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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殺了你,方定海……我……這次一定要殺了你……」這因被怒氣而催化了怨憎恨而再度殺紅了眼睛的一句,一拳砸向眼前地面的長髮魔頭已經拿出十成十的魔氣,一掌匯聚於手掌要發火擊向了對面這個人。
但此時,剛剛在日月光的佛壓面前,都沒有敗下陣來的他卻在接觸到對方的一剎那被這人身上的無名佛壓給壓垮了半邊肩膀。
這品白色的,如同從往生路而來,照耀人世間眾生光明的光芒令人反覆置身於真正的佛法光明世界中,當下,白光擴散在二人周圍形成對抗住紫色魔氣的佛壓,一眼看去簡直前所未有。
如果不是自己眼前親眼所見,顧東來都不相信。
在他們作為敵人,仇人這整整分開的五年間,這個人已經一步步走上了另一重巔峰,並且超過他真正擁有凌駕正佛之上的法力了。
而且是堂堂正正,無比高貴,把他這樣以墮落才換取這等下場的人完全比了下去。這比在此之前的什麼私人恩怨更能都給顧東來帶來屈辱。
光是這個人變得比他強,超越了他,使二人不再像從前那樣平視對方,無法再保持起碼是對立,能留給彼此尊嚴的敵人關係,就已經令他不可能和這個人再能有一絲妥協。
他連二人是敵人這一重關係,都不把他當做了是麼……可他怎麼可能會沒資格做這個人的對手和仇敵!
可此時,在他咬牙切齒以身軀對抗佛壓同時,他的一邊膝蓋還是砸在地上時發出極恐怖的一聲,他還是沒有服輸,但那被血染紅的脖頸,胸膛,後背上都是一滴滴順著皮膚滑落的冷汗,他身體上的一朵朵魅惑絕倫的優缽羅花也開始爬滿了手臂胸膛,散發出花香味。
這也令他深紫色的雙眼在和眼前那個人對視後,十足兇狠像是要殺人,再把他的皮給扒了。
也是在這樣的情形下,額頭不斷滾落的一滴滴冷汗交織下,夜叉面具下醜陋的長髮魔頭的軀體竟然更香了。
就像是他只有被人所打壓折磨。又一次次咬著牙爬起來才能帶來了這對於眾生而言都無比誘惑人的花香,馥郁芬芳,嬌艷欲滴的一朵朵鮮花從醜陋魔頭身上盛開的美妙造成了極度的反差美。
他的內心越不屈不服,越要一身狼狽,渾身是血爬起來,去抗爭打敗眼前一切困住他的因果命數,那一朵朵開在他身上的花竟然就開的越香越美。
這使本質上,將他帶到這裡,卻沒有說自己到底要幹什麼的某人終於是隔著黑色摩托車頭盔下的下巴動了下。
他『看』著顧東來,又好像視線落不到實處。緊接著,嘴唇抿了抿的他才把之前幾乎將顧東來當猴耍的佛壓給第一次收了,又堂堂正正地抬起一條手臂,用自己的摩托車手套下的手掌以三法和他打到了一起。
見此,抓住機會的夜叉面具下的欲界魔頭眼神兇狠一腳踹向對方的車輪,黑髮黑衣的年輕佛祖對此身子一躲,抬腿下車,一腳迎上招招都要他死無葬生之地的顧東來。
接著,兩個明明處在一塊逃命中,關係卻惡劣糟糕的敵人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打到了一起。
可這一架,哪怕是一方沒佛壓,一方發了狠。對於重傷下一路浴血打到這兒的顧東來來說,都並不公平。
更何況,既然選擇要用男人的方式打一場定輸贏,對面這個人也不可能對顧東來客氣。
在絕對的輸贏面前,他們本來就不存在男性之間還會有的相讓。
所以理所當然,結果就是,在經歷了被這個人才捅了一刀廢了大半力氣的前提下,他再度被人打倒在地。這一次,咬牙到底的欲界魔頭的兩條染血的肩膀都直接被這人給卸了,他的手沒個四五天可能都不能太過頻繁地活動。
而估計是為了防止他再度想要逃跑,或者是又突然搞偷襲。這一次,當這個戴著黑色頭盔的『變態』太子一步步對著他的手下敗將走過來時。
他直接落在他血淋淋瞪著自己的臉上逼長發魔頭朝自己抬頭,又在和顧東來跟著面具頭盔對視一眼後,像拖著條死狗般把身高和這個差不多,腿長肩寬的長髮魔頭給抓起來,從手套上白光一閃,變出一根麻繩一樣的東西將對方的手反捆了起來。
這一雙手,外加肩頭交纏在繩子中被反向一捆,堂堂欲界第一菩薩仿佛成了他一個人的籠中鳥,監下囚。
不僅如此,當繞過後方回到前面繩結最終出現在在正前方某兩個微妙的位置。
這變態狂一樣打結的方式,還有它對兩個人表現出來的實際效果……異常的專業詭異,就仿佛憑他們倆的關係,簡直像是現在在一起玩什麼奇怪的遊戲。
這對於任何一個成年人來說,都是一種關於個人尊嚴,人格和忍耐力的極致挑戰了。
「你——」
「你瘋了是不是!!你竟然……敢這樣對我!!方定海!!我要了你的狗命!!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兒,你要幹什麼!!」
夜叉面具下,深紫色的嘴唇完全咬破了的顧東來一臉是血就歇斯底里地朝著對方怒吼了一聲,但那被這個人一道道像個變態一樣捆住了的雙臂抬不起來,也殺不了人。
他心下殺意四浮的和這個瘋子對視了一眼,實在摸不清楚這個根本就是腦子有病的佛門太子是吃飽了沒事幹,還是真要這次徹底斬了他這個魔頭才會像現在這樣羞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