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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門口人聲嘈雜,無止牽著任沿行的手,兩人十指相扣,似乎不被這些外物所影響。
樓梯被沉穩的步伐踩地直響,房門關上的那一刻,無止已經將人抵在了牆上。
他似乎不給對方反應的機會,任沿行的後背剛貼上牆,他的唇便覆了上來。
無止伸手捉住那雙手,將那雙修長白皙的手摁在了任沿行頭頂上,隨後留下一個綿長纏綿的吻。
他磨挲著那柔軟的手指,輕輕在那漂亮白皙的手上磨挲著,不放過那雙手上的每一個地方,最後停留在那食指上來回揉著。
隨著唇上力道的加深,他修長的手指插.入了任沿行的指縫,兩人十指相扣,手指互相摩.擦著。
房間裡充斥著微微的喘.息聲,他鬆開了那紅潤的唇,給了任沿行喘息的間隙,隨後又覆了上去。
一陣香甜的梨花香飄入他鼻里,柔和的香味卻刺激了他的神經,他伸手握住了纖細的腰肢,手順著那熟悉的曲線一直往上。
這副身子他實在太熟悉了。
熟悉到他的每一處,他都了解,都知道,都觸碰過無數次。
地上隨即散落了幾件衣衫,房裡是因動作發出的急促呼吸聲。
無止剛想將人抱上床,敲門聲卻在此刻不合時宜地響起:「請問任公子在嗎?」
在這種關鍵時刻被打斷,無止自然是不高興了。
他不滿地挑了挑眉,只想讓人走,任沿行卻先應了聲:「什麼事?」
任沿行赤足下了床,伸手披上了一件白衣。
這白衣倒是顯得他整個人越發清冷,說他此刻坐在月下閱卷也不足為過。
門外小廝答道:「任公子,這裡有您的一封信。」
任沿行緩緩抬眸,他整理好衣衫,走到門前開了門。
小廝遞上一封信,這封信被包裝地格外精緻,里里外外都印著精美的花朵兒。
任沿行伸手拆開了信封,這邊無止也沒了興致,他走了過來:「誰寄給你的?」
任沿行沒有回答,只是將信封拆開,一張紙從信封里滑了出來,左下方的名字闖入眼裡。
陳吟。
任沿行抬眸看向信上內容,簡單掃了幾眼後:「是那日在路上救下的那位公子。」
「他?」無止回憶了一下,想起了上回在路上救下的紫衣男人。
「他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任沿行陷入了沉思,他臉上有著少有的警惕,畢竟現在他的身份特殊,萬事都需要謹慎,「信上說,今夜請我們去坐船。」
無止倒了杯茶:「還說什麼了?」
「還說,有要事和我商量。」
無止低頭拿過信看了一會兒。
「哎呀,二位公子,你們有所不知,今夜啊,可是我們璋州大會有名的燈神夜,傳說今夜啊,會有燈神降臨,若是在湖上看見七彩河燈,許願必定靈驗哪!」
聽了二人談話內容,旁邊小廝笑著道。
隨後無止眼睜睜地看著小廝從兜里拿出一張紙來:「這可是仙人開過光的紙,帶在身上的話,遇見燈神的機率更大哪!」
「兩位公子,買一張唄?」
若說剛才還有些興致,現在無止是完全沒有興致了。
看著小廝期待滿滿的眼神,他伸手遞給小廝一個銅板:「多謝告知,這紙就不必了。」
小廝拿過銅板,笑嘻嘻地退下了。
任沿行轉身撿起地上的衣服,輕輕掛在了椅子上:「天快黑了,收拾收拾吧。」
無止看了他會兒,走過去從身後抱住了他。
就這麼靠了他會兒。
任沿行伸手撫了撫他的臉:「怎麼了?」
無止抬眸看他:「抱一會兒。」
「我和你一起去,不會有事的。」
*
天空被黑暗籠罩,映出底下繁華的城。
屋檐上掛著的燈籠似乎比任何一夜的都亮,它絢爛地發著光,照亮了整座城。
街上是來來往往的人群,他們手裡舉著漂亮的燈,似乎喻示著好運。
無止看著這些漂亮的燈,突然想起了上次他陪任沿行來逛燈會的時候,明明是件開心的事,但是後面卻不歡而散。
待他抬起頭來,已經站在船前了。
這座船輝煌宏大,整條船都是紅黑交錯,在黑夜裡十分扎眼。
任沿行看了一眼後面沒有跟上來的無止:「怎麼了?快進來。」
進入船內,是與外面截然不同的金黃色,幾隻鴛鴦雕刻在柱子上,金色的柱子彰顯著船主人尊貴的身份。
樓梯上傳來道聲音:「任公子,你可算來啦。」
樓梯上出現一道金色身影,是那日所救下的紫衣男人,可他今日卻著了件金色華服,手裡輕輕扇著扇子:「我可等你好久了。」
任沿行警惕地後退了幾步:「你找我做什麼?」
見任沿行這副警惕的樣子,陳吟四下環顧了圈:「怎麼了?我看著像壞人嗎?」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任沿行開門見山。
陳吟走了下來,扇著扇子笑吟吟地回道:「這想知道你的名字還不簡單嗎?」
「不僅知道你的名字,我還知道……你是這個小子的媳婦兒呢。」陳吟悄聲道,繼續一本正緊地說,「我爹和城主交好,什麼事兒都知道,我在最近戶籍流動那裡瞅見你們了。」
「這次來,我就是想謝謝你們上次在路邊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