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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蹊蹺的是,『她』竟然一個人在月光下,跳著的還是一支在大雷音寺都很久已經沒有人會跳的佛舞。
傳說,這佛舞只有在佛祖誕辰中才可一觀。這是世上第一美的舞,凌駕於眾生萬物的美麗之上。但為什麼只有這個會跳佛舞的『女人』出現,那個無惡不作的吞佛孔雀在哪兒,這個美麗又神秘的『女人』也是吞佛孔雀那個十惡不赦的惡徒搶奪來的麼。
而眾人從驚愕,驚艷和朦朦朧朧的醒悟後再朝對方細看之下,那一顰一笑,竟好像有點像摩利支天,除了,摩利支天公主的一頭長髮是黑色,而這個正在為眾生而在躍下起舞的『女人』是白色,而且是雪白雪白,純淨到令人不敢冒犯的雪白。
但即便是日月光都不能錯認,因為這個身材長相都堪稱完美的『女人』長得就和摩利支天一樣。
可,摩利支天公主竟然還會跳這稀世罕見的佛舞?這,這件事怎麼從來沒聽說過,但不得不說,眼前這由白衣女子帶來的佛國舞蹈也太美了,就像是對眾生的一場恩賜,在小西天最美的靈山大地上都未必能找到這麼擅長跳舞的妙音鳥,這舞使人忘記了今晚原本要來到的一場對魔頭趕盡殺絕殺戮,只有對天地萬物的讚美,令人瘋狂,愛慕,痴迷,卻也對那個最中央的白衣女菩薩挪不開眼睛。
而月光下,帶著白色夜明珠,手上還有著一隻絕美白色佛花的『她』正在向自己的一個個信徒起舞。
『她』的面頰生的是如此讓人挪不開眼睛,那額頭上花鈿潔白,眉骨上是兩顆閃爍的菩薩琉璃心,白髮將她的聖潔簡直展現的一覽無餘。
那隨著舞姿而顯出的白髮下的耳朵上是一對晃動的耳環,隨這美妙絕倫舞姿,『她』一條雪白手臂滑落下半邊紗裙,作為裝飾的珍珠白玉也滑落到手腕下。那細軟婀娜的雙臂像是最柔軟細膩的綢緞,腰肢的腰背美好使佛陀之心動搖,即便聖潔的白裙,也引人為她發狂。
那一雙俯瞰世人,不懷生死眼眸卻並不對世人有所垂憐,反而高貴美麗到讓『她』的靈魂讓人不敢直視。
在這樣的美面前,所有在場圍殺魔物的佛弟子們都屏氣凝神痴痴忘卻了殺戮,也是在這時,隨著這迷倒了今夜所有密宗弟子包括日月光的舞漸漸來到尾聲,這月下起舞的白衣密宗公主手中一直拿著的那一朵白色佛花竟然還因為這一支舞所帶來的寧靜而莊嚴地綻開了。
「……師,師叔。」
大約是先前腦子也和其他人一樣被佛舞所完全影響了,此刻目睹這幕臉色一頓的仙光一身襯衫牛仔褲,那收到蠱惑不自覺被吸引住的臉上的表情卻驚訝無比地頓了下,又趕緊回頭看向和他一起站著的人。
「您看到了沒有,那朵在對方手中的白色佛花不就是……可佛花竟然那位摩利支天公主的出現而開放了,難倒觀音師叔說的那個人就是密宗公主?」
這事……聽上去可實在可大事不妙。
要是他太子師叔命定的人竟然是日光菩薩的未婚妻,還是對方和欲界的吞佛孔雀也一起爭搶的人,那麼一旦大雷音寺也跟著插一腳進去,這事的後果可想而知會有多麻煩了。
而沒等這狗血味十足的事有個結果,底下率先看到未來佛侶向自己走來的日光菩薩卻已經承擔起未來丈夫的義務,冷著臉大步上前迎接上了從雲中飛下來的白衣女子,又當著眾多人扶住她的手臂開口道,
「摩利支天,我找了你許多天,你今晚怎麼會一個人來了,欺辱你的魔頭在哪兒,你的頭髮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這一幕,俊男美女,一雙兩情相悅的男女菩薩時隔數日再次重逢,實在是令人心生唏噓。可雙眼流轉地抬眸注視著日光,那美若天仙的摩利支天公主卻已經淒婉哀轉搖頭將手擋著臉,又像是菟絲花般柔弱朝他低訴道,
「日光,其實,我今晚……是專程在這裡等著你的。」
「等我?出了什麼事?你消失的那麼多天,那個無惡不作的魔頭到底都對你做了什麼?」
日光菩薩作為一位以戰力出名的男性菩薩,一頭金髮長發莊嚴冷峻,像擔心她收到傷害般抓住了自己手掌中的日輪和寶傘,可心都完全加掛著對方,卻在這時被自己的『未婚妻』給一下制止了。
「不要,我不許你叫那個人魔頭,我不喜歡別人這麼叫他,那個人和你們才是不一樣的,他才是真正了解我的人,他那麼英俊非凡,而你們才是拖住我腳步的人,而我之所以等在這裡,是我親口想告訴你,我不能再和你走了。」
手拿佛花出現在這裡的白裙女神語出驚人,把所有密宗弟子都給弄懵了,就連月光菩薩這個兄控都臉色一變,一甩手抱著琴看不下去了。
「摩利支天,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找了你那麼久,那個卑鄙無恥下流的魔頭怎麼會比得上我哥!什麼英俊非凡你再說什麼!」
可聽著自己親弟弟的話,自己心愛之人捅刀的日光菩薩一個嚴肅的男子卻因為眼前這個和摩利支天一模一樣的『女人』接下來似笑非笑按住他心口那一襲話而徹底心口劇痛愣住了。
「月光,你是白痴麼。」
「還是現在已經聽不懂人話了,我看你就是個蠢貨,還是個目中無人,不可一世,滿嘴都是那自己自卑又自傲的傲慢,心中不再愛護眾生,只能活該被打一頓丟在垃圾桶里的草包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