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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閒話家常的話對於他們四個人來說並沒有維持太久。因為顧明王今晚竟然地真的十分意外靠譜,直接把他們的話題帶回到法會上,又在這四人閒聊中問出一句話道,
「天縱,海問。」
「你們倆下場準備的怎麼樣,如果是需要你們上場用到自己的法相,你們能有準備麼。」
顧東來作為最了解他們身上現在到底還留著什麼歷史遺留問題的人,卻也這麼問了一句。
「其實也還好,中陰身對於我們是活命的唯一辦法,因為已經三年過去了,真有恐懼,我們現在只有那一條路了,不過還是那句話,最好是得給海孽和海鵬留後路,所以我們兩個做手心的無論怎麼上去,都得贏就是了。」
聽顧東來這麼問,海問師兄倒也單手拿著飲料一口喝下,口中回答地很坦然。他們倆這種人對於生死之事倒是都看得很開,有著一種真正跨過生死之外的超脫。
「只是倒是這法器,定海,東來,你們倆手中的那一把法器,有能接近於實叉難佗這個境界了沒?」
而話題這時一轉,方海問這時所問出的這個問題,使接下來最有可能即將對上實叉難佗本人的二人都沒說話。接著,方定海才勉強算是替旁邊這人也回答道。
「沒有。」
「至少現在,帝釋還沒有到達一把真正的法器頂峰。」
這話,即說明一點,三法之中,他們很可能遇上的法器會是決勝輸贏真正完全脫離於修為本身的一項比試。
而似乎也預料到他們倆的情況其實對於實叉難佗那樣的人來說是有危險的,海問師兄倒也坐在他們四人眼前的這團昏暗不明的火光前,將手掌落在自己膝蓋上同他們真心給出了一個自己的意見。
「你們倆聽過器冢麼?」
「器冢?」
這兩個字,對於顧東來這個非龍泉山僧人的肯定有些陌生。
但方定海聽到了的一瞬間好像是知道了什麼,又看著自己兩個師兄默默抱手交換了下意見的樣子,這時天縱師兄才隨手扔了一把很像哪裡撿來的破鑰匙的東西給他們倆。
這造型十分匪夷所思,十塊錢感覺能配三把的鑰匙,上面有一排字——寫著龍泉山看山僧人專用,而這時,灰白色長髮的男人才看著他倆道,
「器冢,法器之冢。」
「也是古佛經記載的三千神佛世界中存在於古須彌山的一個地方,當年各路佛菩薩隕落於封魔大戰後,各種曾經一出世就可以斬殺各種世界外妖魔的法器死在了這個地方。」
「而我們的上上代祖師司徒感應當年就是從器冢之中得到了堪稱佛門至寶的帝釋,又從此傳了下來。」
「這是師傅早在你成為法僧之前,就留給我作為看山僧人的我的,可惜司徒感應之後,師傅這一生也並不知道這個器冢在哪兒。」
「而我這三年一次次地設法和方海問去找這個地方也沒找到它的蹤跡,現在時機已到,實叉難佗和那群妖僧也已經來勢洶洶,如果你和東來能在這過程想辦法進入器冢,那麼,這場法會的輸贏或許會對你們更有利。」
這可給顧東來和方定海帶來了一個全新的對於眼前這場法會的未知啟發點。所謂龍泉山器冢何在,也許還得從先前受陣法所困的後山往下想辦法。
而聊完這正經事,張天縱和方海問這兩個只要離開了非正式場合,就十分半吊子大師兄和三師兄從兜里直接丟下副撲克在地上,還給迅速洗上了。
顧東來這個比誰都上道的也在一旁把牌一抓,幾個只要脫離這種事,就開始無聊又幼稚的大男人就玩起了寺院版鬥地主。
對於這件事,方定海作為師弟再度表示拒絕。可惜,這一次,他再度遭到了另外三個人的集體暴力鎮壓,並不得不留下來陪他們一起胡鬧,甚至還要被他們三個合起伙來嘲笑。
張天縱:「叫/地/主,叫不叫叫不叫。」
方海問:「不叫。」
顧東來:「不叫。」
方法僧冷漠,沉穩,還略有點小自我懷疑地抓著手上的撲克牌冷冷提問:「誰是地主?」
張天縱/方海問/顧東來:「……」
然後,三秒之後,伴隨著這三個混蛋一起大笑了起來。法僧師兄在旁人面前維持了那麼久的威嚴和面子可算是徹底丟開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方定海不會斗/地/主!!哈哈哈,方定海……你原來不會斗/地/主!!」
方定海:「……」
而頂著斗/地/主三人的嘲笑,截止這一晚上的災難卻遠遠沒有到此結束,因為伴著這一波『鬥地主』還沒消下去,這一幫子年輕帥氣的寺廟和尚一起玩佛門版『真心話大冒險』,而這次,不僅是他們四個,就連師弟們和何小明他們也被一起要求加入了。
可這該死的,坑爹的『真心話大冒險』在事後卻成了在場每個人心中的一場災難,以至於久久地存在於所有人的大腦陰影之中。
何小明:「提問,各位大師人生中第一個女神是誰?「
「我人生中第一個,除了我媽之外的女神其實是……」
說著龍泉山廢柴師弟三人組一起抬頭望天。
海恨結巴:「馬,馬郎婦觀音。」
海孽摸摸下巴:「我是千手觀音。」
海鵬師兄也面露羞澀四十五度角仿佛開始以出家人的虔誠懷念一些往事。「其實,貧僧是送子觀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