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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這頭黑的不摻一絲雜質的長髮,從總是邪魅男子味道更濃的散發狀態一下子盡數都被盤了起來。
這一頭長髮的傢伙身為男人的喉結被霧氣掩蓋,只露出那細瘦窈窕的脖頸,和他堪稱肌膚如雪,美眸善睞的臉。
他的半個露出水面顯得雪白誘惑的後背,和那一條手臂上都是一朵朵活色生香的鮮花紋身都變得存在感強烈了起來。
那身後一整根蝴蝶骨上爬滿了讓人想要親吻他背部的鮮花,最當中那朵香/艷/靡/麗的花蕊綻開,從遠處樹上滾落的露水沾著的紅青花瓣開在他的身體上。
一個正常的大男人根本不可能做到,像他這樣能坦然無比地將自己身體每一寸的美用這麼艷麗妖嬈的方式去向世人展現。
可顧東來,就是能把自己活得如此放肆張狂,瀟灑狂傲。
他喜歡讓自己活的行事放肆,更對一切作為一個男人都狂熱著迷的事物表現出別樣的喜好。
他喜歡去做能令自己流汗和淌血的事,更痴迷於一切暴力支配下的強大力量,甚至曾一度將除自己性命之外的常人生死都看作是尋常兒戲,邪氣,惡劣到令人生懼。
可他同樣是美到能令眾生臣服的。
畢竟,是世上那一個人說了一個大男人不能以艷麗為美,以鮮花殺人。
他就是要將自己活得和世上所有人都不一樣,讓每一個人都知道他是個美到誰都愛上他,卻也力量強大到足以令人臣服於他的男子。
所以一旦這麼忽略這人此刻正背著身子,實則正面還是一切性別特徵十分明顯的成年男性身材。
只光看這一霎那,王栩家禍害親舅舅從溫泉霧氣中朦朦朧朧地轉頭看著人的側臉,頓時就真像個一位眸帶嗔笑,香腮含情的『大美女』了。
可惜,這位絕色『大美女』根本一點靠臉吃飯的人該有的覺悟都沒有。反而總逼得人不得不親自和他動手論個二人之間真正的輸贏才肯罷休。
而被法僧師兄調戲了一把,我們的『顧美女』反而臉皮很厚,頂著這新髮型就索性像個自戀狂一樣接受了。
接著,他還學著一個相當來路不明的詭異手勢。
先『嬌俏』地翹起手指,捶了法僧師兄胸口一下,並一點不見外地把自己八塊腹肌,堪稱純爺們真漢子的身體翻了個面,很不害臊地就勾了下對方的下巴。
顧東來:「方師妹,你實話實說,你到底是不是那種看著很正經,其實經常一個人躲在禪房裡通宵看少兒不宜光碟的和尚。」
方定海:「我不是,但這很適合你,顧美女,從現在開始不許拆了。」
顧東來:「討厭,總是叫別人美女,那要不要摸摸漂亮大姐姐的八塊腹肌?」
方定海:「不用,謝謝,我自己有。」
顧東來:「那我摸摸咱們小方師妹的,師妹,你好可愛,眼睛好大,睫毛好長,臉還好容易紅,簡直像小白兔一樣,簡直就是佛門第一清純俏師妹。」
方定海:「……」
要和顧東來比做人的下限,真是世界上最傻的冒泡的事了。
兩個一心耍對方玩的傢伙一通胡說八道,不僅一塊大大咧咧躺在這山頂上頂著男人才有的人間大炮曬起了月光浴。
顧東來從旁邊挨著他肩膀,盡用手他身上搗亂,法僧師兄被顧東來趴在自己身上卻沒推開他。
顧東來見狀就得寸進尺地從後頭往他腰際上一環抱住了他,又伸出弄濕了的雙手和小孩似的咯吱咯吱他。見此,法僧師兄反手把這人一下抓到正面來,打鬧了幾下直接將他的頭髮給弄濕,顧東來捋了把濕透了的長髮,卻也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他倆就像是退化成了兩個半大孩子,但只要湊在一塊就有說不出的快活。
而正如某人有言,他有的自己也有,根本沒什麼好比較的,這兩個人一旦真敞開了懷洗澡該露哪兒就哪兒,倒也沒覺得有什麼和對方這種人好避嫌的。
偏偏在此過程中,顧東來還和玩上癮似的還眼神意味深長地開始占別人嘴上便宜。
「哎,雖然我知道我這個人確實對任何人都很有吸引力,別人會控制不住欣賞我的魅力,這事我也都很能理解,可咱們倆可是朋友,你別妄想占我便宜……」
「除非,你現在就叫我一聲老公。」
方定海:「……」
眼看這人這張荷爾蒙根本就比他不正常一百倍,還盡想從嘴上贏他,或者說顯得自己比他要更有男子氣概的樣子。
再想想他的自大,自負,自戀,以及這種不分男女老幼,特別喜歡占人便宜的奇特愛好。
百年冰山底下埋藏的地獄火焰終於爆發的法僧師兄二話不說把這個滿口妖言惑眾的大禍害給當場降服了。
二人一通互相暗算對方的打鬧中拍起了大量水花。同樣八塊腹肌,一塊不缺的法僧師兄才把他給按在石頭旁邊結結實實地像給孔雀拔毛一般搓了回背。
過程中,方法僧從背後用冰冷的手壓住長發明王的肩,使二人貼在一起的半截腰露出,他們倆一前一後站在水下抵著對方的肩頭。
顧東來脖子都被捉弄到紅了,只能靠在他身上一邊反擊,一邊看著兩人頭頂積了霜的荔枝樹笑個不停。
二人真刀真槍不摻水分地用力較著勁,占據主場優勢的法僧師兄根本就不放過他,就由著這個被折騰到膝蓋,耳朵,臉都全部紅了的混蛋開始向冷冰冰的某人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