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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瓏握住他的手,彎唇笑了,「沒有啊,沒有的事,你不是說了順其自然嘛,我只是想到大楚和南馭開戰了,可是朱表哥如今卻還是下落不明,有些憂心罷了。」
「真的沒有?」傅樓嶼怎麼就這麼不信呢。
「真的沒有,我又還年輕,急什麼孩子,總歸會有的。」
「那就好,怕你壓力太大,這事不急,如今南疆開戰,我怕是沒有精力照顧你,待南疆一戰平息,那時有孕才好。」這時傅樓嶼真是忙的腳不沾地,要是玲瓏有了身孕,恐怕難以分心,對玲瓏也不好。
「我曉得,那你專心忙政務,南疆那邊的戰況如何?」玲瓏拿過他手上的摺扇,展開看了看,是一副江山美景圖。
「據傳來的消息看,十分不妙,陶家軍已經太多年沒有應戰了,不像北疆時不時就有些小戰亂,可南馭軍隊卻驍勇善戰,又十分了解地形,不愧是慕容白教出來的兵,怕是早就已經和那些人表明了要攻克大楚的決心。」
陶家軍休養生息太久了,沒了鬥志,而南馭除了對大楚一直沒有開戰,卻與其他小國多次摩擦,從未停過,雙方較量就來了。
「那可如何是好?陶家軍會輸嗎?」玲瓏合上摺扇,滿目憂心。
「未必,不過陶家軍只是需要一點時間適應,交戰一兩次就能有危機感了,勝敗乃兵家常事,輸一兩次不打緊,只不過不能一直輸下去。」
「那就好。」玲瓏點點頭,戰事她這個姑娘家是真的不太懂,還是得傅樓嶼來。
「快起來用晚膳了,這麼晚了。」傅樓嶼扶著她從床上下來,穿好衣裳。
「好,可能才睡到一半,還是有些困,用了晚膳我還得回來歇著。」玲瓏不停打哈欠,眼角泛著淚光,看起來像是好幾天沒有睡覺了一樣。
「好,吃了飯再睡,近日開春,犯春困也是正常。」傅樓嶼給她穿好衣裳,牽著她的手出去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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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大楚和南馭的第一戰大規模交鋒,大楚敗了。
朱承明被關在屋子裡,也根本不知道大楚和南馭開戰的事,先前無趣,現在每日慕容嬌都會來陪陪他,與他說說話,可卻從來沒有提過南馭和大楚開戰的事。
慕容嬌也是憂心他,不知道該怎麼和朱承明說。
大楚和南馭開戰這樣的事,慕容嬌怎麼可能阻止的了,皇帝哥哥再喜歡她,也不可能在這樣的大事上聽她的,也就只能幹看著了。
南馭和大楚開戰,她和朱承明就更不可能了,橫亘著國讎家恨,能在一起才奇怪呢,除非是被皇帝哥哥逼的。
如今大楚打了敗仗,慕容嬌想了想,還是打算和朱承明說一下,免得日後朱承明越發怨怪於她。
「承明哥哥,我給你帶了南馭三月才能吃到的六荔果,十分美味。」慕容嬌的稱呼已經從一開始的朱大人,到後面的朱承明,再到如今的承明哥哥,一步比一步親近。
朱承明對此毫無疑問,就算朱承明讓她別這般喊,嬌嬌也不會聽的,她就只聽自己的話。
「多謝。」朱承明的臉色依舊是淡淡的,他在這裡已經被困了太久了,對什麼事情都提不起興趣來了。
「承明哥哥,你吃一顆,我告訴你一件事情。」慕容嬌坐到他對面,看著他沉默,任是誰被關在一個小屋子裡這麼久都會這般的,嚴重的怕是會瘋掉,慕容嬌做不到把他放出來,只能多過來陪陪他了。
這一段對於朱承明十分痛苦的日子,卻是慕容嬌最欣喜的日子,她可以每日都見到朱承明,哪怕兩人什麼都不說,就這麼安靜的坐著都可以,誰都沒有想到,慕容嬌這個向來坐不住的,也能安安靜靜的坐著陪朱承明。
朱承明輕輕地掃了她一眼,最終拿起吃了一顆,很甜,是被太陽照耀果子成熟的甜味,南馭其實地界也不錯,陽光充沛,果類眾多,地勢崎嶇,不適合種稻子和麥子,卻適合種植各類果樹,也適合打獵。
「殿下可以說了嗎?」
「我說可以,但你先別激動,就是南馭和大楚開戰了,且第一次交鋒,大楚輸了。」慕容嬌低著頭,不好意思看朱承明,現如今,她也不僅僅是慕容嬌,她是南馭人,可是朱承明卻是大楚人,她不好意思面對朱承明。
朱承明閉了閉眼,他並沒有多餘的表情,他早知道南馭和大楚一定會開戰,卻沒有想到大楚會輸,看來情況比他想像的還要嚴峻。
「承明哥哥,你生氣了嗎?」慕容嬌小心翼翼的詢問。
「沒有,下官知道,兩國交戰這樣的大事,殿下是無能為力的,殿下還是保護好自己為先,其餘的事情不必去管。」再如何,朱承明不會遷怒,開戰這樣的大事,除了慕容白能下決定,還能有誰干涉得了嗎?
「我不會有事,可是你,我怕你出事。」慕容嬌歉疚的咬了唇,她已經不知道求了皇帝哥哥多少次了,可是皇帝哥哥都不答應她,現在她手上的傷好的差不多了,連賣慘的法子都沒有了。
「下
官好的很,不過是一條命罷了。」雖然有些遺憾,愧對父親母親的期望,沒有承載起朱家的希望,可他也無懼生死。
「你別擔心,我再去求求皇帝哥哥,大不了……」大不了就告訴皇帝哥哥自己喜歡朱承明,這樣哥哥應該會留他一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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