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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宮是最不需要情誼的地方。
可是葉樓嶼還是無法忍受有人欺負她,這個仇會報的,不僅僅他要討要一份,日後還要讓玲瓏親自報,他會成為她最堅實的後盾。
想著玲瓏應該還要很久才回來,轉身進了暗室,管深帶了一個當初接手了閔家和范中之間銀錢交易的人回來,他還沒有審問,這件事情得快點了。
——
玲瓏回了院子,看見明月在給明夏抹藥。
「怎麼現在才上藥?」玲瓏過去看了一眼,手指印十分明顯,已經腫起來了,比方才還要可怕。
「方才已經上過藥了,鄭隨又送了一份藥過來,說這份更好。」明月說這話的時候擠眉弄眼的,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
玲瓏不由的發問,「怎麼了這是,明月你想說什麼?」
「不許說!」明夏瞪了明月一眼。
這就更讓玲瓏好奇了,「說吧,讓我聽聽是什麼事情?」
「少夫人,我瞧著啊,鄭隨似乎對明夏有別樣的目的呢。」明月說完往後退了幾步退開了,免得被明夏打到。
「明夏一回來,鄭隨往咱們院子跑了三四趟了,全是送藥,我都給明夏抹了三次藥了,唉,有人疼就是好啊。」
「明月,你瞎說,你再說我撕了你的嘴。」明夏追了過去,兩人打鬧著。
玲瓏瞧了眼明夏,臉頰緋紅,一邊臉紅可以說是被打的,兩邊都紅,那就只能是害羞了,心裡想到什麼,再回想一下往日的情況,這樣也好,鄭隨是個能託付終身的人。
「姑娘,你別信明月說的,」明夏瞧見玲瓏的笑,總覺得脖子都燒起來了,跑了過去,「姑娘,其實明月和管深才是郎有情妾有意呢,明月就是故意埋汰奴婢。」
「哦?你們這是把兄長身邊的左膀右臂都看上了?」玲瓏往日還沒有瞧出來兩人有這樣的心思呢。
「姑娘,奴婢沒有,奴婢的武功是管深教的,所以管深是奴婢的師父,奴婢才沒有這樣的心思呢。」明月原本還笑的挺開心的,被明夏這麼一打岔,她的臉也紅起來了。
「還說沒有,姑娘快看,明月的臉都紅了。」明夏這是非得拉明月下水了。
「臭明夏,我打你。」兩人又追著打鬧起來了。
玲瓏看著兩人,若不是心裡真的有點心思,也不必這般,看來這兩人是真的看上葉樓嶼身邊的左膀右臂了,這樣也好,她原本還想著要如何給兩人安排親事呢。
鄭隨會管家,安排事情井井有條,管深武功高強,都是兄長身邊的得力人,左右別便宜了外人。
「好了,不鬧了,我去找兄長。」玲瓏放下帷帽,抱著幾支荷花,打算送去兄長。
「要奴婢跟著嗎?」
「不必了,我自己去。」在自家裡,哪裡需要人跟著。
玲瓏到書房的時候鄭隨不在外面,玲瓏敲了敲門,沒有聽見回應,只好自己推門進去。
環視一圈,葉樓嶼不在房間,鄭隨和管深也不在,她打算離開,離開之前視線瞥到了牆上的那一朵蓮花,以往來竟然沒有注意到,興許是因為手中拿著幾支荷花。
蓮花在佛教中很盛行,從來不曾看見兄長信佛,也不知道為何要在牆上鑲嵌這樣一朵蓮花。
玲瓏走近幾步,瞧見這面蓮花做的十分精緻,連花紋都清晰可見,玲瓏伸手去摸了摸,詫異了下,像是金子做的?
她真的很懷疑,兄長為何會這般有錢,比她可有錢多了。
玲瓏摸了摸,預備收回手,指腹觸到一個凸起的點,是蓮花的花心,她就是好玩,往下按了按,想看看這個是實心還是空心的,據說空心的黃金很軟。
就是這麼一按,一旁的書架咔噠一聲,緩緩往左右移開,露出一個黑黢黢的門,玲瓏被嚇了一跳,這是暗室?
作者有話要說:鏡子:咳咳,如果掉馬的話,你們還愛我嗎?
第50章
玲瓏咬了咬唇, 這個地方興許是兄長的暗室,可是兄長怎麼會有這樣的暗室?尋常人家應該沒有這個東西吧?
她想了想, 一邊覺著是兄長的私人領域, 不該進去打擾, 可是又十分好奇, 難怪兄長總是待在書房, 原來別有洞天。
最終玲瓏還是邁入了那個黑黢黢的門,裡面有昏暗的燈火, 倒也不是完全看不見, 沿著小路往裡走, 太暗了, 石壁上的燈似乎都沒有什麼用處, 她的胸腔怦怦跳,似乎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了。
這種感覺太奇妙了, 有一種要發現大秘密的感覺,也不知道兄長到底對她隱瞞了什麼事情。
一直往裡走,玲瓏都不知道走了多久,後來路變得寬敞了些, 也更亮了些,逐漸聽到一些聲音, 是人的慘叫聲, 玲瓏從來沒有聽過叫的這般慘的人聲,像是痛苦到了十分難耐的程度,要用慘叫來宣洩。
慘叫聲越來越近, 最終玲瓏聽到了兄長的聲音,她放緩步子,想看看葉樓嶼到底在幹什麼,葉樓嶼的聲音越來越近,她到了一扇門後,門內就是兄長的聲音,像是在審問什麼人。
玲瓏趴在門後,手捂住胸口,她靠葉樓嶼很近了,那個人的慘叫聲就好像發生的眼前,她似乎還嗅到了空中有燒焦的味道。
稍稍平復了下心情,玲瓏小心翼翼的探頭去看,這一看可不得了,她親眼看見對她溫潤柔和的兄長把一個燒紅的烙鐵燙在了那人的大腿上,當時衣裳就燒破了,空氣中燒焦的氣味更重了,是肉被燒焦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