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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在,這個陰狠危險的白髮男人自己卻也被他這一生唯一的奴隸盡情地施虐著,報復著,更甚至反向囚禁著也沒有任何一絲抵抗的意思。
對此,根本也不在乎他還想不想在這種兩個人難堪又折磨的處境下說不說話了。
知道這一局自己占據了上風的魔佛太子那一雙過往總是清冷漠然,偶爾也會平和地注視著他人的雙眼不是從前那種沒有情感色彩無機質的了,而是一種泛著混沌血光的紅黑色。
「自己分開來一些。」
這死界黑暗的洞穴內傳來命令,模糊卻也真切,如果只是因為兌現他們之間的第二次輸贏,這也過於犧牲巨大了。
當下,整個人的身體長得沒有一點像女人反而很強勢的白髮男人被魔佛太子一下將整個年輕的身軀欺身襲來摁住一邊手掌又被迫抬起下巴閉了閉眼睛。
他在二人身上都是傷動一動都可能骨頭裂開的前提下扭了下頭,一雙眼睛被雪白髮絲蓋住了他身體和內心的一切正常情緒。
可作為男人,顧東來已經失去了嚴肅冰冷披風的身軀只能有些羞恥心地側過來一些不發出更多不堪入目的聲音,又雙手環胸病弱無力地側躺在這濕冷恐怖的地上任由自己被年輕的佛魔太子又一次重複起了上一次他們在死界寢宮裡黑紗下顛倒的一幕。
「——!」
這樣二人同時背脊一頓屏住的呼吸一頓不言而喻。
當下,沒來得及說任何一句話作為戰利品的白髮男人就被再一次壓住了,那一段因為白髮披散在身上,而在黑暗中顯得易折而脆弱的脖頸就因為魔佛太子從後方擺弄朝著上方挺了挺。
他黑色的手指尖有些不自在又難耐地抓著身下的一邊衣物褶皺仰躺著,倒也沒有作為一個男人就這麼委身於人的尊嚴丟失感,只不算抗拒地掙扎了下,整個人也因為對方過於粗暴陌生的對待而被頂撞到肩膀和一條手臂也滑落到了黑水池子下方一點。
冒著霧氣的水一滴滴滑落下去,這讓這一頭白髮已經完全沒入水中的男人像朵浮艷慘白花蕊接近凋零失去香氣的冷白花朵,脖頸也高於水面枕著池壁邊緣歪歪地倒著,又被一雙黑紅色僧衣下手臂抬高了他的雙腿。
這屬於暴君的一條腿不久之前還踹過人,但此時只能從衣袍下被迫蜷起又被控制在在某位太子殿下的臂彎中。
這樣顛倒錯位,讓人頭暈目眩的趟姿把白髮男人完完全全地被這位太子殿下給控制住了,那條還是有著花臂刺青,但這一次隨著人格變化了變成黑色鮮花紋身的手臂上還掛著他的白衣上,刺青下顯得分外鬼魅妖異的一朵朵黑色的花瓣紋身就開在雪白的身體上。
而感覺到這位太子殿下近距離地俯下身用嘴唇接近了自己的脖頸一旁,他先用手一邊隱忍地抓了把魔佛太子的衣擺,接著,這白髮男人才仰倒在池壁邊啞著一點成熟而魅惑的嗓子開了口,整個人的後背和腰肢還似乎被刺激的抖了一下。
「別脫下我的衣服。」
「或者,等熄滅周圍一切的光,到水裡閉上了你的眼睛之後,再把我的衣服脫下來,只要做到這一點,其他隨便你。」
「如果你想贏我,你我的第三場勝負就只能用這種辦法來解決,大日如來,我們的遊戲規則還掌握在我手裡,我現在也還是你的主人。」
「……」
這個人的態度還是很沒變。他還是並不在乎一切正常人的情感,重視利益輸贏的他只在乎兩個人這一次能不能再一次決定下一輪的輸贏。
——但這好像,也已經是他第二次對魔佛太子本人說絕對不脫下自己身上的衣服了。
他身上這一次到底藏著什麼。這似乎是一個暫時兩個人賭約進行中還沒有揭穿的隱秘,亦或者是他又一次故意設下的陰謀手段。
而在這麼一個剛殺了三佛不久的鬼地方,正常人如果只是為了報復和回敬對方而做這種事根本也沒有一絲能令各自法門復活過來的興致,可這兩個人還是不管不顧地拋棄了人的倫常又一次糾纏了起來。
「如你所願,白佛母菩薩。」
一頭黑紅色長髮垂散開來的燃燈太子殘暴而漠然地像對待個陌生人地開口,緊接著,他先將自己僧衣上的紅色腰帶一把扯下來,又在兩個人交疊情態下就把二人的雙眼一起蒙上了。
這樣一來,兩個人的眼睛和半張臉都被一根紅腰帶完全遮蔽,四周圍更是變得霧蒙蒙籠著一層魅惑妖嬈的紅。
這樣一種無盡孕育最初般混沌鮮艷的紅,和隔著紅布也能窺探到雪白到回歸生靈本質的長髮男人軀體,以及他這滿身的罪孽,殘暴和陰謀,這紅和白,佛和魔之間,是連僧人都無法不讚嘆的妖邪美麗。
而在人的所有視覺消失,五感中的其他被放大的情態下,他們倆接觸在一起的身軀似乎更炙熱了一些,等這魔佛太子本人做完這件事後,卻也將自己紅蓮般已經徹底化為大日如來法相的佛軀從這黑水池壁上完全對這個人肆無忌憚地掠奪了起來。
他們倆把一切都當做交易和輸贏,這樣的廝殺也就只能殘酷和冷血味道。
而當區別於前兩個人格,擁有一張新面孔和性格後,對魔佛太子本人更有一種溫順服從感的佛母菩薩再感覺到自己的腰被一條手臂一整個抄起抱了起來,他也一動不動任由對方擺布下,等感受到腰上被往下一扯滑落接著雙腿一涼,緊接著伴隨著更模糊怪異的撕扯布料聲,二人被水已經打濕了大半的衣料在這黑髮魔佛太子一身暴虐氣息下立刻被撕碎了乾淨,並一把被對方環住後腰和雙腿抱起來就像兩條魚一般相擁著滑入了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