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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嗯?我們現在是在偽裝自己想辦法逃命,一隻蝴蝶不停在花的身上停在哪兒?」
『蓮花』:「但是你停太緊了,我要喘不過氣了。還有,把你的手離有些地方遠一點。」
『蝴蝶』:「怎麼遠,遠了我人不就掉下去了,而且你先把你的臉離我的耳朵遠一點,你不離我遠點,我怎麼離你遠點。」
這兩個用三十六變,變成蓮花和蝴蝶逃跑的傢伙一通小聲吵。
夜深人靜的寺廟裡,花壇里就看到成了精的『蓮花』和『蝴蝶』在一句我一句,而沒吵幾句,這一花一蝶在屏風和走廊後頭沒光的地方還給『扭打』了起來。
可這變化術再逼真,也由不得他們倆這麼玩。
所以果不其然,金紫二光一陣閃爍,他倆這腿長的根本藏不住的傢伙就一塊摔出了屏風後頭。
可好死不死的,當顧東來和方定海一起恢復人形的剎那。他倆作為『花』和『蝴蝶』明明還很正常的肢體姿勢,放在兩個大活人身上就有點太過親密了。
一時間,二人都有些抑制不住地摟住對方氣喘吁吁的。
月光下,只見長發男人一手撐著僧人的肩。
他那一身黑色襯衣的領子敞開,眼眸邪氣,鼻樑高,嘴唇薄情又性感。那充斥著男/子/欲/念卻又讓人想親吻的喉結滾動,鎖脖頸骨分明,像一隻真的蝴蝶一樣跨坐在那化為蓮花的白衣僧人的腿上。
年輕僧人兩隻手扶住他的腰,使這隻總愛滿世界撩撥人的蝴蝶完全地抱著他的脖子。
周圍沒有人,萬物無聲下中氣氛微妙地有點不可思議。
他們的臉當下貼的很近,下巴貼著對方的耳朵,雙眼和鼻樑觸及,近到仿佛能聞到二人身上的花香味。
當下,二人表情一頓,又撤開手。然後,只見他們從半空掉下來,接著,頭頂夜晚的佛牌被地上掉下兩個大活人而震了一下。
「你幹什麼。」
「你自己在幹什麼,逃跑都不會了是不是。」
這一起掉下來砸在地上發出的一聲低咒,使但凡碰上就要吵架的方定海和顧東來都半天沒能從走廊花壇後頭爬起來。
緊接著,他們倆才解除危機,就開始拿手和腳無意義地找對方麻煩,還想把面前這個人推出去乾脆暴露掉。
所幸,那塊細微抖個不停地觀自在的屏風擋住了外邊消防通道外的一切視線,才使平常很正經的法僧師兄和明王殿下倆在一鬧摔了悶響後,又極其地幼稚無聊地一同胡鬧後爬了起來。
也是這二人躲在這兒的小天地,和想到方才為了逃跑所干出的那麼好笑的事情。
這兩個人才一個利索翻身。和惡作劇完地小孩似的一起喘著氣,稍稍坐起來,用背抵在花壇將手落在膝蓋上一起悶悶地低頭笑了起來。
「……你有沒有看到我們剛才跳舞的時候……你師兄師弟他們臉上的表情?」
「看到了。」
『舞王』法僧師兄臉上一臉高冷,實則面癱臉地也跟著小小惡作劇成功了下回答。
「哈哈哈……哈哈!這實在是太好笑了……他們一定都覺得方定海和顧東來一起被鬼上身了……哈哈哈……」
成天調皮耍賴的明王殿下埋頭肩膀抖個不停。他的雙腿一塊和這人擱在地上。兩個人一路跑到這裡呼吸有點亂,臉有點紅。
當二人一邊說,顧東來這個傢伙還來勁地一邊那胳膊撞了下頑劣無比地這個人,他躺在這屏風後,用一隻手捋過長發,使自己臉上這十足年輕氣盛的額頭和雙眸露了出來,卻越說笑的越開心。
二人之間這氣氛,使一起陪著他玩的年輕僧人的嘴角也浮現出了冰冷之外的情緒。
他們倆都知道,對方剛剛是故意的。
畢竟,他身邊這位孔雀明王可是靈山國出身,靈山的鳥兒世代以歌舞樂技受佛祖誇讚,每逢佛誕還每每向佛菩薩獻藝,怎麼可能像剛才那樣跳的那麼『死亡』。
顧東來第一次願意這樣,只是想和旁邊這個和尚不至於一個人丟臉。
而和尚第一次願意這樣,卻也是想讓身邊這個傢伙能開心一下。
然而二人這麼暗搓搓地這麼耍了所有一把,卻換來這麼好玩的結果,好像也使他們倆在這曾一度被古老死寂常年籠罩的寺廟中獲得了一點人間才能擁有的的快樂。
顧明王不再像一開始的那個明王了。
方法僧好像也不像一開始的那個法僧了。
而兩個陷入常人情緒笑了半天的傢伙在這樣的前提下,也不能回禪房,所以他們只能先一起抵著手坐在寺院的地上,並在這時發現眼前的一塊塊『叮叮噹噹』的佛牌,觀自在屏風和二人所處的這個位置都有點眼熟。
「這不就是上次……」
顧東來這話說著,看著頭頂這些把他們倆完全籠罩下的紅色佛牌好像想起了什麼。他的身子不由得往二人愜意相抵的地方往上看,又將手划過屏風對著那行詩念道,
「妙物莫為賞,芳醑誰與伐。美人竟不來,陽阿……徒晞髮。」
這四句話,從長發男人的嘴裡念出來莫名地有種特別的感覺,然後,他才往方定海這頭看,又枕著手問他道,
「有個人當時就是一個人站在後頭吧。」
「有個人不是也站在後頭。」
年輕僧人一身白衣難得放鬆地坐在他身邊,看他明知故問的樣子卻也回答了他。而支著條腿的顧某人這時卻也也攤開雙手落在他肩膀上感慨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