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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我幹嘛??」
下一秒,一道熟悉而清冷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嚴飛雲微微一怔,連忙挪開捂著自己眼睛的手,轉頭朝著身邊看了過去。
只見不久之前,還已經涼透了的北辰越,此時此刻竟然躺在自己身邊,斜倚在床榻上,一雙幽深的眼眸淡淡地看向自己。
嚴飛雲整個人瞬間便僵住了。
片刻之後,他才猛地撐著胳膊從床榻上坐了起來,看著眼前會眨眼會動的北辰越激動道:「越兄!?越兄你還活著!?」
北辰越朝著嚴飛雲微微一笑道:「怎麼,難道我死了嗎??」
「不是,你……」嚴飛雲立刻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眼角邊的淚花,一臉不敢置信道:「那些軍醫們說……說你和小嫂子的屍身都已經涼透了,還說……」
「還說讓你節哀順變??」北辰越有些好笑地看著嚴飛雲,然後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沒事,以前在京城的時候,宮裡的太醫們也經常跟我父皇說這句話,聽著聽著就習慣了,你不必太放在心上。」
嚴飛雲頓時激動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越兄你吉人自有天相,不可能這麼簡單就去世的!對了……」
他說完這句話之後,又轉頭環視了一下四周,忍不住朝著北辰越問道:「小嫂子呢??」
「她去找疾風和墨影了。」北辰越在聽到嚴飛雲的問話之後,忍不住也皺了皺眉道:「算算時間,她已經出去很久了,怎麼到現在還沒回來??該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
這麼一想,北辰越便立刻要掀開被子下地,然後他這麼一動,頓時又扯到了自己的傷口。
「嘶——」
媽的!這傷口到底什麼時候能好,之前就被人刺中了胸口,這次又他媽是胸口,這幫人就不能換個地方刺一下!?
北辰越捂著自己的胸口,一張俊美的臉頰瞬間皺成了一團。
「越兄,越兄,你沒事吧?」嚴飛雲見狀,連忙扶著北辰越,讓他又在床榻上躺了下來道:「還是我幫你出去看看吧,你且在床榻上休息著。」
嚴飛雲說完這句話之後,連忙從床榻上跳了下來。
他正準備出去的時候,帳篷的門帘卻被人從外面掀了起來,緊接著,沐九九清脆地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道:「殿下,殿下,我給你把疾風和墨影找回來了!!我跟你說,你絕對想不到這兩個人幹什麼去了!!」
伴隨著她的聲音,疾風和墨影兩個人跟在她身後默默地進了帳篷。
沐九九進了帳篷之後,看著站在床榻前的嚴飛雲,便朝著他笑了笑道:「飛雲大將軍,你醒了啊??」
「小嫂子!!你也沒事吧??」嚴飛雲看著沐九九笑眯眯的樣子,忍不住激動地問道。
「沒事兒,我能有什麼事兒啊,身體倍兒棒,吃嘛嘛香。」沐九九朝著嚴飛雲笑了笑,然後指著疾風和墨影道:「殿下,你知道嗎,這倆蠢貨剛才跳崖去了,還想著給你殉葬。」
疾風:「……」
墨影:「……」
北辰越有些驚訝地抬頭看了他們二人一眼,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疾風已經噗通一聲,撲到了他的床榻邊上,哭著道:「殿下!!您終於醒過來了!!您不知道,那些軍醫們說您和娘娘已經去世了的時候,屬下是什麼樣的心情。」
墨影站在旁邊,倒是恭恭敬敬地朝著北辰越行了個禮道:「屬下參見殿下。」
北辰越有些無奈地看著疾風,聲音淡淡道:「行了,行了,本王還沒死呢,再說你們一直跟在本王身邊,對於節哀順變這種話,應該已經聽麻木了吧??」
「可是屬下和墨影親自探了殿下您和娘娘的脈搏,你倆確實……」疾風猛地抬起頭來,眼角還掛著淚花道。
北辰越:「……」
就在他想著要怎麼跟疾風和墨影解釋的時候,帳篷的門帘再次被人掀開,沐九九的十七師父,不慌不忙地走了進來道:「那是因為我給他們服用了一種藥物,那藥物服用下去之後,人的心跳和脈搏都會減至最低,體溫也會直線下降,看起來就像是死了一樣,其實只是類似於動物的冬眠而已。」
「在他們假死的期間,我找到了他們中毒的解藥,給他們服用了,所以這會兒他們兩個看起來,就像是死而復生了一樣。」
「師父!?」沐九九在看到黑十七進來的一瞬間,頓時開心地朝著他撲了過去道:「師父你怎麼來了??」
「還能怎麼啊??還不是被你爹知道了你偷偷修改生死簿的事情??」十七師父低頭,在沐九九的耳邊壓低了聲音道:「不是我說,你下手也太狠了,怎麼就直接把判官給敲暈了呢??」
「嘿嘿……」沐九九吐了吐舌頭,笑眯眯地轉過頭來給嚴飛雲介紹道:「飛雲大將軍,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十七師父,他從小便教我武功,醫術也是當今天下第一的神醫!」
嚴飛雲立刻朝著黑十七雙手抱拳道:「久仰久仰。」
「客氣客氣。」黑十七也朝著嚴飛雲回禮道。
「師父你身上還有沒有什麼靈丹妙藥,能治好殿下他的傷口啊??」沐九九眨巴眨巴眼鏡哥,看著黑十七可憐兮兮地問道:「你看他胸口又中了一刀,這要是慢慢養著的話,怎麼著也得個三五個月吧??到時候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