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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東來說著,陰沉臉盯著遠處也不看他的臉就這麼開口。
「為什麼,你自己不是也一身血味。」
聽到這話,某個人今天相較於平常要更輕更低,接著還一副很追求真相一般地回了他一句。
「而且這海是你挖的麼,別人不能隨便看。」
聽他在這裡和自己抬扛,顧東來冷笑反駁:「這海不是我挖的,但它也不是你挖的,你憑什麼現在來管我。」
「所以,我們倆現在都一身血味,又誰都沒有為挖出這條海出過力,那就誰都沒管誰,安靜一起坐在這裡保持這種看海的氛圍不就好了。」
某人又說。
可一聽他口中這話,顧東來卻根本不吃他這套反過來諷刺他道。
「就因為它和我們倆誰都沒一點關係,什麼人都可以坐在這裡看,所以,我可以讓你滾,你也可以讓我滾,如果你要是不想滾,這一次還是我主動站起來滾可以了麼。」
這話一聽,就是他還在生之前二人吵架的氣了。
雖然經過剛才那一遭,本身也善於利用一切來權衡利弊,看清局面的顧東來自己也很清楚。
這一次,絕對又是眼前這個年輕佛祖用來度他並讓他成功戰勝身體中五種欲毒的辦法了。
可又是多麼喜歡雙眼俯瞰眾生的佛啊,哪怕是有萬分之一將他當做一個人看待的機會,他都能毫不猶豫地把顧東來推向滿是深淵的無邊地獄,看他在裡頭奮力掙扎。
但心裡哪怕從理智上根本清楚這一點,顧東來這樣把一切愛恨都放在心上的人,卻也做不到和他一樣無情無欲,什麼都不在乎,
某太子:「你剛剛一個人坐在這裡幹什麼,這個地方對你有什麼特殊意義麼。」
然而一聽到特殊意義,顧魔頭當即表達出極其不屑一顧的態度又抱著手冷笑了一聲回答:「沒有,這裡對我來說連廁所都不如,你會對廁所有什麼感情麼。」
某太子:「原來你以前經常一個人來這裡上廁所,怪不得剛剛坐在這裡盯著這四堆沙子那麼久。」
顧東來:「……」
這種莫名其妙和他因為這種無聊事而鬥嘴,甚至互相給對方添堵的感覺真是太糟心了。
就好像他們倆關係很不錯非常聊得來一樣,搞得顧東來心煩不已就閉上了嘴,不想繼續這種對話的顧魔頭陰沉臉像個冷血無情的邪魔一般扭頭拒絕和他分享這種事。
「我說了,我想幹什麼不想幹什麼都不關你的事。」
某太子:「可我們已經是情侶刀了。」
可顧魔頭本人一聽情侶刀這三個莫名其妙的字卻突然炸了,先猛地抬頭惡狠狠瞪他一眼,又一臉怪異嫌惡向著旁邊挪開一大步才自上而下狐疑警惕地打量他道。
「滾!誰和你是情侶刀!你喜歡和男人做情侶不要來煩我!我根本就不喜歡男人!而且麻煩你自己看看清楚,你用的那把才叫法器,你給我的就只是個大砍刀而已,就這樣你還指望我被你提醒然後知恩圖報感謝你是不是?」
某太子和他鬥嘴上癮了:「我上面那句話的意思是,這兩把刀之間的關係是情侶,所以它們叫情侶刀,你不用突然反應這麼強烈,強調地那麼用力,這樣好像你自己反而很在意這種事一樣。」
顧魔頭:「……」
某太子:「而且有一句佛經叫做醜男用帥刀,帥哥用丑刀,你有沒有聽說過,因為你比較帥,所以只能用大砍刀,我比較丑,所以我用帥一點的刀,拉高一下整體。」
可被誇帥也並不開心的顧魔頭一聽他在說這種話反而又想踹他了。
當下他更是盯著這個人這張假裝自己美不自知,還在這兒和他裝模作樣的佛門第一高富帥臉就陰森森冷笑道,
「是麼,我佛,這又是哪本佛經上寫的,我怎麼之前沒聽說過呢。」
某太子冷淡而誠懇地開口:「你沒聽說過很正常,因為我就是佛,所以我說的話統統都叫佛經,我就算現在說菠蘿長在地上,西瓜長在樹上,這些話也統統都算是佛經。」
顧魔頭:「……」
可看他被自己哽住了,某太子反而又饒了個大圈子回到了上面那個問題。
「顧東來,你真的不喜歡男人麼。」
而聽到他說什麼喜歡男人這幾個字都頭皮開始發麻,渾身上下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的顧魔頭被他羅里吧嗦給煩的暴躁了直接陰森森看著他回答了句。
「是!你要我對你說多少次!!這世上只要是喜歡男人,還不要臉到和男人做那種事的!落在我手裡我就立刻統統殺光!砍斷手腳丟進十八層地獄直接火葬!問夠了沒有!」
而說完心裡又殺人念頭一起,用力抓著手底一大把沙子砸了他一下都覺得渾身上下在膈應的顧東來真的是一秒都不想和他說話。他一千個一萬個不想和對方討論這種問題,光是想想都覺得好多心裡最不想被人知道的事又上來了。
就在這邊心思煩躁多疑的顧魔頭這邊越想越堵,只恨不得把這個人給一腳惡狠狠踹進眼前的海里時,看他臉色難看到不說話,有個人這時卻側眸盯著他看了一眼,又主動來惹魔頭本頭了。
某太子:「顧東來。」
「幹什麼!別叫我顧東來!誰是顧東來!從現在開始不許你叫我顧東來!」
抱頭捂著耳朵陷入『恐同』抓狂狀態的顧魔頭看拒絕和他講話只咬著牙看著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