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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夜君的身份,恐怕不宜過問帝君的事吧?」
不宜過問!李未心頭怒火炸起,突然出手將林廣雙手扭至背後,一腳踹向他的膝窩,林廣一聲悶響跪在地上,士兵們見狀,紛紛上前拔刀,李未一瞪,又嚇去不少人:「說!」
不遠處的關仲闊氣息一窒。
傍晚時分,狩獵結束,為防晚間有人趁機尋釁滋事,任何人不得再進入林子,只有士兵在裡頭收撿獵物。外面已然支起了營帳,帝君的營帳處在中後方,周圍一圈都被保護了起來,往外擴展開來,則是臣子與世家公子們的營帳,最外頭才是普通士兵的帳子。帳內帳外火光陸續亮起,清算獵物的,烤肉吃肉的,甚至還有投壺和玩六博的,到處都熱熱鬧鬧。
徐謙一出林子,便有人告訴他,他今晚和顏俞住一個帳,可前去休息,路上看見顏俞的馬孤零零茫然地走著,心想顏俞應是回來了,便順手將馬牽到營帳附近。
但是他並沒有見到顏俞。
「顏公子呢?」徐謙滿懷欣喜與期待歸來,卻見帳中空空如也,再到帳外環視一圈,一切如常,只不見顏俞的身影,徐謙心裡冒出些焦慮與擔憂的苗頭,隨手抓來一個護衛問,「顏公子可回來過?」
這護衛本是巡防這一帶的,對情況極為了解,當即回答:「回徐公子的話,不曾見到顏公子。」
徐謙這下可慌了神,林中所有的人都已回來,只剩下士兵在清理獵場,回收獵物,可是顏俞呢?忽然間又想到今日知夜君說的話,難不成俞兒從前得罪過知夜君如今被抓去算舊帳了?還是在林子裡出了什麼事?不祥的念頭在腦海中一出現,徐謙立刻將其驅趕出去,飛奔兩步,身形流利地跨上馬,朝林子衝去。
若是換做別的事,顏俞定然是不會怕的,但是李道恆想要自己,說什麼也不行,就算他沒有和徐謙互許終身,也絕不會把自己交給一個無恥的男人。顏俞頓了頓,正要說話,卻重重吸了兩下鼻子:「什麼味道?」
顏俞本來懷疑李道恆要迷暈自己,但是這味道實在太過明顯,嗆鼻得很,像是東西被燒焦了,而且這味道分明是從外頭飄進來的。顏俞變色,猛然站起:「起火了!」說罷便要跑,卻被李道恆一把抓住:「你想什麼呢?這會正是烤獵物的時候,哪能不起火?」
他也該烤一烤他今天的獵物了,李道恆兩眼放光,抓過他的桃花往旁邊一丟,整個人不住往顏俞身上靠,顏俞要躲,卻被死死圈住,腦中竟是出現了癩皮狗伸出沾滿口水的舌頭往他臉上舔的場景。
太噁心了!顏俞使出了渾身的勁要推開李道恆,無奈他力氣不足,幾番推搡之後竟是被李道恆壓在了地上:「你要是願意在這裡,予也隨你。」
李道恆開始動手解顏俞的衣帶,顏俞雙腿不住往上踢:「你放開我!」
「怎麼可能放開你呢?」李道恆感到身下褲子漸漸鬆了,竟是被顏俞踢的,雖說有幾腳真是踢得他想對顏俞動手,但還是忍了,「你這麼著急啊?」
眼看著最後一件衣服也要失守,李道恆身下已經硬得不行,顏俞終於哭出了聲:「你這個禽獸!放開我!別碰我!」手腳也掙扎得更厲害。
李道恆被他鬧得更興奮了,一隻手按住他,一隻手伸到腰下解褲子,顏俞掙扎不得,連咬舌自盡的念頭都有了。此時,營帳背後一角漫起了灰濛濛的煙霧,火燒的味道越來越明顯,但這兩人一個太興奮一個太害怕,誰也沒有注意到,直到外頭響起一聲尖銳的「起火了」。
兩人動作都停了片刻,顏俞趁機在李道恆手上狠狠咬了下去,李道恆猛地給疼清醒了,看清楚眼前這人,竟也沒有太多憐惜,一個耳光抽在顏俞左臉上:「敬酒不吃吃罰酒,找死!」
顏俞嘴角慢慢滲出了血絲,李道恆下手很重,一個耳光里全是怒氣,顏俞還從來沒有這麼屈辱過。
「今天就算這一片全燒成灰,予也要辦了你!」李道恆惡狠狠說道,完了又開始扒顏俞的衣服,只是這一回上手多了幾分兇狠,顏俞的內衣「嘶啦」一聲,被撕去了一塊。
顏俞幾乎是絕望了,看著營帳後逐漸燃起的火光,竟想,他要跟李道恆同歸於盡!
作者有話要說:我倒是要看看收藏什麼時候才能動一動!
☆、盡日問花花不語,為誰零落為誰開(嚴惲)
卻說徐謙一路奔至林子,林外士兵一見這陣勢,還未看清來人是誰,遠遠便打手勢叫停,待得他停在跟前,才解釋道:「徐公子,帝君有令,收獵後不可再進入,如今只有小人們在這裡收拾東西了,您有什麼吩咐?」
徐謙必不能說顏俞還在裡頭,回頭帝君若是怪罪,他擔不起,況且他也不能確定顏俞是否真的在,只好打個馬虎眼:「我落了重要的東西在裡頭,須得親自去找,煩請通融一二。」
未待徐謙有動作,那士兵已伶俐地往馬前一站,意思很明白,接著才賠笑道:「徐公子,您可不能為難我們,您要找什麼,說出來,我們跟著找就是了,您這麼一進去,我們怎麼跟上頭交代呀?」
時間不等人,每在這裡囉嗦一句,顏俞的危險便多一分。徐謙顧不得那麼多了,只要找到顏俞,要如何便如何,正準備撂下一句「得罪」便強闖,卻聽得遠處此起彼伏的喧鬧聲——「起火了!」「快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