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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雙腿和雙膝,因為一步步踏著腳下地動山搖的與曾俯衝而上,正面抬起迎接了兩個人劈砍向自己面門的刀刃,接著不動明王以雙指隔空空手接刃,三個人近距離湊近了的臉自上而下地注視著彼此。
這一瞬間,三個人鼻子和臉距離之間的風格外地大。
不動的紅髮,顧東來的長捲髮,和年輕佛祖的黑髮竟在夜空中交相輝映,一時間竟然是三種佛光顏色一柄僵持到了一處,難分伯仲。
在這種必須有一個人率先破局的關頭。
這三人的陣法呈現出等邊三角形一般的制衡狀態,再以單手砍人的手臂對一個人力量要求很大,但這一次,那往常總是一副病弱冰冷之感的黑髮佛祖卻已經是將無機質雙眼落在一側,接著淡色嘴唇一抿著一拳朝前打了出去!
這破開天地從佛門最頂端伴著梵鐘聲而生的一掌,體型強壯高大到只要站著都能一拳打死人的不動被自己這個死瞎子的病弱相六師弟已經單手一拳打了出去。
燃燈佛祖這一掌之冷之狠,讓不動護甲胸膛下腹的肌肉都因為燃燈佛這掌中真正的勢力而一緊,也說明了他為佛真正的實力,當下,和他們制衡著彼此的雙手一空,蹬踹著地面一路後滑好不容易才站穩,卻聽這位年輕佛祖冷冷開口道,
「這第一刀,已經來了。」
這話,令那捂著心口,這雙腿被打的微微發抖。跟對心中對於力量趨向於完美的紅髮明王來說不可謂不是一種挑釁,但他還沒開口,黑髮佛祖已經是表情冷淡地單手再一次換手將的屠刀握在了紗布包裹的手中。
薄薄的銀刀緩緩拔了出來被他握在了手中,黑髮佛祖雙袖拂開眼前一片黑夜,緊接著,他那早已經沾過無數次血的銀白色刀柄竟是一個半空利落地翻轉,像蝴蝶翅膀一樣將不動的雙眼閃了一下。
刀刃的片片銀光霎時間擦過三人眼眸,令三人一低下頭同時閉上眼睛。
可緊接著,在這三人中,因這一場廝殺身上,迸發出一陣濃烈花香味的長髮孔雀已經十足魔氣將身體後仰,朝著不動的頭顱橫掃過一條腿。
當他飛身而起,半空隱約有凶禽翅膀震動天地,碎裂了周圍一整片地面,一頭孔雀花髮簪拉翅盤起的長捲髮和耳環向旁邊甩去,等藉助一腳踢踹上對方肩頭的姿態以一條手臂力量抽刀而出,接著,比人腰還粗的一擊黑色大戒刀已經從正左方砍入了不動的脖頸邊緣。
『——!』
這裂開一道深深血口子的鮮紅皮肉像是鋼鐵鍛造地悶悶地刀口碾入骨骼的一聲,不動被顧東來活生生砍斷了的『脖子』卻是挪了個位置,一整個『脖頸』歪下來的臉上更是保持這個被砍頭的姿勢危險而狂妄注視著二人。
這一刀,按照常人的臂力是很難砍斷刺穿這佛壓不動這樣不敗之身脖子的。
所以,手臂力量本來就相較於常人來說更兇狠的顧東來人化作一團紫光飛在半空。
先用一條腿抬了起來惡狠狠制衡壓垮著對方肩膀,當他一腳踹臉又踩著不動的頭,這兇猛野獸般的肩膀當下被顧東來一腳踩的陷入了地面,二人下巴上都開始流淌出汗水時,顧東來那被對方身上那股暴漲的紅色佛壓攻擊到袖子撕了個粉碎的手掌已經是半空換手,又以空手接刃再一次出招!
「第二刀,也已經來了。」
說話時,殺氣騰騰攔腰舉刀砍人砍頭的吞佛孔雀已經是一揮臂,那巨大的黑色無惡之花劃開了半個頭頂天空,將整個刀身都砍進了不動屹立在地上的身軀脖頸之中。
什麼才是顧東來的招式。
是真正的凶,是真正的狠,是每一招不留活口,從第一刀出手就絕對不會浪費敵人第二刀的兇狠。
這樣的兇狠拼命,既不要自己的命又不要別人的命不因為其他,只因為他是一個一次次從圍攻圍殺中逃出生天的人,當你以一個人面對比自己多出一百倍數量的對手時,你就只能把每一刀都當做自己生命中的最後一刀。
而這齣手就要了人命的一刀,直接令三人之中的紅髮男人第一個就頭身分家血濺三尺,潑天而起從不動身體和脖子完全砍斷了下來,唯有一張軟塌塌的皮膚組織還黏連在骨骼之上。
這種時機,不補刀下去就不是從地獄裡闖出來過的殺業者了。
所以,兩把佛刀主人不用說一句話當即已經一起出手,竟從左右兩方劈砍此人頭顱向著他腦袋那一條邊緣線砍了下去!
二對一。
兩刀砍下魔頭頭顱,一團紅光竟是從這魔頭的顱內迸發了出來!
「刺啦——」
一剎那,黑髮佛祖和長發男人的半張臉面具上都被噴濺到了不動腦袋被活活砍爛了的血。
見此,卻一刀落下沒停下的顧東來舉起自己這一把黑色大砍刀!
橫劈!左劈!右劈!
長發男人一次次在暴雨之中舉起自己的戒刀,他不再節省自己的任何一絲力氣,索性放棄一切戰術像是純粹報復泄憤和瘋子般對著不動明王的腦袋切瓜砍菜似的一陣狂剁!
他在殺人!他要殺人!他在真正地發瘋殺人!
而顧東來這一手一臉被對方噴濺到都是血的血腥一幕下,在這刀刀見血噴濺到他一身是鮮血的前提下,竟是把這個火紅色長髮的傢伙的『腦袋』給活劈成了兩半。
可眼看著那被砍爛了腦袋和軟乎乎的瓜皮一般混合著血液塌陷下來,可此時詭異恐怖的一幕卻發生了,因為在這一層『不動』的皮囊下,竟然還有一個『不動』的腦袋,甚至於那瘋子再度用手撕扯下那層爛掉了的腦袋,竟還一臉是血對著二人一起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