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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皇叔可不是講理的人,劉側妃也不會這樣想,日後良側妃的日子難過,現如今是連老天爺都站在劉側妃這邊。」傅樓嶼也難得因為睿王府的事笑開懷。
睿王府的那些事啊,要是傳了出去是真的要笑倒一大片了,像是看戲一般。
「是啊,父皇本就不會讓若煙去和親,睿王再如何奔波也無用,等澹臺明俊離開,傅高朗的案子也該審了吧?」就算沒有凝玉,若煙也不可能去和親,如今有了凝玉,若煙就更不可能去了。
其實但凡劉側妃能審時度勢,了解一下陛下的心思,也不可能心慌把事情鬧成這般。
「葉微婉已經入土,這個天氣放下去屍體都要腐爛了,大理寺又找到了新的人證物證,只不過此刻還未大肆宣揚,屆時傅高朗很難逃脫了。」
這一次,傅高朗就算不死也得被流放,死和流放也差不了多少,他們這樣的公子哥,從小都不曾離開過京城,怎麼可能受得住流放。
「那就好,傅高朗做出這樣的事情,著實是該死,那這件事情只有他一個人參與嗎?」
「不是,還有傅興臨,你不記得我們在添香樓看見他了?只是殺害葉微婉的確是傅高朗,對於傅興臨,他全身而退,我們沒有證據,根本不能拿傅興臨如何。」
在這件事上,傅興臨最起碼扮演了引導者,引導著傅高朗一步步邁進那個深淵,但明顯傅興臨是有備而來,全身而退,所有的髒水都潑在了傅高朗的身上。
「看來這件事上傅高朗只是一個替罪羔羊啊,可是為何傅興臨要去害傅高朗呢,還是用葉微婉,兩人有何深仇大恨?」玲瓏實在是搞不懂這一點,傅高朗和傅興臨也是堂兄弟,何苦要這般為難自家人呢?
「興許不是兩人的深仇大恨,而是晉王和睿王之間的摩擦,還記得之前許英豪被殺害的事嗎?他背後的人,興許就是晉王或者是睿王其中的一個,而且這兩人還互相知道底細,其中一人興許是被另一人威脅了,這才鬧出了這件事。」
只不過這些事情都只是傅樓嶼的揣測,在沒有證據之前,傅樓嶼拿他們沒有辦法,只能慢慢的找證據。
「可是又關葉微婉何事呢?」這幾個兄弟打架玲瓏都習慣了,可是葉微婉怎麼會捲入這兩人的明爭暗鬥呢?
「這就無從得知了,得日後把這件事查清楚才有可能知曉,罷了,不談這個了,今日我好不容易早些回來,我們做些有意義的事可好?」真要談晉王和睿王就是說個三天三夜也說不完,這兩人從出生起就開始暗中較勁了。
「你正經一點啊,下午都那樣了還不夠?」玲瓏站了起來,一看見傅樓嶼這樣子,玲瓏就打怵,這人怎麼就不會膩味呢?
「下午吃喝了湯,不曾吃肉,娘子就這般狠心,不給肉我吃?」傅樓嶼那邊還有些摺子呢,就是因為下午被惹起了火,晚上才早些回來,這要是還不給他吃,他得憋壞了。
兩人越相處,越契合,傅樓嶼覺得,遲早有一日,他會因為玲瓏變成「昏君」。
「你別說葷話,我還有東西要給你呢。」玲瓏斜睨了傅樓嶼一眼,在一旁的柜子里取出一個盒子,「這是給你做的香囊,裝的是龍涎香,只放了少量,味道不重,你看看喜不喜歡。」
傅樓嶼接過,龍鳳呈祥,是很好的寓意,「為何不繡鴛鴦戲水?」龍鳳呈祥是好,可缺了點情趣,還是鴛鴦戲水更好些。
「鴛鴦戲水太小家子氣了,你每日要見那麼多大臣,腰間掛一個鴛鴦戲水,一點都不好。」玲瓏給他系好,拍了拍衣擺,「挺好看的。」
「可我還是覺得鴛鴦戲水更好,更能體現你對我的情意。」傅樓嶼堅持。
玲瓏皺了皺臉,要被這人氣死了,「那你還給我,我送給父皇。」
「不行,這個我也要,你再給我繡一個鴛鴦戲水。」
「想得美,這個也給我。」玲瓏去搶,給他做了還嘰嘰歪歪,話太多了。
傅樓嶼也不躲,玲瓏被地毯帶了一下,直接摔到了他懷裡,「娘子原來是想投懷送抱啊,早說啊。」
「你閉嘴,快些把香囊還給我。」玲瓏掙扎著從他身上起來,卻被傅樓嶼一把抱起,往內室而去,「娘子,吃肉時間到了。」
「放我下來。」玲瓏被氣的不輕,男女力氣懸殊太大了,每次她都是被欺負的那個。
「不放。」傅樓嶼得意的進了內室,腰間掛著的龍鳳呈祥在搖擺。
——
淑敏長公主府。
凝玉縣君已經絕食兩日了,不吃不喝,只呆呆的坐在床上,像是失去魂魄一般,這兩日淑敏長公主來看過她很多次,每次都是勸,嘴皮子都要磨破了,可是凝玉縣君還是不肯。
長公主在屋外嘆氣,看著凝玉兩日就這般瘦了,又開始有些心疼,這般下去,實在是怕凝玉還不曾和親就餓死了。
「殿下,這可如何是好,要不然您與陛下說說?」李嬤嬤也是看著凝玉縣君長大的,現在看她這樣,也心疼的很。
「不可,陛下已經和北麓太子說好了,這時再去反悔,這不是讓大楚面上無光,陛下不會答應。」
昨日文德帝已經和澹臺明俊說好冊封淑敏長公主的嫡女凝玉縣君為凝玉公主,和親北麓,澹臺明俊也已經答應了,他在大楚也耽誤許久,再是拒絕怕是文德帝會不喜,他此行是來讓兩國關係得到緩和,不是讓文德帝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