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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承期眉眼輕佻「否則你還能有什麼本事,拿來給本尊瞧瞧?」
他緊接著輕蔑地朝下一瞥,故作領悟似的笑道「哦,你該不會,是想把自己那隻手砍掉吧?」
顧懷曲眸色冷得像染了寒霜,也不言語,似是當真如此。
郁承期嗤笑了起來「這倒是個好辦法,本尊簡直想攔都攔不住啊……」
「但有件事,師尊怕是忘了?」
他像要說什麼怕人竊聽的秘密,俯身附在了顧懷曲耳畔,森然壓低嗓音,「但凡沾染了魔血的人,都逃不出本尊的手掌心,是生是死只在本尊一念之間罷了。所以呀,師尊可要想清楚,若是哪日被本尊發現,你的手環不見了。」
「你座下那幾個弟子……」
那雙細密的睫毛低垂狎昵,唇角陰寒甜膩地一挑「也就全都完蛋啦。」
作者有話要說系統提示作者向你丟了一碗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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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了文名!之前的名字點擊率不太好,完結以後可能會改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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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本尊就是那隻貓
「……」
這件事顧懷曲刻意隱瞞了許久,怎會忘得了?
早在三年前,甚至連郁承期都不知道——
約莫三十年前魔界帝尊與仙界之主相繼殞身,他們為了不讓自己的一身血脈與靈根就此作廢,便各自在臨死之前將血脈與靈根留存了下來,遺留在世上。
郁承期與顧懷曲之所以能有今日得天獨厚的天賦與修為,大半功勞都來自於那兩個人。
但與當年的仙主不同的是。
帝尊經棠要更自私貪婪一些。
為了確保自己的血脈不出現意外,他特意將一部分魔血植入了幾個仙族孩童體內。這些孩童的靈根天賦極高,修為無可限量,年紀又與自己的血脈相差無幾,這樣一來,自己的血脈便可以在出世以後驅使他們,以保安全。
身為繼承了仙主血脈的顧懷曲,許是出於善心,面對這些沾染了魔血的孩子們生來就帶有一種責任與保護欲,尋覓多年,最終將他們統統收歸座下——於是,也就有了郁承期如今那些所謂的師兄弟們。
這件事,郁承期也是三年前才知道的。
他擁有最純正的帝尊血脈,可以驅使任何與魔血有過沾染的人。
因此他才敢篤定,大仁大義的顧懷曲必定會因此被拿捏得很死。
在顧懷曲眼裡,相比起那些弟子們的性命,他自己受些委屈又算得了什麼呢?
果不其然,顧懷曲眸色微微變了,眼中的那些決絕肉眼可見的消彌了下去,只剩痛恨地怒意「你……!」
郁承期眉目慵懶,將手中那把劍塞進顧懷曲的手裡「師尊想清了?若是想清了就把你的劍收好,下回若再拿它指著我……徒兒可就要生氣了。」
殿內的氣氛一時沉如溺水。
顧懷曲拿著那把劍,手掌漸漸攥緊了,冷冽的眉眼垂著,嘴唇緊抿,難以言喻的慍怒。
郁承期倒是滿意了。
他喜歡看顧懷曲生氣至極,但又奈何不了他的模樣,只覺得心情舒暢,連那種喜怒無常的戾氣都散了幾分。
正待他張了張口要說什麼。
外面忽地篤篤篤響起敲門聲。
「顧仙師?」陌生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師徒敘舊被打斷了,郁承期頗有些不耐,眯眸朝著門外喊了句「誰?」
顧懷曲抬眸怒瞪向他,壓低了聲音制止道「誰准你出聲的?住口!」
郁承期如今還是個「死人」,若是被人看見他出現在這裡,必然要多出些麻煩。更何況這裡還是讓清殿,顧懷曲好面子,怕會被人懷疑。
但郁承期偏偏就是要沒事找事,乜他一眼,「你什麼意思?本尊見不得人嗎?」
說完朝著門外應了聲「來啦」,就要光明正大的去開門。
「你給我站住!」顧懷曲猛地拽住他。
「別擋路。」
郁承期隨手將他扒拉開。
顧懷曲更怒了,快步阻攔,冷厲地擋在面前,壓低聲音怒然道「你不是說你不想暴露身份?若你今日走出去,又該怎麼跟旁人解釋?郁承期,你到底有沒有分寸?!」
「輪到你管了?」郁承期冷笑著,就要氣他。
欺負小孩似的,指尖在他腦門上咚地重重一彈,「叫你別擋路,起開。」
「放肆!!」
顧懷曲被他徹底激怒。
但他不知道自己越是這樣著急發火,就越是合了郁承期的意。郁承期擺出一副臭不要臉的樣子,神態散漫又陰沉,甚至還要火上添油「師尊到底想幹什麼?死皮賴臉,再這樣本尊可要喊人了。」
「……」
讓清仙尊平生還是第一次被人冠以「死皮賴臉」四個字,頓時火冒三丈,胸腔里險些拔起一座火焰山來!強忍著暴走的脾氣,可到底還是沒攔住這個沒臉沒皮的孽障。
隨著「吱呀」一聲,殿門被打開了。
郁承期站在門口,毫不客氣地打量著門外的小弟子,眼眸一瞥,落在對方手裡的托盤上「來送早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