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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還未說完,他便被無止抱住,手中的刀也隨之落在了地上。
無止緊緊地抱著他:「沒事的,土豆我也愛吃的。」
任沿行抬頭看著他:「我好像記得,你以前不愛吃這些?」
無止瞬間炸毛:「誰說的,我愛吃!」
由於只有土豆,桌子上擺著的東西都是什麼土豆泥,土豆絲,土豆湯……
無止頓了頓。
不過他飛快地掃了這些菜一眼,目光落在飯桶上:「這菜看著真好吃,今天我要把這些飯都吃完。」
任沿行笑著看著他:「嗯。」
於是……過了會兒,桌子上的菜連同飯都被掃地乾乾淨淨。
無止打起精神來,看了任沿行一眼:「真好吃,就是飯太少了。」
任沿行打量了他會兒:「真的假的?」
無止表示強烈的肯定:「真的。」
任沿行默默從灶台上拿出一個碗來:「這還有些湯,喝了暖暖胃。」
無止:……
兩人在屋裡鬧騰了會兒,總算是把飯吃完了。
外面傳來雜亂的腳步聲,有人敲了敲房門:「公子,該去大殿排查了。」
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
*
雲浮島的大殿位於島中央,由於進入最終比試的人少之又少,站在大殿上的只有零零星星的幾個人。
大殿之上,一人坐在椅子上,他一手撐著臉,另一隻手磨挲著腰間的劍。
他有一對不常見的墨藍瞳孔,輕輕往下掃視時,猶如冷風划過:
「人都來齊了?」
「將軍,還差兩個人。」
沈寒沉了沉眸:「這已經是午時了,什麼人這麼大面子,還要我請麼?」
尾音剛落,一陣沉穩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
眾人不由往門外看去,連坐上沈寒也不由坐直了身子。
逆光而來的,是一位身著煙白色長衫的公子。
他及腰墨發僅用一根青色絲帶束起再往上看去,他微勾的眼睛下鑲嵌著一塊白色梨花印記,讓人流連忘返。
整個人沒有過多的點綴,卻輕易地吸引了所有的人目光。
他身旁站著一身著黑衣的公子,他束著利落的高馬尾,一雙桃花眼卻是難得的鋒利,和旁邊白衣公子比起來,危險得多。
兩人一黑一白,卻是截然不同的風格。
沈寒不由皺緊了眉,他握緊了手中的劍:「把他給我拿下。」
無止輕輕地往旁邊掃去一眼,旁邊的人竟嚇地不敢再上前,眼睜睜看著那白衣公子一步步登上階梯,最後俯身在沈寒耳邊低聲道:
「將軍若是讓人將我們拿下,是不想找出兇手了?」
沈寒的眼睛危險地眯起:「什麼?難不成你一個罪臣之子,還能幫我找出兇手不成?」
「這雲浮島上人不多,要找到兇手自然不難,可是將軍這樣大面積排查,很容易打草驚蛇。」無止在旁邊補充了一句。
沈寒不悅地掃了他一眼:「你在教本將軍做事?」
無止不置可否地揚了揚唇。
任沿行則不慌不忙地道:「將軍想抓我們什麼時候都可以,我們人就在這,不過我有個問題想問。」
「你這樣大面積排查,是找到什麼線索了嗎?」
沈寒珉了珉唇:「沒有。」
「我有方法找到這個兇手,將軍大可等兇手抓到了再抓我。」
任沿行站在沈寒面前,毫不畏懼地直視著他的眼睛。
沈寒覺得這人越發有意思,不僅自己送上門來,還說要找出兇手。
他倒要看看這人到底在玩什麼花樣。
於是沈寒勾了勾唇:「有意思。」
「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了。」
不知道沈寒的態度為什麼會轉變地這麼快,他掃了大殿下眾人一眼,饒有趣味地道:「那我給你三天時間。」
「三天要是找不到,那就提你的人頭來見我。」
*
沈寒給了他們三天時間,璋州大會本來明日舉行,卻因為發生這樁事,推遲到三天後。
兩人走在路上,任沿行突然調轉了方向:「走,去後院看看。」
後院冷冷清清,縱使大家身經百戰,但是聽說後院死了人,該安靜的還是得安靜。
後院與前院截然不同,樹葉零零散散地落在地上,一進後院便看見正中央躺著的屍體。
白布蓋在屍體上,卻遮不住腐爛的氣息。
「這味道好像已經死了很久了。」無止不由嗆道。
任沿行蹲下身掀開白布,死者的面容露了出來,是一張清秀俊逸的臉,只不過面部發紫,看著有些嚇人。
任沿行里里外外端詳了一陣:「這人,好像是上次在初試時和你比試的那位?」
聽見這話,無止也過來仔細端詳起這人來,除了面色發紫外,這確確實實是上次和無止比試的人。
無止端詳了會兒:「是他。」
任沿行陷入沉思,半晌:「其實上次他與你比試時,我便察覺到不對。」
「哪裡?」
「他運氣的方式,雖說修煉嗜血劍的人與我們有所不同,可是明顯他的氣息不穩,時烈時弱。」
「再看他心口處的傷口,似乎是幾天前留下的。」
無止看了那傷口會兒,傷口周圍泛黑,看上去猙獰可怖:「看來事情並沒有我們想得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