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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也是二人對峙的當下,那一件黑衣情/滑落在肩頭上的轉輪聖王還是當下身子傾斜而敞開著一點雪白胸膛。
那隨著他的雙腿動了下而飛揚了起來的黑紗後,使他一下殘暴壓著一邊枕席的手臂抬起拽著鐵鏈,手掌像個主人一樣操縱著被他玩弄掌心的年輕奴隸。
那因為趴著蓮花蒲團一側,而顯得輪廓結實性感的腰臀還是緊緊地正貼在方定海受了傷,肩頭還正在流血的身軀下,但偏偏在這時,那處於他身後的年輕奴隸冒著很有可能下一秒他就要和自己翻臉的風險,索性進一步地托起了他的腰肢放的高一些才故意頂住他的大腿才開了口。
「無所謂,那就快點開始,我們只論一個輸贏,不要浪費時間。」
長發的年輕奴隸對此抱著這個白髮聖王冷淡道,
「……好,我也很希望快一點,也請你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根本和他互不相讓,那簡直一樣自負的白髮男人對此也目空一切地抿著嘴角任由他擺布著平常躺下,還保持著一個極端自傲的君王般的姿態敲了敲二人床沿。
「——,——。」
當下,這黑色的手指尖充滿二者之間敵意地向著下方兩聲輕叩。一場只有二人只曉得賭局即拉開,白髮男人常年和他一樣留守下來的部下們當即在死界宮殿之外都聽到了內里聖王發出的命令。
外頭這一面面黑色布料的遮擋物後閃過一個身影。這一幕,驗證著今夜這時候已經回到死界的聖子走進來了。
伴隨著腳步聲傳來並不知道此刻屬於這位轉輪聖王的床上,現在還被關押著另一個大活人,聖子頂著斷臂和銀面具下漠然的臉也站在那不折且地黑色薄紗後,又用餘光依稀注意到了對方正衣著完整地趴在內里那張床上。
「有什麼事。」
習慣於低著頭才走進來的聖子見狀開口問了句,注意到對方一身黑衣一動不動,他也抬起自己的雙眼病弱淡漠地補充了句。
「聖王,你有什麼事。」
這接連兩句問話,落入內里的兩個人的耳朵里,只覺得在這周圍一切環境都變得格外危險敏感了起來。
外頭一個人站著的聖子顯然並不知道轉輪聖王此刻到底在床上幹些什麼,又把自己現在叫進來是到底想幹什麼。
這一刻,床上的他們倆只要從口中稍微大聲地對著外頭髮出一絲一毫動靜,本身也是一個死界強者的聖子就會立刻感知到有另外一個人就在這張床上。
而儘管在此刻正和對付敵人似的對付這個白髮男人的年輕太子看來,現在在他眼前這個轉輪聖王著實一個成日裡無趣地端著架子,把自己的架子看得比天還大的男人。
可與此同時,這個人渾然不知的一點。那就是他自己越這樣故意對每一個人端著,惺惺作態地試圖表現出自己對於禮教的拘謹,一舉一動都像是對他人命令,在會覬覦他這種身體歸屬權的外人看來有種膽敢冒犯他即得到征服欲滿足的微妙。
在這如囚籠鐵鏈束縛了他正常人性和情感的黑衣下,白髮男人那成熟的身體就像個熟透了自己卻渾然不知的鮮紅果實,那以聖王的身份被身後人壓制著的雪白身軀,冰涼冷淡卻香的要命,明明每一口啐著致命的穿腸毒藥。
可白髮男人雪白一片的脊背皮膚上所散發的危險都是那麼誘人。
他就像一頭性感又冷酷的豹子般,弓著後腰蟄伏在暗處,唯一光著的雙腿從衣服底下若隱若現,卻也令人想分開立刻占據他腿盤上腰際的一分位置。可憑心而論,眼前這個故作姿態,性格拘謹的白髮男人確實是個身體和個性都魅力十足,舉手投足通體散發著關於極致誘惑的美麗存在。
這種美,不是青春少女身上的纖細,相反這個殘暴君王人格下的聖王之體是個很強大的男人。
他既不青春,也不純淨,還是這七個人格中個性最高傲冷酷的暴君。
可恰恰就是他這樣作為聖王的陰沉自負,這他種對於情感表達得疏冷端著,還有他永遠把自己心狠無比的身體包裹在重重黑衣下的這份意外地拘謹,才使他一旦被另一個人剝開身上那件黑衣時,內里不被人發現的艷麗一下都泄露了出來。
這樣一種屬於成年男性的艷麗,是這個人格下的某人現在哪怕變得再冷酷,再心狠都令人恨不起來,只會折服在他人格強大上的巨大魅力。
正因為顧東來這三個字過往就是一個魅力大到讓很多人為他動心瘋狂的人。
當他哪怕現在把自己分成了七個,而這七個人又各個麻煩透頂,這單單只出現在任何一個人面前的一個都是那麼地有誘惑力,將他抱在這床上,發泄情感,本身即世上最妙不可言的一種沉淪。
二人霎時間將軀體完全交纏,雙腿盤上彼此腰肢上共同躺在這床上一起被死氣擴散。
四周圍像是水流波動般曼妙的黑紗一下子飛了起來,他們交頸擁抱在一起的髮絲交織,掌握著那紅塵法門,卻誰都沒主動開口說話。而也是在這種黑暗刺激到誰也沒吭聲的環境下,白髮男人之前喪失了的五感一下真的像是從死人活過來般。
他閉目,無比清晰地覺察著對方的一舉一動,也感覺到了一雙手從他的衣襟一點點滑落了下來,這一瞬間,他作為男人自負不肯脫下的黑衣還好好地穿在身上,但是前襟卻向著兩側敞開了,又滑溜溜地一路滑落到了肩膀上。遵從他之前要求,調換了個姿態,從身後用雙手抱著他的年輕男人並沒有比他完全地褪去外衣。但僅僅只是這樣的小範圍暴露,卻也令那敞露出來的胸膛和胸前位置的轉輪聖王本人感覺到了一絲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