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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想…」話,說著說著就卡在咽喉了。
何沐源抱著小白虎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幼仔柔軟的胎毛,片刻「哼」的輕笑聲。
莫小魚看似軟綿又好欺負,甚至還有點不太聰明的樣子,若是真的蠢,怕早就被樓下這群豺狼生吞了。
行,何沐源低頭對上了小老虎擔憂的目光,忍不住親了親眉心,「沒事,你哥哥聰明著呢。」輕輕的,喃喃著,「由他養大你們到是件幸運的好事兒,就是…」苦了這個年輕的小亞雌。
養大莫汶不容易但也不難,養大莫汶和莫栩難,卻也有盼頭,可再帶上一個連胎毛都沒退乾淨的莫檁呢?
莫小魚是聰明人,但他還那麼瘋狂的不顧一切的要把這幾個孩子的監護權弄到手,怕是早已想明白更是想清楚了。
莫小魚將來需要面對什麼?
幾個孩子的學費,生活,精神等等,甚至等他們成年後不會有任何回報,甚至在這幾個如今乖巧的小崽成家立業後還會覺得莫小魚是個拖累。
這種事,少嗎?
可不少,何沐源見過太多這種事了。
他想,莫小魚是個聰明人,不可能天真的不考慮這些。那對他而言,親情重於一切,養父母的愛要反哺給他那些弟弟。
所以他就如同他的養父母寵愛自己一樣,不求回報,只求——孩子們能健康快樂的長大。
「嗷唔…」小老虎輕輕的叫喚了聲,腦袋鑽進何沐源的手臂里,就露出一個渾圓的小屁股,和只鴕鳥似的逃避。
莫汶和莫栩兩個哥哥沒工夫管這個如今就知道喝奶撒歡要抱的蠢弟弟,兩人對視時,從彼此眼中看到了不安和做壞事後被抓到的心虛。
顯然,哥哥…知道了。
「等等哥哥要罵就說是我自己的主意。」莫汶作為大哥還是很有擔當的。
可惜,在莫栩眼裡有點擔當但沒腦子,「你以為哥哥會看不出?」
莫汶想了想,「若是之前的哥哥或許會…」
對,之前的。
小孩敏感,莫汶和莫栩自然也感覺到一天之間莫小魚的變化,仿佛變了一個人,但氣味還是哥哥,兩個小傢伙把一切歸結為被逼急了後的轉變。
外面那群人暫且不管,衣帽間內,莫里斯先敘述了整體情況後又懺悔道歉,並表示:「我先前已經聯繫第三軍□□遣一個小隊來支援,」說到這看了看時間和信息端,「第三軍團如今無暇分身,一個小隊是不可能的,但他們願意派遣五位士兵來幫忙抓人,人抓到後立刻關押到第三軍團的駐紮軍營,所以你安心我們一定會讓壞人繩之以法的。」
莫小魚一直沒開口,而就是因為這個沒開口反而讓莫里斯越發心慌,越說越多也透露的越多。
莫里斯只覺得進入衣帽間後的莫小魚氣場都變了一個人,眉頭微微緊縮,坐在一個小沙發里拘束,總覺得四周的氣氛壓抑又令人不自在。
稍稍鬆了松領口,試探道,「雖然這的確是我的重大過失,但如果你有什麼要求…我會儘量做到。」
見對方終於說到點子上了,莫小魚這才露出幾分笑意:「莫汶受傷肯定不是莫里斯先生你願意看到的。」
「是,這是自然。」說到這擦了擦汗,又是苦嘆又是無奈,「誰都沒想到莫杉會如此喪心病狂對小孩動手。」
莫小魚的確提供了莫杉昨天對莫汶動手的視頻,但只是提供,莫里斯收下也沒來得及看,只是聽了一耳。
「歸根究底是閣下並不信任我們這些在你們眼裡只是「小孩」的人說的話,」莫小魚嘲諷的嘆了口氣,「對不對?」
這讓莫里斯怎麼說?承認?不可能,也不能,這是原則性錯誤。
他剛剛已經犯了一個重大的原則錯誤,現在絕對不能再承認第二個。
否則連半點挽回的機會都沒,甚至他還會被扣上肆意妄為而引起的重大事故這個帽子。
莫小魚也沒為難他,接著道:「雖然付出了血的教訓,但我相信閣下應該明白我們說的都是真話吧?」
莫里斯慎重的點頭,「我為之前所有的態度道歉。」
「那閣下能告訴我,有多少把握能幫我拿下我三個弟弟的監護權?」莫小魚身子向前傾斜,目光是不加掩飾的銳利。
莫里斯沒想到真正等待著自己的是這個,愣了愣隨即反駁,「這是不可能的,畢竟莫小魚先生你自己都未成年,我或許能幫你爭取一個到兩個監護權名額,剩下的我們讓你父親的好友德爾卡拿下,你的弟弟終究還是能和你一起生活不是?」
「經過這次的事後,我不再會把自己最重要的東西交付給別人,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莫小魚緩慢的起身,「我父親是為了救養父莫桑死的,不過…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我父親是養父的保鏢。養父母不止替我父親辦了葬禮還打發處理了我那些亂七八糟親戚的事兒,你看處理的很徹底,就算我養父母去世那些人也不敢再來打擾我。
同樣我希望這件事結束後,沒人打擾我和弟弟們的生活,可以嗎?」
「這自然,絕對不會有人再威脅到你們四兄弟。」莫里斯回答的果斷,但心裡有些不明所以,總覺得如今的主場已經被眼前這少年掌控。
作者有話要說:我家貓有一點特別可愛,就是他會在你出門後,喵喵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