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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完了,這下完了!他『方定光』……這下真的要完了!
太子師傅……你現在到底在哪兒啊!!完蛋了啊!!這下真的要救命了啊!!!!
……
「——!」
轟隆隆一聲,就像是人間一場三方大戰爆發的前奏拉響。
隨著上方戰場上的第二輪已經又一次開始,夜色再度瀰漫開來,當一切回到死界那終年暗無天日的寢宮中,屬於那冰涼床榻和黑色披帛深處的一雙成年男子身影還在無聲而抵抗地擁抱交疊著。
那一邊,八十八佛的第一次排名即將公布的這事,對於一直還留在死界這邊的兩個人來說還是未知的。
或許,其中一個人已經知道了,但他還是故意用這種辦法把另一個人關在這裡,以此來激發他進一步的潛能,這樣的考驗,正對應了之前二者的那七天七夜的考驗。
而一眼,在那一塊塊長長的黑色薄紗朦朧住人阻隔視線的內里,一根拖在地上,囚禁著人自由的鐵鏈還拴住床上二人的手腳。
但即便如此,作為奴隸和聖王的關係,當作為男人的身軀交纏在裡頭的那二人一頭黑色和白色的長髮交織在一起被凌亂鋪滿。
他們還在像兩條交纏的蛇一般在黑紗中擁抱在一起抵死,在這死界這個巨大的囚牢中,那素來禁慾冷漠的年輕太子也從後方壓住身下那個白髮黑衣的成年男人。
他們不久前,才從水裡泡完一起出來濕滑冰涼的雙臂如同產生了某種滑膩地黏液交纏在一起,兩邊肩膀前後抵在一側,任由黑色和白色長髮交織。
二者之間,一種積壓已久的危險交織這一方黑□□惑中,氣氛說是曖昧更像是保持敵對,並再度隨著在他身下這個白髮男人骨子裡那股若隱若現的香味而變得令人捉摸不透了起來。
「你現在這又是在玩什麼把戲。你相不相信,我現在就把人叫進來,到時候,你就是第一個要從從這張床上逃走,然後承認自己敗了的人。」
這種根本無意義,純粹只是在挑釁的激將法。真是眼前這個從來都目中無人的白髮男人會說的了。
聞言,一頭長髮搭下來的年輕太子雙眼情緒被陰影遮擋沒吭聲,卻也從白髮男人身後一下藉助身體壓過來,進而用自己的雙手一把用力握住這個叫做轉輪聖王的人的手。
「那用手,現在把人叫進來。為什麼不肯叫。」
這話使得這個白髮聖王身體表現出一秒牴觸,卻緊接著,卻被他年輕的奴隸所伸出的那雙手完全掌控,再度用這種辦法針對起了對方。
而當這年輕奴隸的手完全禁錮住白髮男人的手臂,他落在對方手臂上一點點下滑的手指一下包住了對方的手指,每一根都是,連一根都沒有落下,這樣雙手交握下的接觸親昵而溫存感十足,更像是二人過往之間情義一幕幕都回來了。
這讓白髮男人眼眸一頓,一下落在對方一塊交握的手上不吭聲。
二人都各懷心思,卻仿佛將兩顆距離貼的很近也很遠的心臟烙在了彼此身體上一點點跳動著。接著,這兩個從來都處在佛魔不同立場下雙方人才一塊躺在這黑色披帛後,埋在對方冰涼強硬的脖頸上像對手般互相較勁了起來。
「方定光。」對此,這個七人格之一的白髮男人雙眼冷血像個蟄伏的怪物般盯著黑暗處來了這麼一句。「在這世上,沒人能比我更懂得怎麼親手弄死你。」
「那就來試試,看我們誰會先想從對方身邊還有這張床上第一個逃跑。」
「要是我贏了,就放我出去,無論我出去是生是死,是輸是贏,或者,你要是不信任我,也可以把這根鐵鏈一直鎖在腳上,一到時間就立刻把我抓回到這個你準備的這個籠子裡。」
性格很冷,必須立刻逃出這個大籠子的年輕太子說完保持著雙手從身後摁住白髮男人的雙手。
他知道,要立刻挑戰這七個人格之一,並且從這危險冷血的白髮男人走出牢籠,就只能現在這種辦法。
而這樣的辦法恰恰是保持二者被吸引,彼此征服並最終打敗對方的途徑之一。除此之外,這個籠子此時此刻根本就不可能打不開,所以心想著,只為脫困的他才又低低地還動了下那淡色嘴唇。
「或者,有些人現在也對自己的個人魅力開始沒自信了麼。覺得我會一走了之,是麼。」
這樣來自方太子在這位聖王本人身上活學活用起來的激將法,聽上去同樣毫無水平,一頭白髮的轉輪聖王聞言側眸快速地掃了他一眼表情倒也不明。
但從他的表情來看,這種對於這兩個人的性格來說,卻又恰恰很管用,他倆又開始沒理由地內心比較,進而攻擊起了對方。
「我的個人魅力到底怎麼樣,和一切還不能擊敗我的非強者都無關,鐵鏈的一端現在還抓在我手裡,那麼就沒有一個人能夠打敗我。我從不可能和敗給一個奴隸。」
「而且我更不對男人脫下衣服,一件我都不會脫的。」
當下,這個事事都端著架子,姿態很高傲拘謹的白髮男人完全不在乎般撐著一側頭被他從身後壓著,卻也像個君王般高高在上回了這麼一句。
這話,算是二人對於這場較勁的一場進一步惡化了。
他顯然不認為自己會在這種遊戲上敗給對方。或許挑戰一個死人本身,或是被死人挑戰也是一種危險的考驗,所以他才不在乎去理睬這個人這樣對自己聖王身份的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