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頁
【「顧東來……顧東來,你在哪兒……你到底在哪兒……趕快回欲界來……」】
那一個個欲毒化身人面的聲音,再次選擇在三惡道氣焰最盛時發作,卻比前一夜還要來勢洶洶。
暴雨傾盆。
一滴滴落下像刀子一般撒向人間。
與此同時,這一邊正從一邊急急追來,另一邊,關於五輪塔那邊的真相追尋竟也遇上了『出乎意料』的伏擊。
因為就在半空中一道道激烈的佛光打鬥聲中,日光菩薩和顧烈一起再度保護著仙光和那重傷的少龍光,四個人選擇在這天羅地網的對抗眼前這鋪天蓋地的敵人時,情況也開始不妙了。
「明澈清輝,無上光明,可容攝大千芸芸眾生,使免於受貪瞋痴三毒逼惱。」
「一名日光遍照,二名月光遍照,是無量無數菩薩之上首——」
當嘴唇上都是雨水,帶著之前身體上的傷勢向天呵出法號,一頭俊美的深金色長髮已經漸漸被染紅的日光菩薩保持著對這些古怪的『追兵』的碾壓,面色漸漸冰冷浮現。
他已經廝殺了一路的鼻樑嘴唇和之上浮現出對於周遭禁制中五種光芒的冷意,而眼前情況和日光菩薩一樣焦灼的顧烈,仙光還有他三人分別保持三個方向和天上的這些不明身份的佛門追殺者對抗。
「火達摩!」
「白雄劍!」
一頭紅髮和一頭白髮交織出兩種顏色的兩個青年共同保護著身後那個被圍在中央半昏迷下的黑髮青年,這尚且是顧烈第一次和人背對背作戰,但卻也是在他選擇要正視自己內心時不得不做出的選擇。
他這一次不要再相信任何人。
他師兄。他師傅。亦或是那個人到底是怎麼樣的人。他都要用自己的雙眼去親眼看見。
而兩位佛門青年的火達摩和白玉拂塵拂開中央殺氣騰騰的各路雷電逼近。
那身後的日光菩薩作為一位更為性格年長成熟,有著不同尋常洞察力的正位菩薩,也發揮著自己身上原本金色如同紅日出山般的佛壓席捲著這一群不自量力膽敢懷作惡之心殺人的佛門弟子。
這些人古怪而隱藏在一個個佛光後的面目,他們作為被伏擊者竟然完全無法看穿。不僅如此,這些人還用著和他們一樣的佛法三法,是真正不容置疑的佛菩薩。
這令他們三個人終於一起開始意識到,這些人就像是燃燈太子所說的那樣。根本不管他們是不是也是一個佛門弟子,只要是看到了神佛總譜就會不分青紅皂白地想要殺人。
他們這群人對待那個魔頭顧東來是這樣。反過來,現在對待此刻的四人也是這樣。
不辨是非,不分善惡。
自稱自己是正,卻偏偏做著一個個邪魔才會做的殘忍到極致要把人不問理由就趕盡殺絕的事,這一群人怎麼會是佛菩薩,又怎麼會是這一個個穿著打扮都是佛門弟子該有的慈悲面目,這荒唐可笑的一切簡直令佛法光明都為之蒙羞!
而被這群人可恥的舉動激怒的日光菩薩眼看事情已經發展到這種不死不休也要找一個出來的真相的地步。
這一位一生坦蕩高傲,從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被當做落水狗痛打的先天菩薩本人臉色越來越冷。
等眼看其中一個能製造出一種火焰佛光的不明佛門弟子要砍向身旁的顧烈,日光菩薩當即身形英俊,身法如日出一般飛起,擋在了兩個佛門少年前掌用中帶來人間光明日光刺傷那一個個人的雙眼。
見此,顧烈被仙光扶了一把一起呵著粗氣臉色不好地跪在地上,連忙一起向後退去。與此同時,那被他以寶傘光芒刺了雙眼的不知名佛門惡徒也被日光菩薩一手給丟回了那幫走狗之中。
那一群被這日光菩薩的強大所震懾住了的走狗見狀似乎也知道日光菩薩是不好惹怒。
當即雙眼陰狠彼此對視了一眼,又變換了包圍的趨勢一語不發就從四面八方圍攏了上來。
這殺紅了眼的鬣狗包圍了獵物之勢,令站在大雨傾盆中的金髮菩薩臉色冰冷不言不語,更不畏懼。
他這一生從來行得正,坐得直,不怕世間任何不明不白之人,卻唯獨不願自己所處的佛門被這等人侮辱。
緊接著,那心中已經這被污染的佛門感到痛心和怒意包裹的深金色長髮的英俊男子用眼眸觀察著圍在自己身邊的數十人,又以手中一把鑲滿了碎鑽的日輪傘撐開日輪光芒一下劃開眼前數人的法身時,並也感覺到了身後那五輪塔確實如有著不同尋常……巨大問題。
因為當他金子做的的傘葉邊緣像收割人性命般劃破了那幾個人的法身時,為人正義冷峻的日光菩薩竟依稀從這幾個逼近他的『人』身上感覺到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
「你們這些藏頭露尾的人……到底是誰!為什麼身上有一股正佛才有的氣息,給我立刻報出你們的真實名字!既然是佛門同修,知不知道我是南無日光菩薩,是竟敢像現在這樣不分是非直接搶佛譜,那座五輪塔里到底有什麼秘密,在你們背後指使這一切的人又是誰!」
可日光菩薩內心對這一群行為實在可恥卑鄙的佛門弟子感到失望,震怒夾雜的同時,那群人卻再度變換三法,一語不發進而撕咬著向他們越演越烈地襲擊,而此時,就在他們四個人還在尋找五輪塔真相時。
首先是那少龍光的傷,和背了一路人的仙光的體力已經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