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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懷曲:「……」
郁承期朝他揚了揚眉角,低笑了下:「瞪我幹什麼?我說的難道不是實話?若是真的不服氣,師尊就早日跟我雙修,把那三成修為補回來。」
「……」
顧懷曲將剛收進去的劍,又拔了出來。
.
片刻之後,有人急匆匆跑到其他營帳去稟報,說仙主的營帳中傳來了激烈的打鬥聲,好像是仙主和帝尊兩個人打起來了。
有了先前那一次,無澤長老和江應峰幾乎是第一個作出反應的,大驚失色,拍案而起:「又打起來了?!!」
他們同時在想,那個欺師滅祖的臭小子又想幹什麼?!!
「又?」
他們一群人正坐在一起商議事情,周圍的魔臣們一聽,敏銳地豎起耳朵。
「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們帝尊難道與仙主的關係不好嗎?他們經常打起來?」
無澤長老:「咳咳……」
眾魔臣心生不悅。
這就不對了,萬一此時帝尊和仙主起了內訌,那這場仗還怎麼打?!
眾人嘩啦啦地站起來,齊聲怒道:「帶我們過去看看!」
一群人烏泱泱地來到了仙主的營帳外。
他們的腳步聲太多太雜,起碼有十來個人,在帳里的人聽來,還以為是巡邏的士兵路過。
有了上次的經歷,無澤長老氣勢洶洶地打著頭陣,越想越不能容忍。
他走到門前,一把掀開帳簾!
——就看到那一對師徒在接吻。
在!
接!
吻!
無澤長老徒然色變!!!
他險些一口氣沒提上來,喊聲堵在了喉嚨里發不出聲音,顫啊顫、顫啊顫地抬起手,重心不穩,倒退了好幾步,砰地撞在不知誰的身上!
接著一群人緊隨其後地跟進來。
他們紛紛看到帝尊正用力扼著仙主的下顎,仙主狠狠攥著帝尊的衣襟,右手還拿著把長劍,看似針鋒相對,實則如膠似漆地吻在一起。
郁承期手掌攥著顧懷曲的衣帶,隱隱有快要撕扯下來的架勢,但顧懷曲不僅沒有抗拒,還與郁承期貼得很緊,胸膛間毫無縫隙……
見到他們闖進來,兩人慌忙分開,震驚地看過來。
眾人再細一瞧。
郁承期的薄唇色澤鮮紅。
竟是被顧懷曲給咬出了血!
無澤長老心頭騰起無名火,又不禁悲從中來……
這兩人……竟然激烈到這般地步了?!
這可是在軍營啊!!軍紀何在!!!
就在雙方還沒來得及尷尬的時候,方才跑出去通稟的小兵快速意識到了自己的過失,趁著眾人還沒反應,他試圖彌補,「撲通」一聲跪下來!
慌慌張張地高喊道:「我、我沒有謊報!我方才真的聽到他們在打架!!是仙主怒罵帝尊敢笑話他,所以要將人打到服氣為止!後來帝尊一直笑,仙主就一直打!帳中還傳出刀光劍影,靈流亂飛,我在外面看得一清二楚,是事情確鑿才跑去稟報的!!真的!!」
「……」
郁承期表情似笑非笑,看不出到底什麼態度。
總之他沒否認,衣襟松鬆散散、皺皺巴巴的也沒去管,簡直就像把自己被「捉.奸」的證據,明目張胆擺在眾人眼前一樣,神色好整以暇,扭過頭尋求幫助般無辜地看向顧懷曲。
人群中有些人已經懂了,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
——打架?大修之間的打架能叫打架嗎?
整個營帳都完好無損,頂多算調個情而已!
大部分人都在等著看戲。
而顧懷曲始終沒說話。
他已經沒臉去看山海極巔那些仙長和弟子們的表情了,更沒去看郁承期。
只是自顧自別著頭,極力避開旁人的視線,手指暗自在袖中攥緊,心慌意亂,面紅耳赤,自欺欺人的皺著眉頭想——我已經死了。
第92章 師尊喝酒
郁承期看了眼臉紅到脖子根的顧懷曲,就知道他師尊怕是已經哽得說不出話了。
哪怕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郁承期此時仍然有心情逗他,湊近顧懷曲的臉側小聲問道:「師尊,怎麼辦?要不要跟他們說我們只是為了恢復修為,所以在雙修?」
顧懷曲羞惱地厲瞪他一眼。
「咳咳——」人群中有位年紀稍大的仙長高聲咳了兩下,刻意打斷他們的竊竊私語,肅聲問道,「敢問仙主,尊上,你們可有何解釋?」
他這麼一說,立馬有魔臣打岔道:「都這樣了,還要什麼解釋?假惺惺的問什麼問!尊上,直接說您打算如何罷!」
郁承期的注意力被拉扯回來,轉眸看向他們,唇角微沉,神情終於有了幾分認真。
「如你們所見,本尊和仙主已經私定終身了,本來打算晚點再告訴你們,但既然你們現在知道了,也無妨。」
他拉著顧懷曲在旁邊坐下來,神色寡淡,氣定神閒,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面,微抬著下顎,慵懶道:「說罷,可有意見?」
眾人面面相覷。
包括已經緩和過來的無澤長老在內,一時似乎都拿不定主意。
很快,人群中有人高喊道:
「我不同意!」
「你們二人都是一界之主,這麼大的事應當慎重!你們如此草率,可問過我們的意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