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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當初那種事也原原本本對他報復個夠,讓這種根本沒有人性的人也知道被人摁著像痛打落水狗一樣羞辱,奪走一切尊嚴到底是什麼個覺!
而當心裡一萬個煩躁,心亂,不想失了這一生中唯一尊嚴,又有一股非他所想的惡念湧上的長髮魔頭一步步爬起來,並張開一隻手摩挲床沿搖搖晃晃地下了床。
從床上時走下來時,他赤著腳好不容易在找到地到底在哪兒,但鬼使神差,又萬分兇惡地從旁邊摸了一個床頭上的檯燈在手中。
而估計是覺得一個檯燈不能讓這個強大的佛祖臣服自己,長發魔頭的手又把身後床上戒刀拿上了,這才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就內心一跳一跳,摸著黑向著那雪白的睡衣衣角緩緩地觸摸了過去——
他要……他好想要這個人。
他好想要這個人……就是他怎麼也得不到,一生一世都得不到的這個人……他真的好想得到……
可當他心裡一團邪魅祟火作亂,又像個吞咽著炙熱心魔的惡鬼一樣從背後把這個現在根本沒反抗能力的人給一下撲倒,並讓他的人索性失去直覺,並且先斷了他能夠逃跑的路。
一團熟悉又邪惡的三惡道欲毒之力,已經前所未有地化為了一團紅色魔氣纏繞住了他的雙手雙腳。
一下子,他的雙腿就發軟無力了,失去重心的前提下,更把這個雙眼血紅,怒火中夾雜羞恥咬著嘴唇,此刻更是因為不想被人發現,渾身失去了反抗力量的魔頭反向朝著地板和那個人的方向一邊筆直地倒了下來——
「——!」
這人向下傾斜著身子一倒,如果神智喪失下的顧東來的手是空著的,那他還可以用自己經常殺人放火的雙手,去藉助手臂力量支撐一下自己身體的重量。
可偏偏他的手上還抓著一個『作案工具』檯燈和一把戒刀,所以當他幾乎是『作繭自縛』般衝著那個他瞄上的『作案對象』摔下來時,就徹底重心失去平衡,又像個喝醉了酒的半死人一般砸享樂另一個睡在床旁邊一動不動的半死人身上。
而當下,一個個子這麼高的大男人抱著個檯燈和一把刀從床上砸下來,就算是另一個大男人也得被砸死了。
所以相應的,有個半死人也卡著剛好的時機『活』了,又剛好在這時坐起來一點,剛好用自己的兩條手臂一把那個人接住了摟在了懷裡。
這個兩個人緊緊交頸擁抱在一起的姿勢,剛好將長發魔頭每一寸皮膚都已經滾燙又敏感到迅速被點燃,根本不能讓人多碰一點的身體完全地攬在了懷中。
他抖的更厲害,偏偏這個懷抱,那麼冷,卻單單地為他留出了心口一塊,讓趴在對方身上感受到那一點餘溫的顧東來整個人的腿更沒有站起來力氣了。
不僅如此,當抱著顧東來的腰,讓對方能完整地鑲嵌在自己懷中的某太子冷冷清清睜開一雙無機質眼睛,並發現自己懷裡躺著的是個夜半三更帶著檯燈來『投懷送抱』的魔頭,他的連語氣好像都平的沒有一絲起伏。
「顧東來。你怎麼了,為什麼大半夜好好的摔下床。」
「……我沒有事,放……放……開我,讓我自己用腿站起來,我要上洗手間。」
這話問答著,顧東來咬著牙把頭埋在他肩膀,面色通紅,一身冷汗哆嗦地是在生一場大病,但看到他手上抓著的東西,某人卻發問了。
「你喜歡半夜背著戒刀帶著檯燈去上洗手間麼,洗手間不是有燈。」
說著,某太子摸著他一後背已經和衣服完全貼在了一起的冷汗又問道,
「……我就是不喜歡洗手間的燈……喜歡自己帶檯燈去洗手間怎麼樣,我就是喜歡……背著菜刀砍刀什麼刀去洗手間……都和你沒關係,我想背著什麼就背著什麼去……滾開點……還有,立刻放開我的腰,讓我自己站起來……」
都這種時候了,脾氣比誰都壞,嘴比誰都硬的魔頭本人到現在還在和他賭氣,一邊和自己的心和身體做著抵抗一邊咬牙切齒地說著滿嘴亂七八糟的胡話,
「但你現在額頭很燙,手上身上還都是汗。」
「你廢話怎麼這麼多……因為我,我之前浴缸里的玫瑰花……泡太久了,現在二氧化碳中毒……你沒見過泡澡泡太久站不起來的人麼……」
「……」
——這下,雙眼血紅抖個不停的顧魔頭是真開始說胡話了。
「那我先開燈,再抱你從地上起來去上洗手間。」
「不,不要,現在……別開燈!也別抱我!一根手指也別靠近我!」
這一句話,聽到他要親手抱自己起來就立刻大吼一聲,嗓子一下變調時發出的聲音都已經『不正常』長發魔頭一邊說,一邊還在咬著牙羞紅著臉忍耐大喘氣。
但他說完雙手無力重新趴回到了這個人的身上,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抽掉了佛骨,變成了一灘只能癱軟在對方身上的春水,他的睡褲和身體每一個地方現在好難受,他卻什麼都不能去做。
但他就是不想服從這世上任何人,更拒絕用這種醜陋不堪,沒有一絲情感存在的方式把自己變成一個失控發狂的愚蠢可笑的野獸。
所以,性格真的很固執也很瘋癲的顧東來只能繼續兇狠地咬著舌頭用身體自虐式的強忍和逼迫自己冷靜,以阻止他這種不堪的幻想。可當後背冷汗浸透衣服貼緊了皮膚,和寬鬆的睡褲都令他不適到只能地蹭了蹭身下的同時,他更覺得自己這副鬼樣子,對於今晚來說真是比殺了他還要羞恥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