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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美,不是青春少女身上的纖細,相反這個殘暴君王人格下的聖王之體是個很強大的男人。
他既不青春,也不純淨,還是這七個人格中個性最高傲冷酷的暴君。
可恰恰就是他這樣作為聖王的陰沉自負,這他種對於情感表達得疏冷端著,還有他永遠把自己心狠無比的身體包裹在重重黑衣下的這份意外地拘謹,才使他一旦被另一個人剝開身上那件黑衣時,內里不被人發現的艷麗一下都泄露了出來。
這樣一種屬於成年男性的艷麗,是這個人格下的某人現在哪怕變得再冷酷,再心狠都令人恨不起來,只會折服在他人格強大上的巨大魅力。
正因為顧東來這三個字過往就是一個魅力大到讓很多人為他動心瘋狂的人。
當他哪怕現在把自己分成了七個,而這七個人又各個麻煩透頂,這單單只出現在任何一個人面前的一個都是那麼地有誘惑力,將他藏在這黑暗中,發泄情感,本身即世上最妙不可言的一種沉淪。
二人霎時間將軀體完全地消失在黑夜中,雙腿各自放開自由共同隱藏身形又一起被死氣擴散。
四周圍像是水流波動般曼妙的黑紗一下子飛了起來,他們交頸感受到對方呼吸,聲音,又被迫攪和在一起的髮絲交織,掌握著那紅塵法門,卻誰都沒主動開口說話。而也是在這種黑暗刺激到誰也沒吭聲的環境下,白髮男人之前喪失了的五感一下真的像是從死人活過來般。
他閉目,無比清晰地覺察著對方的一舉一動,也感覺到了一雙手從他的衣襟一點點滑落了下來,這一瞬間,他作為男人的那種自負不肯脫下的黑衣還好好地穿在身上,但是前襟卻向著兩側敞開了,又滑溜溜地一路滑落到了肩膀上。遵從他之前要求,調換了個姿態,從身後用雙手抱著他的年輕男人並沒有比他完全地褪去外衣。
但僅僅只是這樣的小範圍暴露,卻也令那敞露出來的某一些看不清楚的位置的轉輪聖王本人感覺到了一絲冒犯。
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已經好久沒有經過這種事了,不止是他一個,而是七個中一個都沒有。
所以,在這黑暗中,當這二人一開始如同佛教中伎樂天般用手指在人的背弓起的一根弦上撩撥,試探,攻擊彼此他們佛軀法門時,呼吸出來的空氣撓刮著他的心口,帶起了白髮男人胸前淡紅一抹下的奇怪癢意,將這敏感和曖昧的氣氛從危險過度到了一絲鬼魅冷酷中的甜美。
「給我小心一點,別逼我現在就動手打斷你的骨頭。」
這句命令,呼吸有些亂,表情有些在失衡狀態下的白髮男人黑衣敞開下,雙臂制住了他一下也對身後那人表現冷淡謹慎。
「別忘了,你現在還是這種模樣,你真的想人進來參觀你現在這種見不得樣子麼,燃燈太子,嗯——」
可兩個男人某種程度上追求刺激危險和爽快是一種本能,哪怕他們嘴上現在說這種話時,敵對狀態下,不分你我的他們都在內心揣測對方接下來到底要幹什麼。
而不可否認,在這樣被人很可能要打破緊急圍觀的氛圍下,他們倆是真的隨時隨地都可能被人一下揭穿現在到底在荒唐什麼。
一旦,此刻有風將正對面黑紗吹開一點,他和這個人作為秘密一切包括在黑暗中的面頰泛紅樣子都會被外頭的聖子看得乾乾淨淨,這令白髮男人的臉色更侷促了,卻並不想在身後這個人手上輕易落敗。
可這樣心跳加快,不屬於平常體驗的羞恥感不斷增加的感覺,太過不正常,被人看著,又好像沒被看著,每分每秒都要擔心著會不會下一秒就被人看見,這簡直把人的意志力都消磨地一乾二淨。
他現在唯一能賭的,就是身後這個人和他一樣,是不希望被別人發現他們的關係地。
而顯然,要贏得這場賭局本身即是一種挑戰而只要年輕的太子殿下現在想,他就能把自己整個剝得乾乾淨淨。
可是在這種情形下,對方卻久久沒有真正地把這轉輪聖王最後的底線試探的一乾二淨,而是用一種像是開啟和探索他內里身體秘密的節奏去一點點誘發他身體上的每一絲不為人知的火苗。
因為不可否認,白髮男人在黑暗中落在他懷中這具被他一點點觸碰遍了的身體遠要比他這個人來的好的太多。他們倆都有起了一點很微妙反應。
這對於兩個對這種事都十分冷感,一年都沒有過的人來說可有些不正常。
可他們不僅此刻要一邊要互相用毅力去共同對抗著彼此的存在和勝負,而此期間,半脫不脫,卻像兩個正在較勁爭鬥的對手般交纏在這黑紗後的二人還要一塊應付隱瞞著外頭那個什麼都不知情的唯一一個『觀眾』。
「……」
所以,不可避免,聽到他這句話,燃燈太子此刻像個奴隸一般受困於這個籠子中,卻也準確地聽到這個字眼不由得開始思索著一件事。
成就。屬於二者之間七大娑婆訶的第一個今夜的考驗到底是什麼。
到底一個佛心中應該追求的成就會是一種怎麼樣的東西,他始終好像還沒有找到一個答案。
要知道,如來當年將身軀化為七種,這七種之一就名為成就。所以,轉輪聖王如果是成就這一娑婆訶的化身,那麼他身上必定也有著和成就這兩個字有關的一切。
他要破局,只得這麼做。在這樣的催化下,愈發忌憚著周遭一切的白髮男人的法門越來越像個失控了的開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