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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宮派人回了莊郡王府交代一聲便去了周府, 乍一看見周雙雙回來,周夫人還以為是受委屈了。
「娘親,父親在家嗎?」
「在呢, 你這一回來就找你父親可是發生什麼事了?」周夫人拉著周雙雙的手。
「發生大事了,先讓人去找父親和大哥回來吧。」周數是庶子,不是周夫人的親子,還是得父親來處理為好。
「好,別急,先坐一會。」周夫人一聽連忙讓人去找人,很快就聚到了一起。
周雙雙把玲瓏與她說的和盤托出,眾人聽了都面色凝重。
這事關太子妃清譽,一旦出了什麼岔子都會讓周家在劫難逃。
「周數呢?為何會捅出這麼大的簍子?」周家如今前途可一片大好,嫡長子在翰林院入職,外放兩年回京來就可以進入六部,周雙雙又嫁入了郡王府,這樣好的前景,可萬萬不能被一個庶子給毀了。
「妾身方才讓下人去看了,周數一早就出門了,不知道去了哪裡,聽說他近日常去賭坊,怕不是沾上了什麼惡習。」原就是一個不成器的庶子,周夫人也不會多加干涉,周英達也忙,哪裡有時間每日盯著這幾個孩子。
「管家,馬上去把周數帶回來。」周英達吩咐著。
管家點著頭離開,跑的飛快,看來家裡是要出什麼大事了。
「父親,如今太子妃娘娘願意與女兒說,那是念著往日情分,要不然直接拿了五哥也不是不可以,可千萬得妥善處理。」
「為父明白,看來太子妃還是個念舊的,記得當初她娘的恩情。」
周數被人從賭坊拽回了家,看見幾個人一個比一個凶,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父親,母親,大哥,發生何事了?」
「周數,最近你幹了什麼好事……」周英達把話一說。
周數慘白著臉說沒有,那日他只是偶然說漏了嘴,怎麼就傳到外邊去了呢?
「你當真沒有說過這樣的話?」
「父親明鑑,孩兒哪裡敢毀太子妃娘娘的清譽,那都是外人瞎傳的。」他便是有這個心,也不敢表露啊,不想活了嗎?
周英達一看,周數這樣子的確像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可是蒼蠅不叮無縫蛋,要是周數不曾說什麼,哪裡會傳出這樣的流言。
周英達和周信鷗對視一眼,先讓周數回去了,周數一走,周信鷗道:「父親,這事決計不是這般簡單,還是得去周數房裡查一查。」
「你說的也對,現在就去,倒要看看這事是真的假的。」
周英達帶著一群家丁,周數前腳才進了房間,後腳家丁就闖了進來,把房間翻了個底朝天,在枕頭下看見那條帕子。
周英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養的都是什麼東西。
——
當日下午,周英達和周信鷗帶著周數到了昌陽宮,把人扔到了傅樓嶼的面前。
「太子殿下,是微臣教子無方,還請殿下責罰。」周英達也不辯解,直挺挺的跪著。
傅樓嶼輕笑了下,周家的效率倒是挺快。
「周尚書請起,何事需行這麼大的禮?」對周家,傅樓嶼念著當初母親的那份恩情,還算是照顧。
「微臣有罪,養出這樣的糊塗東西,如今全憑殿下做主。」
「這,周尚書總得把事情說清楚才好。」傅樓嶼裝聾作啞的,只當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周英達把事一說,傅樓嶼頃刻之間變了臉色,「可否把帕子拿出來給孤瞧瞧?」
周英達取出了帕子,正是那條已經被傅樓嶼換過的帕子,輕笑了下,「周尚書,雖這條帕子與太子妃的貼身帕子相像,可這帕子的面料,決然不會是太子妃所有,想來周公子是誤會了什麼。」
「什麼?」周英達是個大老爺們,對帕子什麼的面料自然是不清楚,要是傅樓嶼不說,他也就以為是了。
「周數,拿著一方可以假亂真的帕子污衊太子妃,到底是誰教你這般做的?」
「小人……小人不知。」周數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方帕子分明就是太子妃的,怎麼就不是了呢?再仔細看了一眼,分明就不是之前那條帕子了,是什麼時候被換了的呢
「污衊太子妃清譽,重則判處絞刑,你這是要一力承當下來?」周數沒有這麼大的膽子,要不然也不至於藏著那個帕子這麼久。
「回太子殿下,小人真的不知,是小人在賭坊欠了銀子,那人為小人還債,要求小人拿帕子做文章,為的就是讓太子妃的清譽有損,便可以為太子殿下選秀了。」
周數一聽絞刑,當下就說了個清楚,他確實對玲瓏表妹心生愛慕,卻也曉得自己的身份,不敢越矩,那條帕子也小心翼翼的收好,生怕被人發覺。
也不曉得怎麼還是被人發覺了,非得他那樣做,要不然就剁了他的手,他本就是貪生怕死之輩,當下什麼都答應了,也不是沒有想過如今這個樣子,只是他想得過且過罷了。
「周尚書,你是禮部尚書,為東宮選秀的事你應當最清楚才是。」傅樓嶼沒有想到,繞來繞去還是繞到了選秀這件事上。
用這麼大的一件事,就為了選秀,先是損壞玲瓏的清譽,再諫言太子妃德不配位,為了保住玲瓏,傅樓嶼興許就不得不聽從他們的為東宮選秀。
「微臣……」周英達跪下,他是禮部尚書,禮部侍郎提議的選秀他自然清楚,可那與他卻是無關,畢竟玲瓏是自己的外甥女,他還是憐惜幾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