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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像從前的他一樣,不算是佛,也不算是魔,在佛魔,正邪,男女之間掙扎,可他的內心卻始終希望得到來自佛祖的虔誠皈依和愛情一樣。
顧東來……從來不是什麼怪物。
他只是一直活得和誰都不一樣,不被任何人影響,不因為任何人屈服,以至於為了能令自己活出他個人尊嚴本身,才成為了他而已。
這樣的人,根本不是怪物,因為這才是顧東來,這才是他一直想要找回的那個顧東來。
「顧……東,來。」
「……」
「你不是……個怪物。」
「……」
「顧東來……從來不是……什麼怪物,這個世上……沒有人可以說他是怪物。」
兩個人各自將表象的虛假一切褪下,如一雙剛來到人間的嬰兒般回歸到生命本質一下拉住了彼此的手。
表情慘白卻也固執地仿佛說著這三個字的年輕太子一個人面對著顧東來,又長久為二人抗下自己內心這一切時,他埋下心頭這種遲來了的心悸,但一滴眼淚還是順著臉頰悄無聲息地掉了下來。
這一滴怎麼也不該落下眼淚從佛祖的眼眶裡砸在地獄裡,根本沒有一點聲音。他並不是在為自己的個人而難過什麼,他只是想起了更早之前顧東來所經歷的,而他真的沒辦法不去為這一切落下這一滴淚。
此時此刻,這個人要什麼,他都不可能拒絕,這和他的個人自尊和自我無關,只是顧東來曾經為他受過的,他現在也能為對方受而已。
如果喜歡一個人,真的會在乎這些。
那麼男女,老幼,佛魔本身也會成為一種兩個人的障礙,可佛早說了,眾生平等,他如果愛顧東來,就不可能在任何阻礙下放棄這種愛。
更為關鍵的是,他永遠不會去推開任何一種模樣的顧東來,因為這是他的顧東來啊。
也因此,下一秒,紅衣男人直勾勾盯著他就是要親耳得到這位太子殿下一個答案時也終於是聽到了他的回答。
「佛母菩薩,顧東來……為方定海做的,方定海也能為顧東來做。」
「……」
「我和他……這一輩子之間從沒有高低,他願為我所做一切,方定海都可以償還……佛母菩薩是我的夫,我是他的妻,方定海從來……也只是顧東來一個人的妻子。」
「……」
「方定海,是顧東來……一生一世的妻子。」
這一句話,這位氣息都已經瀕臨冷卻下來,卻不顧一切拉著對方雙手的太子殿下是真的將自己全部交託,卻還要把自己的一切都還報給顧東來了。
明明知道和這個人下地獄或許看不到明天,下了他就也不回頭了。
而這一句話,也讓顧東來這個一步步眼看著對方為自己做到這個地步的人真的得償所願了。
可明明一切終於被他得逞了,他這麼一個和對方鬥了那麼久的瘋子反而盯著眼前這位太子殿下的臉又一次不說話了。
「……」
顧東來在想什麼,沒有人猜到。
但看到他面前的太子殿下為他落下的每一滴眼淚都掉落在他的雙手上,真的好像要把他的心都給化了。
他怎麼會不心疼呢。他明明連方定海的手指破了一點都會心疼到說不出話,他又怎麼會對我佛的淚不感到萬箭穿心。
誰能想到呢,他在歷劫之時為了我佛留下的每一滴淚,到底因果循環因為此刻,佛為也他落下淚的一切回到了本身。
他的佛終於為他而哭了。
他也終於覺得自己這一次終於可以完全不用在懷疑地告訴顧西行,告訴過去每一個問顧東來為什麼要這麼做的每一個人一句話了。
他的愛真的從一開始是值得的,只要在佛的眼中,顧東來從來不是一個怪物,那麼佛魔,男女,正邪從一開始也就不被他放在眼裡了。
而就在二人在這種近乎相擁,完全交融的情形下注視彼此時。
下一秒,那年輕佛祖只感覺到這給予他今夜一切的紅衣男人將衣衫褪去已經猛地摁住他的雙手,這逼著他整個人後仰。
然後,年輕的我佛說就眼看著顧東來側過了頭一下深深地,也痴迷無比吻住了他的嘴唇,又用手蓋住了自己的雙眼阻隔了二人視線,低下頭對他低頭彎了下嘴角。
「你說的。」
「你嫁我。」
「等一下忍一忍,可能……會第一次都有奇怪,別怕,我的新娘。」
這一句話落下,白髮男人稍稍在這模糊光亮中彎下腰來又親了一下他。
等到那專門為這一切穿了一夜的紅裙悄悄褪去,那妖嬈身軀在朦朧下像是有什麼不一樣的事發生了。但此時,當方定海已經無法阻止他,或者說顧東來已經把真的把自己作為三大至美的一切都給完全交給他了。
「……顧,東來,不。」哪怕是第一次碰到這種事,但方定海從黑暗中地清冷中情緒失控了的聲音在感覺到有一些滑膩冰在掩住二人雙腿裙子底下他的聲音還是起伏了。
「沒事,慢一點,慢慢來,不要著急。」用雙手捂著太子殿下的眼睛,白髮男人說著又吻了吻他,一張美艷面容一點點漲紅,他剛剛仰頭熬過那最開始眉頭都沒皺一下,他到底是一個男人,總不會怕這一點疼,而在感覺著自己真的把又一個新的自己給好好給了他,顧東來只是陷入某種笑一般抵著他的額頭摸了摸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