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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邊那三個搶劫慣犯這一次肯定是一起的,大雷音寺的那四個,從來也不是我這一邊是一路的。」
「所以,你們先幫我去找密教的那位大王子和佛王阿彌陀佛,並告訴他們,我和他們一樣現在也已經收到這個火星子裡帶出來東西了,我們三個人的目的和立場不出所料依舊會是一樣,現在需要和他們商量一下三人結伴的原則。」
「等確定這兩個將會一同和我前往的夥伴,我再親自出發去龍江市。」
「……」
「畢竟,這光明正大擺在那裡等著所有人的佛位第一,就看內里這一次的遊戲到底是誰輸誰贏了。」
——「而這一次,我們三個人的敵人就叫做轉輪聖王。」
……
伴著第二個目標口中這一句話音落下,這兩方一次性同時聯合自己人出手,竟是將這場先前形勢已經並不明朗的佛位戰爭再一次蒙上了一次必定會鬥爭激烈之勢。
龍江市那一邊暫且作為主場混沌不明。
但另一邊沒有人知道三佛派和藥師派具體會什麼時候真正親自降臨這場遊戲本身。
而當這帶來禍端引發一系列事情的小火星子就這麼一路竄到第三個目標地點時,已經又是一番斗轉星移的時間和地點變化了。
第三個目標點
峨眉山景區
「——!」
當一連串震碎天地般威嚴的古鐘聲傳來,遠山之中,一眼望去竟是一片雲山霧繞。
這雪白如象牙般剔透的山腳是正常的人間世界,但山上卻是另有一片佛門天地。此地享有峨眉金頂之稱,所謂金頂自然是佛門中罕見的頂峰級別佛教道場了。
當人進入這梵音若隱若現從半空中傳來的山體,只覺得腳下輕飄飄竟然是一片觸不到邊的山巒美色,祥雲佛光一路裹挾住人的雙腳,無邊無際的雲,佛法自成的風,直至在這終年山頂寒氣的頂端,竟依稀可以一座位於金頂上的大佛像。
那金身佛像身下騎著一頭六牙白象為坐騎的。
這白象十足巨大,額前帶著菩薩巾供菩薩本人驅使,而這五官年輕清俊,薄唇淡目,隱約有一種白色智慧目光閃爍眼眸中的菩薩五官長相極為莊嚴。
他為男身,但身披潔白色佛光,整體斯文感十足,那雙臂和雙足盤坐,雙眸充滿賢德光芒,佛門稱其為普賢菩薩,而普賢之意原本就是為具足無量大行,弘深誓願,示現於一切諸佛剎土。
此刻,在這山中常人雙眼看不到內里法相的頂端,既然是普賢菩薩的道場,肯定也會有專門供養著菩薩本人一處廟宇。
而就是今天,趕在這四面都打理地十分整潔,唯有一個圓形佛亭子懸掛著一片迦藍紗的廟宇之中已經沒人來打擾了,一個黑色僧衣,黑色長髮的人倒是從半空上了山,走路時還搖著一把羽毛扇子,提著一壺佛酒就來了。
在這種時候,首先就一個人跑來峨眉山的人是誰,光看這一身智慧菩薩的打扮和這懶洋洋的走姿就可以看出一二了。
他的背影極美,充斥著一個成年男人極為厚重成熟的俊美飄逸,在那手指上抓握著一串紅色佛珠有著長長的蓮花佛穗子,一路走來就更顯這一位黑色長髮的佛菩薩身姿十分俊美出眾。
當他一身巍峨沉穩的漆黑僧衣自在瀟灑的拂開眼前的金頂,又踩著腳下佛雲一下落到那莊嚴寧靜的佛亭子前,那黑長髮男子先一手撩開那一片擋住自己視線的白色迦藍紗,卻已經看到了一個青色僧衣,抓著一串白色佛珠,擺著一張棋盤的人在盤腿等著他了。
一剎那,風吹池水中蓮花開。
兩個人這麼隔著迦藍紗一抬頭,這又麼一對視,一時間佛亭周圍的一朵朵白色蓮花都開了。
最中央代表了大勢之力的黑色佛蓮和代表了普世賢德的白色蓮花交相輝映,這兩種不同的寧靜花香味道令二人周身佛光普照,接著,被常年養在這峨眉金頂廟宇中的一頭負責守山的白象也從山腳發出了一陣嘶鳴聲。
「久等了,普賢,算算你歸位之後的時間,我們倆也很久沒有單獨見上一次了。」
「雖然這一次,我們沒有提前說好,但我在路上就在想你是不是已經在等著我了,只是不知道你已經等了多久。」
也是看到這一幕,專程挑這種時候一個人過來找他的大勢至看到對方等候多時露出一個笑容,又走上前將手中的酒放下,才和他並不客套地坐下搖了搖手中的黑色扇子。
「不過,許久不見,你的風姿依舊,宛若水中初生青蓮,真讓師兄我好生想念,我特帶來佛酒一壺,和你共飲,也讓我們二人能一邊品嘗一邊暢談過往情誼了。
這一句話,二人已經是一起收斂了彼此身上的蓮花之力。
大勢至這個傢伙肚子遠道而來,眼見自己的親師弟容貌還是這麼令人心曠神怡,倒也立馬坐下表達他只要是個人都能說出來讚美了。
見此情形,曾幾何時大雷音寺出身的普賢菩薩,也就是那四大菩薩之三也抬起他一雙永遠斯文清俊感十足的雙眼和他很淡地笑了一下。他沒有去回應對方堂而皇之的無差別調戲,反而是和他一塊坐下,又以博弈之姿上下打量了眼對方才緩緩開口道,
「不多不少,剛好半天,大勢至,這一盤棋此刻就等你來。」
「多謝觀音一年半之前為我送來一弟子,那之後,我也沒來得及前去感謝你們,但我知道,你這一次肯定不會平白無故地來,因為一年半之前,那一場不動明王所帶來的那場劫數雖然我並沒有直接參與,但這一次,我們每一個人或許都不能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