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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三十四章 老姑你嘴巴怎麼了?

    剛好立夏安頓好了今天剛買下來的丫頭婆子,才出來,就見穀雨傻愣愣的站在院子裡,看著上房發呆。

    忍不住上前拍了一下她:「你站在這裡發呆做甚?」

    穀雨撓撓頭,請教立夏:「我剛才出廚房出來,就看到大人親自端著盆出來舀水,我說我來,大人卻非要自己舀水去!」

    「更可怕的是,大人一貫不笑的,方才出來,那臉笑得,笑得像抽筋了一樣——」

    剩下的話沒說完,被立夏給捂了回去。

    一把將穀雨給拖到了角落裡,才小聲的道:「你不要命了?敢背後議論主子的是非?」

    見穀雨還不明白,立夏漲紅了臉:「以後,你看到大人和夫人在一個屋子裡,沒吩咐,就不要進去,知道了沒?」

    她到底大些,在國公府里也隱約聽了些關於這些方面的事情,見穀雨傻乎乎的,只得強忍著羞澀囑咐。

    穀雨眨巴眨巴眼睛:「立夏姐姐,你怎麼知道的?剛才大人也這麼吩咐我,說只要沒叫我們,讓我們就別進去——」

    立夏捂著臉,想解釋,又不知道從哪裡解釋,只得粗魯的道:「你別管,既然大人吩咐了,咱們以後照著做就是了!還有,剛才看到的,都給吞回去,爛在肚子裡,也不能跟別人說一句,聽到沒?」

    穀雨雖然不太懂,可看立夏這麼嚴厲的交代,也知道事關重大,忙重重的點頭:「我知道了!我誰都不告訴!」

    立夏這才放下心來。

    不過馬上又想起了一事:「對了,今天咱們府里買的那些丫頭和婆子,還沒調教好,你平日裡也要盯著她們,沒有主子的吩咐,不許她們到主子面前去礙眼,免得衝撞了主子,知道不?」

    「尤其是,不能讓她們進主子的屋子,貼身伺候主子!」

    穀雨忙點頭:「我都知道了!」

    兩個丫頭在院子裡,自認為聲音很小了,可到底沒出這院子。

    以王永珠和宋重錦的耳力,自然聽了個清清楚楚。

    王永珠一邊拿帕子浸了涼水,敷在了唇上,忍不住道:「你說你好端端的吩咐那句話做甚?倒讓人誤會,還以為咱們真在屋裡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呢!」

    宋重錦一臉理所當然:「讓她們先習慣習慣也好,不然等咱們再成親的時候,難不成還讓她們不打招呼就進屋來不成?」

    王永珠一想也是,一則,她身上有秘密,雖然自己一直很謹慎,可若是這些丫頭時刻跟在身邊,天長日久的難保不被發現點什麼。

    要知道在這個時代,這些貼身丫頭跟在主子身邊的時間,比夫君親人都多,萬萬不可大意。

    二來,她還帶著以前的一點脾性,十分注重個人空間,除非必要,還真不愛輕易讓人進入自己的私人領地。

    因著這個,她平日裡也很少使喚丫頭,以前只有穀雨一個人,也是經常讓穀雨去伺候張婆子。

    現在多了立夏,立夏更懂分寸些,不得吩咐,輕易不進裡屋,可她還是不習慣。

    因此聽了宋重錦的話,一想若是以後,自己跟宋重錦親親熱熱的時候,屋子裡還站著幾個丫頭,那成個什麼樣子?

    更不用說,以前看過的那些里,有女主子跟男主子蓋棉被聊天的時候,貼身丫頭就在床下面打個地鋪睡著守著的;也有一屋子的丫頭婆子,在兩位主子辦事的時候在外頭等著,主子辦完事,就一擁而上,換被單的,拎洗澡水的,扶著主子去洗澡更衣的。

    簡直沒任何隱私可言。

    這麼一想,王永珠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太可怕了!她沒這個命享受這一切,還是就依著宋重錦的吧。

    宋重錦見王永珠默認了,心裡更是高興,看來永珠跟自己一樣,也是期待二人獨處的。

    還想說點什麼,就聽到立夏和穀雨的聲音在外頭想起:「大人,夫人,老太太那邊傳話,飯已經好了,擺在老太太屋子裡了,請大人和夫人過去。」

    王永珠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又對著鏡子仔細看了看,自我感覺看不出什麼來了,來拉著宋重錦一起往張婆子這邊過來。

