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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勢至,如果這就是你和你背後那位太子這一次費了那麼多功夫,一定要把所有人拖到這個時候來當眾揭露我的最終目的,我不得不說,你們實在是又白費功夫了。」
「我們是否是白費功夫,也要看『界線主人』先願不願意想驗證一下摩利支天和月光說的對不對。」
看著他這態度,大勢至卻也和對方一樣並不是著急,只保持對峙狀態下這麼回。
「對又如何?錯又如何?」
那心思同樣不被人輕易看穿的『欲界主人』倒也真的扯扯嘴角,完全不在意這等場面般和大勢至像展開一場論法一般說道,
「我想吞佛孔雀到底是什麼人,這麼多年早已經人人皆知,人往往只相信自己眼睛一開始所看的,就算今天的事最後能證明我有罪,卻又能證明吞佛孔雀無罪麼?」
「你們這些人可不要忘了,一開始給他定罪的就是你們,現在一起說他無罪的也是你們,罪已經在他身上了,真的是現在你們想洗刷就能洗刷得乾淨的麼,不,那只會伴隨他一生一世,他已經被我,你們,還有每一個添柴加火的人都給推到了地獄了。」
「而且,你們可能又猜錯了,我其實根本不在乎你們所有人知道了我是誰,因為這一個小到微不足道的『秘密』,一旦到此為止……也已經對我不再重要了。」
這伴著輕輕的笑聲的話說著,那個嗓子蒼老,之前卻也聽不出是誰的人只將手中一串白色佛珠拂過自己手掌,單手拂過面頰就徹底暴露出了黑氣後那有著老者皺紋感的面容。
眼前,一道黑色佛光後,兩根白色的長眉毛也垂在對方的眼眸上,對方手掌下露出的卻是一張生的慈悲卻也十足心惡的佛面。
他似乎是真的不在意在場任何人對他的聲討。所以那耄耋老僧模樣的陰司菩薩真的在眾人眼中一現身,地獄之中第二大菩薩的佛光和佛壓瞬間一起出現。
當那蓮花台上一樹王,大慈大悲駐無量的法相一顯露出來,這圓光,這蓮台,這個不是那每個人都被玩弄於鼓掌的……人還會是誰!
「是他……真的是他……真的是他……真的竟然會是他……」
就算有了心理準備,每個人親眼看到這惡佛現身都陷入了愕然一輪。
「師……師傅。」
這兩個現在聽來諷刺到極致的字眼,使原本站在這一頭的紅髮青年一下抬起頭看向那團黑色魔氣後的人,那雙金紅色眼睛都被震驚,怒意和不信完全包裹住了。
對此,選擇在這諸天神佛面前,甚至是徒弟面前暴露了真身的樹王菩薩慈愛一笑,又抬抬手喚了句。
「阿烈,怎麼這麼大了,還如此愛哭,我可是把一切關於佛法善惡的道理都交給了你,還讓你在那個魔頭的連累下都能活的好好的呢。」
「我這五年來,一次都沒有因為顧東來而牽連過你,難不成,這樣為師多年來對你都不夠好麼?」
可一聽這話,就像是心裡被團怒火滔天的魔障給包裹住了,已經意識到事情真相的顧烈像是瘋了般抱著頭嘶吼,甚至一下抓著手中的火達摩跪在地上,低頭咬牙切齒說不清楚是恨更多還是痛更多的心裡掛在鼻樑和下巴上的淚都掉了下來。
原來,真的是他自己聽信了這些謊言……可他竟然也真的信了這個人把自己的親人給害了……是他和這個人一起把他最在乎,從小到大最崇拜喜歡的那個人給推到了地獄裡,他到底都做了什麼啊……他這些年到底都做了些什麼!
「啊啊啊!!!」就像是身體裡某些埋藏的火星子一下被點燃了,眼睛一下變為赤紅色的顧烈突然跪在地上抱著頭突然大吼了起來。
「餵……顧烈!烈少!你怎麼了!你快點醒醒!」
其他兩個一起眼看被刺激得情緒失控的顧烈跪在地上雙眼血紅恨不得立刻上去抓著火達摩,撕咬那對面的樹王菩薩兩口。
臉色變了的仙光和少龍光只趕緊上去,想拖住這暴脾氣傢伙的胳膊讓他別衝動。
但也不知道為什麼,先前還好好的顧烈此刻就像是被火達摩的紅光影響了殺紅了眼一般,推開自己兩個兄弟就要殺這個惡佛。
而那老者模樣的惡佛對此也不躲不避,一手就把要殺了他的紅髮青年脖子打斷一臂隔空掐住,並欣賞著被欺負後發現顧烈臉上仇恨他的表情來了句。
「養了這麼久,到底還是條被顧東來養大,連姓都已經跟著他的狗,真是個養不熟的東西。」
這話,說完這老者話里的意思很明顯了。見狀,目睹這一切的大勢至意識到什麼般一抬手阻攔了那惡佛,又飛身上去將自己的扇子劈開往雙眼『魔化』般血紅的顧烈後頸一敲,使他從魔障中冷靜下來。並順勢想要奪過了這紅髮孩子手上的那一柄閃著異常紅光的火達摩。
可眼看大勢至多管閒事出手要奪下那火達摩,對面站著的樹王菩薩倒也雙眼落在那東西上一眯,又揮手連同一身僧衣飛身而起,以掌心黑色佛光和大勢至的大勢之力正面迎擊了一下。
「其直如矢,其智如神。」
「勢力光大,入無礙門。」
「——!」
當下,大勢至佛號一出又一出手,一佛一菩薩各自單手爭奪同一件東西,都是用了至少七八成的功力。
一人單手抗下這一下,大勢至雙眸沉寂,嘴唇向一邊抿起時,一頭朝後散下來的黑色長髮如狂僧被那黑色佛光正面衝擊,掌心紅色佛珠也映照著那惡佛一張慈悲面有一種陰森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