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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太子師叔:「要是不想打架,就在動手之前先和對方說對不起,你說完對不起,再打對方就不用負責了,佛是不會怪你的。」
仙光:「……」
「那……密宗,陰司還有欲界這些每一個都想要佛譜的人都找上我們又該怎麼,他們可以換班抓我們呢,我們只有兩個人,他們可是車輪戰啊?」
前面問了這麼多,總算是問到二人最關心的一個問題了。
也是聽到這話,某人作為已經掉包拿走了那本真正的神佛總譜,又一路把這兩個青年給教成足以扛起接下來搗亂拖時間重任的,才將摩托車手套揣在外套里,入定般閉眼思索了大概十多秒鐘,又冷不丁出聲道,
「我數到三,你們兩個開始跑。」
「不要再管現在正追在自己身後是誰,腳下已經再無阻礙,向著五輪塔周圍不許人逃出的禁制一直往前跑就對了。」
「然後,到天亮,也就是我人已經徹底沒電之前,我會去給你們倆找兩個能幫助你們脫險,代替我的人。」
「這兩個人不會一起來,應該會第一個先來一個,後面一個慢一點,你們只要一直跑,等著對方來幫你們就行了。」
「……」
「就是現在,一,二,三。」
「跑。」
就是這一聲冷淡的令下,身後那古怪的五輪塔所造成的禁制下,只見天地混沌,地獄抓人的雷聲開始再度降下。
一團團積聚的雲中似乎再度有無窮無盡的諸天神佛身影追著這一本引起一切動亂的神佛總譜而來,這時,只見品白光一閃而過,這兩個人還站在原地的青年已經被對方抬起的一條手臂一下推向了雲中。
與此同時,本來在原地的那一位黑髮佛祖卻也身形一閃,人消失了佛光中。沒有人知道他口中所說的要找的那兩個能幫仙光和少龍光的『幫手』到底是指的誰。
但當頃刻間,龍江市上方雲層,也就是一團日輪籠罩的金色佛光中,一隻②巨型坐騎神禽白鵝正載著一雙人影急急返回東方教的雲中界線。
「月淨,是為兄害苦了你……你一定要撐住,讓為兄救下你的命。」
「這個仇,我一定會替你報,我一定會把你的月識拿回來的。」
這字字話語,做兄長說的焦急。說著,一頭深金色長髮垂下,臉色煞白皺著眉的日光菩薩渾身血淋淋地抱著一動不動的親弟弟,肩頭染血撐住對方的同時,雙手也是握緊了寶傘和日輪,驅趕著頭戴寶冠的巨大白鵝繼續飛向雲中。
可恰恰就在這遭了劫數的日月光菩薩一起正要暫且離開這是非之地時。
本身就身負重傷的日光菩薩卻在這時看到有一個品白色佛光籠罩著人身,具體法相是長什麼樣也看不清楚的人出現在自己面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一剎那,座下那一隻雙眼泛金的大白鵝堪堪拍打羽毛落翅,金髮垂肩的日光菩薩容貌威嚴冷峻,流露出殺意和對方對視了一眼,卻也冷冰冰握著拳帶著怒氣叫出了這個人的名字。
「燃燈太子,你……還要幹什麼,我的親弟弟快被人害死了,我要找辦法救他……你現在這樣還是想來看我們兄弟的笑話麼。」
可感覺到身受重傷,一心系弟弟安危的日光菩薩對自己視作敵人的態度。
專程跑到這兒來的某人卻並不想解釋那麼多,一副根本沒有求人感的態度就冷淡地叫了他的正名開了口。
某太子一點不客氣開口道:「司徒日曜,現在跟我下去,救兩個人。」
日光菩薩被他直呼大名,只雙手抱著他弟冷冷沉下臉。
「我和你很熟麼,我憑什麼聽你的去救什麼人,就憑你佛國太子目中無人現在這副要跑來打劫我的態度,還是憑你把殺害我弟弟的魔頭給藏匿起來的舉止。」
某太子這時卻又一開口就開始得罪人了:「憑我看過你女朋友的藝術照,她還是個見光死的照騙。」
日光菩薩:「……」
任憑日光菩薩是個一貫少言寡語,嚴肅自持的成熟氣場佛門美男都被這個腦子好像不太正常的燃燈太子給險些激怒了。
這……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侮辱他可以!侮辱他女朋友是怎麼回事!這種說話奇奇怪怪的人一看就幾輩子單身根本沒有女朋友!憑什麼他現在來欺負他這種有女朋友的人!
然而就在二人氣氛冰冷險些打起來時。
此刻根本不想和他打架的某人卻在這時主動往後退讓了一步,又難得還算說人話干人事地將一隻耳朵上那個銀蟒耳釘摘下扔給了對方。
見狀,日光菩薩一愣,單手一接卻已經感覺到那隻銀蟒尾巴化作了一團法相銀光。
這銀光非比尋常,和月光菩薩胸膛里今晚重傷下丟失的東西有些類似,卻不完全一致,倒像是某種維持一個人法相肉身的替代品。這時,面前跑來找他又給了他這個作為代價的人才面無表情開口說話了。
「把這個放到月光受傷的法身中,他被那個人挖掉了的真正法相月識就能夠暫時得到一段時間的續命。」
「那……你呢,你如果沒了這個,又會怎麼樣。」
日光菩薩皺眉有些想不通又有些奇怪地看著他。
「和你無關。」
可被問到這個,某人卻又一副太子架子擺出來,故意開始不想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