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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手很痛關我什麼事,都已經上過藥了還想怎麼樣,既然這麼痛,要不要現在把你送去截肢。」
才教育他不要總是罵別人,現在這個人又光明正大諷刺自己了,某個人感覺到顧某人對自己不講半分客氣,卻也好像只對他才會這樣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的小任性沒有發表更多意見。
但接著,某太子卻只是繼續保持一張被罵也要說下去的死人臉,盯著自己的『殘疾人』雙手繼續冷淡且漠然地舉了起來。
「可我現在也很需要別人的保護,為什麼這個世上就沒有人能來好好保護一下我,讓我也能一直做個無憂無慮的『小女孩』。」
「……」
某位太子頂著他這張高冷臉,說著別說是人連鬼都不會信的冷笑話,一點沒覺得自己和人家真『小女孩』之間的區別還是很大的。
要不是當初認識他的時候。他還是不是現在這種一會兒俯瞰眾生玩冷暴力,一會兒又像是中二病犯了簡直無聊的要命的樣子,一臉詭異盯著他的顧魔頭簡直懷疑他這五年是不是腦子出過什麼事故留下問題了。
這個人這麼久了到底是成佛去了,還是看病去了。
怎麼現在比他這個魔好像還要病得不輕。在被惹怒邊緣的顧魔頭忍無可忍地心想。
可不得不說,此刻雙手被一道道帶血的白色紗布纏著,面色蒼白低頭坐在這張曾幾何時逼著他,強行拷了他好幾天的紫色大床上的這個人確實有和人裝柔弱的資本。
因為,相比起外人眼中的『女菟絲花』摩利支天。
這位一出手能滅兩個魔菩薩,一上來就把樹王菩薩的胳膊都給斷了的佛國太子,十七萬佛首才是真正的『男菟絲花』臉。
那長睫毛,大眼睛,白的很久不見光的皮膚,長得和花瓣似血色天生淺淡的嘴唇,只是受了這麼點傷就好像被人一推都能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的病弱氣質。
哪怕這個人現在全身上下都沒穿衣服,屬於男人的上半身頂著和顧東來一樣的八塊腹肌,以及再怎麼瘦都還在的人魚線都光明正大露著。
這一朵喜歡隱藏自己,且陰險無比的男菟絲花都非常有和人扮柔弱的資本。
看看這人,再想起自己昨晚在外面砍了幾十號人還得一身血扛著一個大活人回來,顧東來簡直自己都想懷疑他們倆到底誰才是應該一天到晚被別人罵不男不女的人。
那些只是因為他喜歡穿女人衣服就罵他不像一個男人的人,簡直都應該把眼珠子挖出來。
心想著這一點,一臉陰森森盯著自己腿上的大戒刀不說話的顧魔頭想到自己昨晚恰恰就是腦子一熱,因為這個男菟絲花這副關鍵時刻總能很迷惑敵人的樣子,所以把人扛回來後,也沒趁機暴虐他一頓把他給活活搞死。
心裡已經一萬個不爽的顧魔頭只猛地從地上站了起來,向著床上那個戰鬥力目測還不太行的死人撲上了上去,又一把從正面摁住這個傢伙的一條腿,抄起床邊那把比人的腰還粗的大戒刀開始虐他。
「好,既然你現在手這麼痛,我就給你……直接剁下來好不好,把手給我伸過來,我馬上給你拿刀剁下來!」
這話,顧魔頭本人目測又要和他『同歸於盡』了。
床上那個人現在確實雙手動不了,反應也比較慢,只能被對方強行從正面推倒了躺回到了床上,又掙扎往旁邊相對挪了一下,拿起一個枕頭抵抗了他手中的大戒刀一下。
可這事到這裡還還沒完。
因為伴著床上另一個枕頭,已經被顧東來先一步一把抄起準確地還擊給了這個人的臉,兩個人一個錯身間拿枕頭互相襲擊對方的剎那,已經像兩個小孩子似的扭打到了一起。
「顧東來,我說了不要咬我,也不要扒我褲子,踩我腳,吐我口水。」
現在還不了手的某人被他整了一輪只能勉強這麼說。
「……我就是要咬你,我不僅要咬你,我還要扒你褲子,踩你腳,吐你口水怎麼樣?」
發揮家族優秀傳統奪命三招傳統的魔頭也冷笑了一下。
「那我也是會『反擊』的。」
某人這麼說。
「你來啊!」
「反擊!還敢反擊!我現在就是打死你!連句謝謝都不會說!」
「變態狂!神經病!之前很會拿繩子綁人!很會拿手銬鐵鏈鎖人是不是!還上來就二話不說捅我一刀!誰知道你到底要幹什麼!你以為自己是佛門太子了不起了是不是!誰都要聽你的!我現在就用這個枕頭當做法器,再把你這個佛的頭都打爆!」
可這『打罵』,說是報復,卻也更接近小朋友打鬧。
緊接著,兩個力量,體型都勢均力敵的男人身體一個打鬥推攘互相撓痒痒似的掐脖子中,已經快速調換位置。
在這一瞬間,本來還被長發魔頭摁在底下欺負的『弱勢群體』燃燈太子本人已經一個翻身虛壓在了顧東來身上。
這讓和他打的正起勁的顧東來以為他要從背後暗算自己反手抄起旁邊的枕頭,可這時,某人卻已經低下頭,想將手從前面攬著他的肩從身後半摟住他的人,又用自己胸膛貼著後背,保持著一個疏冷且在和他說私人話題的態度任由黑髮灑在他的耳邊來了這麼一句。
「顧東來。」
「……」
又一次叫了一下他的名字,某太子頓了下,才更接近他一點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