    張婆子屋裡,金壺正在和張婆子說話,見宋重錦和王永珠進來,忙上前見禮請安。

    等金壺抬起頭來,對上王永珠,忍不住疑惑的眨眨眼睛:「老姑,你嘴巴怎麼了?被蟲子蟄了?還是被什麼咬了?」

    王永珠強作鎮定,被宋重錦握著的手反手就掐了他一把,才若無其事十分淡定的道:「哦,沒事,被蟲子蟄了一口。」

    金壺十分關切的道:「老姑,塗藥了沒?」一面還抱怨嘀咕:「這西北地方可真邪門,這麼冷的天,居然還有蟲子!怕是有毒吧?要不要請個大夫來瞧一瞧?」

    立夏在這後頭聽了這話,頭低得快要到胸口了,一隻手還掐著自己的大腿,怕自己笑出聲來。

    張婆子是過來人,聽了這話,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揮手示意讓王永珠過來,仔細看了看,瞪了自家閨女一眼,才輕描淡寫的道:「你老姑就是大夫,請什麼大夫?那蟄你的蟲子找到沒?找到了拿鞋底子抽不死他——」

    一邊說,一邊拿眼睛斜宋重錦。

    才誇了這女婿懂事,體貼人,瞧瞧這幹得什麼事?被人瞧見,顯得多不尊重呀?到底還是太年輕了!

    這一年輕,就容易犯錯!晚上得叮囑叮囑自己閨女,到底還是要顧忌些才好,這還沒滿十八歲了,可不能太早圓房了,不然傷身子!

    張婆子那個愁哦!

    宋重錦訕訕得摸摸自己的鼻子,在一邊坐下了。

    還好張婆子沒真計較這個,見人到齊了,就讓坐下吃飯。

    吃了飯,姚大就回來了,在外頭求見。

    姚大下午跟潘婆子將人買下來後,當即就雇了馬車,親自將紅丫給送到了馬場。

    紅丫在路上醒了,一邊哭一邊求姚大放過她。

    姚大是什麼人,早就心硬如鐵了,壓根眼皮都沒抬一下。

    紅丫真急了,她一個大姑娘,若是被丟到馬場,給人打掃屋子倒夜壺,成什麼人了?更不用說,馬場,本地人都知道,那裡面除了牲口,就是伺候牲口的粗魯漢子。

    她若進去了,豈不是狼入虎口?若是被人占了便宜,豈不是這輩子,就只能當個馬夫的婆娘了?

    再抬眼看眼前這位管事,雖然年紀大些,可好歹是縣太爺的管家,跟了他,就算當個妾,做個通房丫頭,也比真去馬場倒夜壺強些吧?

    因此一咬牙,將衣襟口往下一扯,露出半邊白來,軟軟的就往姚大身上靠去——

    姚大一看紅丫那眼珠子不安份的亂轉,就知道她沒打什麼好主意。

    見她一會子扯衣裳,一會子又靠了過來,忍不住露出鄙夷之色來。

    他可不是大人那種讀書人,說話行事還要講究一下。

    當即一個大耳光就甩了過去,將紅丫一巴掌就給扇到了馬車角落,又上前一步,蹲在紅丫面前,一手掐起紅丫的下巴,陰森森的冷哼一聲道:「賤婢!勾引我們家大人不成還不死心,還要勾引你姚爺我?勸你還是好生聽話,乖乖的到馬場打掃屋子倒夜壺去!若是再敢多生心思,你姚爺有的是法子,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紅丫到底是沒見過世面的丫頭,雖然被潘婆子調教了幾個月,也是學些粗淺的勾引男人的手段。

    可偏偏在宋重錦和姚大面前,一使出來,就碰了個頭破血流。

    那點子膽子立刻就嚇破了,只抱著頭縮在角落裡,話都不敢多說了。

    到了馬場,姚大親自將紅丫交給了馬場的管事,還囑咐說,這是他們府上的丫頭,卻是個眼空性大的,居然敢碰瓷大人,大人生氣了,將她丟到馬場來,罰她做最髒最辛苦的活計。

    馬場管事看看紅丫臉上還沒消的巴掌印,哪裡還敢多問,只怕這涉及到縣太爺家後院的陰私呢。

    滿沒口子的答應了,當著面,就叫人將紅丫領下去,還給她吩咐了一個打掃馬廄的活。

    這活最髒,最累!

    姚大聽了這個吩咐,心中十分滿意,臉上也帶了一點出來。

    回去就跟大人和夫人交差去,這馬場的男人都是粗人,都是隨便找個沒人的地方解決的。

    哪裡有夜壺可以倒嘛!倒是給牲口們清理馬廄是個好活。

    因此樂顛顛的回家來就稟告了。

    一屋子的人聽了,都笑噴了!這馬場的管事也真是個實在人啊!

    張婆子還一疊聲喊著,讓姚大明日拿銀子去獎勵這位管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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