是會傳給你兒子的,到時候你別怪到我身上來,哼!」玲瓏扭頭,手交叉在胸前,氣呼呼的,嘴巴嘟起都可以掛油壺了。
「你放心,兒子肯定會傳到我的「英明神武」,不會像他娘似的這麼笨。」傅樓嶼非得去敲她的腦袋。
「你說誰笨?」玲瓏回身怒瞪著他,這日子過不下去了,傅樓嶼如今都開始嫌棄她了,再也不是他懷裡的小嬌嬌了。
「我可不曾說你笨,是你自己非說自己笨,我也不好反駁娘子的話。」傅樓嶼笑著坐下來,玲瓏那般樣子,像是炸了毛的貓喵,可愛又可憐。
「好氣,算了,我不與你說了,我走,你都嫌棄我了,還還賴在這裡就是厚臉皮了。」玲瓏不搭理他了,明日她就梳一個高髮髻,讓他敲。
玲瓏才走了幾步,就被傅樓嶼拽了回來,拉到了懷裡,「跑什麼呢?不就是輕輕地摸了下你,如今你的氣性是越發大了,做了太子妃連我這個太子都不放在眼裡了。」
「你胡說,你鬆開我,我要去向父皇告狀,讓父皇管管你。」玲瓏掙扎著,可是傅樓嶼的力氣極大,哪裡是她可以掙扎開的。
「父皇也管不了我,只有你才能管我。」傅樓嶼親了親她的脖頸,「再說玲瓏的臉皮厚不厚我最清楚。」
須臾間玲瓏的脖頸就開始泛紅了,太容易害羞真的不是好事。
「妾身可管不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愛做什麼就做什麼。」玲瓏撇開頭,強忍住羞意,這個男人就只會這招,能不能有點新意?
「真的嗎?那孤就得恭敬不如從命。」傅樓嶼一把抱起人,玲瓏輕飄飄的,抱著都沒有什麼重量,傅樓嶼掂了掂,「日後每餐多吃半碗飯。」
「傅樓嶼,你又做什麼,大白天的,你放我下來。」玲瓏哪裡還能聽得到傅樓嶼的後半句話,這個點把人抱起來是想幹什麼呢?
「不是太子妃說孤想幹什麼就可以幹什麼嗎?怎麼,太子妃不會說話不算話吧?」傅樓嶼瞧了一眼外面的晚霞,美輪美奐,此刻最合適做一些美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