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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已經好久沒有經過這種事了,不止是他一個,而是七個中一個都沒有。
所以,在這黑暗中,當這二人一開始如同佛教中伎樂天般用手指在人的背弓起的一根弦上撩撥,按壓,撫弄彼此他們佛軀法門時,呼吸出來的空氣撓刮著他的心口,帶起了白髮男人胸前淡紅一抹下的奇怪癢意,將這敏感和曖昧的氣氛從危險過度到了一絲鬼魅冷酷中的甜美。
「給我小心一點,別逼我現在就動手打斷你的骨頭。」
這句命令,呼吸有些亂,表情有些在失衡狀態下的白髮男人黑衣敞開下,雙臂制住了他一下也對身後那人表現冷淡謹慎。
「別忘了,你現在還是這種模樣,你真的想人進來參觀你現在這種見不得樣子麼,燃燈太子,嗯——」
可兩個男人某種程度上追求刺激危險和爽快是一種本能,哪怕他們嘴上現在說這種話時,敵對狀態下,不分你我的他們都在內心揣測對方接下來到底要幹什麼。
而不可否認,在這樣被人很可能要打破緊急圍觀的氛圍下,他們倆是真的隨時隨地都可能被人一下揭穿現在到底在荒唐什麼。
一旦,此刻有風將正對面黑紗吹開一點,他和這個人作為秘密一切包括在床上的面頰泛紅樣子都會被外頭的聖子看得乾乾淨淨,這令白髮男人的臉色更侷促了,卻並不想在身後這個人手上輕易落敗。
可這樣心跳加快,不屬於平常體驗的羞恥感不斷增加的感覺,太過不正常,被人看著,又好像沒被看著,每分每秒都要擔心著會不會下一秒就被人看見,這簡直把人的意志力都消磨地一乾二淨。
他現在唯一能賭的,就是身後這個人和他一樣,是不希望被別人發現他們的關係地。
而顯然,要贏得這場賭局本身即是一種挑戰而只要年輕的太子殿下現在想,他就能把自己整個剝得乾乾淨淨。
可是在這種情形下,對方卻久久沒有真正地把這轉輪聖王最後的底線試探的一乾二淨,而是用一種像是開啟和探索他內里身體秘密的節奏去一點點誘發他身體上的每一絲不為人知的火苗。
因為不可否認,白髮男人在黑暗中落在他懷中這具被他一點點觸碰遍了的身體遠要比他這個人來的好的太多。他們倆都有起了一點很微妙反應。
這對於兩個對這種事都十分冷感,一年都沒有過的人來說可有些不正常。
可他們不僅此刻要一邊要互相用毅力去共同對抗著彼此的□□,而此期間,半脫不脫,卻像兩個正在較勁爭鬥的對手般交纏在這黑紗後的二人還要一塊應付隱瞞著外頭那個什麼都不知情的唯一一個『觀眾』。
「……」
所以,不可避免,聽到他這句話,此刻像個奴隸一般受困於這個籠子中卻也準確地聽到這個字眼的燃燈太子在思索著一件事。
成就。屬於二者之間七大娑婆訶的第一個今夜的考驗到底是什麼。
到底一個佛心中應該追求的成就會是一種怎麼樣的東西,他始終好像還沒有找到一個答案。
要知道,如來當年將身軀化為七種,這七種之一就名為成就。所以,轉輪聖王如果是成就這一娑婆訶的化身,那麼他身上必定也有著和成就這兩個字有關的一切。
他要破局,只得這麼做。在這樣的催化下,愈發忌憚著周遭一切的白髮男人的法門越來越像個失控了的開關。
他忍不住想要維持自己身體平衡下掙脫,卻又被二者對手之間的敵意和競爭包裹,偏偏某人還沒說話,外頭站著的聖子就聽到了轉輪聖王本人今天不太正常的『語調』,又問了句。
「什麼,你剛剛說什麼進來。」
這使一下讓那個自己注意力被拉回到外頭,更無法估計裡頭那個人要做什麼的白髮男人一邊防著他,一邊還得分心去注意聖子在和他說什麼。
「沒什麼,我剛剛說,所以之前我說的第二輪即將開始的規則……你已經告訴日月了麼。七大娑婆訶的第一戰,成就之戰,有沒有都準備好,這一次,我可是要徹底開始清洗七佛了。」
當強作鎮定,雙眸泛紅的聖王本人從嗓子裡發出這一連串盡力壓制某種情緒的囈語尾音時,他和某個被他一個人擁有的太子殿下的後背已經都有些出汗了。
說話間,語調有點拖長的白髮男人上半身的黑衣還好好穿著,一雙光滑卻也矜持的腿卻已經暴露了出來,他的膚色很白,拘謹冷酷的黑衣嚴防死守,從黑紗外看都看不出一絲問題,底下卻越來越燙,身後的那個人也不碰他,只進一步地去用手一點點探索著他皮膚上冰冷像死人般的溫度。
對此,站在外頭的聖子感覺到他今天說話很慢,對此隔著那黑紗看了一眼一片『正常』的內里回答,心中已經起了一絲古怪,卻也頓了下又象徵性地隔著淡淡問了句。
「是。」
聖子想了想也面無表情地開口回答。
「但在這之前,你得告訴我,把燃燈太子弄去哪了,他是死是活。」
「哦。這種事為什麼要問我?」
一聽到某人的名字,立刻心裡浮現出不明的火氣,說完,轉輪聖王將手一把拽住他長發死死拖過來威脅著笑了一下,二人對視中他也對著外頭的聖子繼續道,
「畢竟,抓他的人……又不是我,而是另一個,我只是七個娑婆訶中的一個,我不能主宰一切,而且那麼大一個活人還能弄去哪兒,當然是在牢里,我又不吃他,抓他也只是為了應付接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