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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到底……佛位遊戲的終點最,以及每個人經過這七輪之後,到最後面臨那個真正的敵人到底是誰。
——親眼看到了自己師傅變成了『魔佛』之一的一幕小火燎這一刻卻不敢想了。
「師傅!!你到底在哪兒啊!!你要是聽到我的話!!就告訴我你到底去了哪裡吧!!」
「我和小如來!現在到底該去哪兒找你啊!你還不能回來啊!」
這一個個向著天空發出的疑問,站在人間樓頂上方的小火燎還是不懂,更想不通,所以他只能眼圈一紅,扯著嗓子就站在樓頂上背著背上的小佛刀就大喊了一句。
這一聲聲,一下子穿透龍江市的天空傳遍整個大雨中,卻到底沒有傳到那一頭該聽到的那個人耳朵里。
但此時,變故和危險也再度持續。
因為對於這一切,此刻身處於北方這一邊樓頂戰場上和對方打了大半宿的文殊和紅炎幢王佛也同樣感知到了遠處到底都發生了什麼。
不僅如此,他們剛剛還都一起聽到了死界傳來的新一輪遊戲規則。
「……你也聽到了,已經第三輪了,西方教三佛不出意外已經被全部淘汰,前十現在只剩下七人。」
「我和你,不出意外也得……死一個。」
一時間,面對這麼一個和自己陣營敵對的紅髮瘋子。
文殊菩薩一字一句地將說著以手中的這把劍撐著地面,衣擺翻飛,一身危險的傷痕敞開僧衣下的半邊胸膛,卻也將今夜這一切猜了個十成十。
他心知肚明在上一輪中紅炎被專門派來和自己纏鬥到現在的目的。
這其中不止有他身後和他同陣營的人想要拖住自己這一方面原因,更是因為紅炎背後的東方教和自己背後的釋迦教應該一開始都是打算讓三佛去做第一個送命的。
這一點,二教內心根本不謀而合。
所以,文殊才會和紅炎在這裡私下爭鬥而並沒有著急去和真正難對付的人見面。而他也知道自己現在和紅炎都在賭一件事,賭一個兩教對立下誰先主動破局去和死界對上的局面。
「只要我現在就能親手打敗你,奪下你的佛位,我也一樣可以成功取代你釋迦教四大菩薩的佛位。」
對此,紅炎幢王佛和他一樣帶著滿身戰損殺氣騰騰地咽下喉嚨中的血氣,抬手擦拭了嘴唇邊鮮血殘忍暴虐無比和眼前這人對視了一眼。
「而且,不止是你。」
「還有你身後被你一路保護到這裡的那個『方定光』,以及他手中的那把銀色佛刀,更甚至你從剛剛開始一直故意隱瞞不讓我靠近西方教那邊的戰場,以及一切阻礙我這一次三教這場遊戲的,我都會……統統清理乾淨。」
這話,紅炎幢王佛已經冷血殘暴地說得很明白了。
他現在就是要文殊死,或者是用文殊的死逼出他身後的釋迦教,進而擊敗一切阻礙幫助東方教奪下佛位第一。
而原本七輪佛位遊戲進行到這一步,共同設計和淘汰了西方教的東方教和釋迦教不可能相安無事,更可能紅炎身後的人已經盯上了這裡,準備暗中聯合起來將他這個阻礙解決了。
心想著,文殊一邊洋洋灑灑的年長者灰色長髮散下來蓋住一隻眼睛,那一張兩邊眉毛粗狂,越發顯得狂放不羈的面容下,也將那一邊殺氣騰騰指骨發白抓著自己的佛門智慧劍舉起來對上了對面那個紅甲男人。
他作為四大菩薩之首,有大智慧,大胸懷,大慈悲,是真正的在世活菩薩。
可此時,紅炎幢王佛周身的紅色佛壓再一次暴漲,接著,這無人可令他在佛國戰場上後退一步的紅髮魔佛先是猛地抬起自己的雙臂,等將一隻手臂氣魄驚人抵在地上劃開一片烈火,紅炎這才披著一頭絳色長髮眯了眯眼睛,手執紅幢一下側身襲了上去。
見他這一次下的殺心竟有殺業極重賽過佛經中魔佛之勢,文殊見此雙眼一眯大步迎上,一手橫過舉劍抵擋,渾身正佛佛壓一起爆發,對此分毫不讓他閃身一下躲過去,那紮成一把的長髮發尾被那紅幡一下劃斷了兩根。
他知道東方教和釋迦教之間的矛盾也是固有存在的,這也正是為什麼這場佛位遊戲必須要打成現在的結果。
憑他一人救不了萬千眾生,但至少不能讓一個無辜者在他面前受害。
所以,當下,文殊菩薩雙眼急急一閉,手掌起佛門手勢,並用手掌一把拂過那一根根飄在二人之間的銀髯。
佛氣充盈中,只見他的下巴和薄唇一抿,也心神匯聚,二指橫在雙眸上默念佛經,整個人騰空翻過半空樓頂,躲避那紅炎的步步緊逼,兩根髮髻上的長髮帶朝著僧衣被劃破飛了起來。
作為佛位的第四和第五,二人原本就在三法上難分上下。
在眼前這種陣營根本不同的集體廝殺,利益爭奪和今夜這種一次次都想要拿下對方命的狀況下更是已經對方佛軀上都留下了一道道深入骨骼的血痕撞傷。
當下,二者手中作為佛菩薩法器的紅幡和智慧劍又一次激烈碰撞到一處,並且兩頭相抵擦出火花。
兩個肩頭半邊撕碎了的僧衣和佛將戰甲破損已經是血的男性菩薩身染戰意殺氣揮出法器,身後且可見交疊的二色圓光和他們同為佛將之間一正一邪的宿命感也再一次湧上了。
也是因為不可避免的佛法之力消耗,當這一次文殊和紅炎幢王重擊對方致命要害時,這一回是紅炎幢王被智慧劍劃破皮膚直接擊中了胸膛上的鮮紅色護甲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