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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
……那麼說來。
一瞬間,在和對方鬥法下的腦子裡好像划過了什麼至關重要的開竅了。堅德佛一頭黑髮披散,戴著眼鏡往天空上去,今夜和好友三人作為男人被轉亂天母這個女人一步步打壓,此刻卻是雙眼睜開,眸子狡詐一下笑出聲來了。
「哈哈哈!!天母!天母!你說的對!你說的對極了!」
「女人天生本該比男人強,所以我們三佛才無法打敗你,更無法突破你設下的禁制,你說的太對了!」
堅德佛這一聲坐在底下的大笑將他兩個隊友都看愣了下,正在一起對敵的清淨施和彌勒當即都面色古怪,心想堅德佛這個陰險的要死的傢伙這一次又是發什麼瘋,但下一秒,二人卻聽他們的這位軍師這時才抬起一根手指搖了搖笑著開口道,
「正因為在天母之前的那個佛法問題中,女人是天生比男人強的,所以我們才會你的色相下露出敗相,但這卻不是因為三佛本身打不過你,而是因為我們三個人是男人。」
「那麼,如果三佛現在不是男人呢?也和天母一樣是女人了呢。」
「只要我們三個也成為了女人,那我們三人加起來之後,是不是要比天母一個女人要來的強大,更能將您完完全全打敗呢,因為我們四個人現在都是極厲害的女人了,女人和女人之間只有輸贏,沒有比誰更弱小這一說了,天母,您覺得堅德……現在這話說的對嗎?」
「……」
這話,不得不說,可太厲害了……也太不要臉了。不止是一下表情空了下,被雙雙震住了的清淨施和彌勒,連半空中那個巨大法相下血紅色眼珠子的轉亂天母都頓了一下又被氣笑了。
「三佛啊三佛,你們可真是……不要臉啊?」
「哎,如果能贏!臉又算什麼呢。」
面頰斯文的堅德佛也一下拍著大腿笑了起來。
「咱們這佛門可從來不是一個講究男女之分的地方,眾生平等,要做佛做菩薩怎麼這一點膽識都沒有呢,而且,佛位遊戲講究規則,但規則卻也從來只有輸贏這兩個字,所以只要是能贏,我們是變成男人贏了,或者說變成女人贏了,三佛是兄弟還是姐妹又有什麼區別呢?」
「清淨施,彌勒,你們說對不對?」
「呵,當然,做女人罷了,天母姐姐,你可要對我們三姐妹好一點,可千萬不能我們三個女孩子啊。」
清淨施終於找到辦法對付對方了也陰險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一番三人從兄弟變姐妹的言論,可當真是這三個大男人最厚顏無恥的舉止了,而幾乎在這一刻,這三個陰險大男人同時察覺到這極厲害的女人這一次終於被他們找到『弱點』了。
這以打家劫舍為人生追求,以臉皮厚度為法器的三佛當即一起豁出去了般對視了一眼,又頂著三個最初還是大男人的身軀一下運起各自佛光,大喝一聲就在這龍江市戰場上化出了三個和本體不一樣的身軀。
一剎那,天邊三道顏色不一的佛光,竟是化作強大天外佛音劃破這禁制壓下人間,轉亂天母雙眼一眯抬臂從半空吐出一口鮮血後退,卻見自己眼中再沒有什麼三佛。
而是,而是一下多了三個和她一樣手持法器面向的女菩薩。
那左為一身紅黃色衣裙的黑色半長發妍麗,丹鳳眼的女性菩薩,中間為一戴著眼鏡,黑色長髮的秀麗女性菩薩,最右則是一個皮膚冷白,灰色圓寸的冷艷女性菩薩。
「姐姐,戰場上無姐妹,妹妹三個這下可就要一起上了。」
堅德說著一笑,可這三個大男人不要臉變女人和她大家一幕,落在轉亂天母眼中,只令她雙眼冰冷,不再言語。
都說佛門中常以色相雙法修煉佛身,一旦進入佛陀菩薩境界,男和女之間的區別界線本身也會接近於模糊,而三佛多年來出生入死,不可能說會沒有女相,這一次,這一次,竟是她錯料了這三個人。
而不出所料,接下來的結果卻也不再令人懷疑,因為變出女相的三佛這一次竟是完全地將轉亂天母給打的終於露出了敗績,也是這一時間,四位女菩薩一番鬥法,三佛化女身的三個女菩薩才在一招三佛佛壓齊齊劃開眼前這一重禁制後,由堅德佛的女相親自走上前面對落敗了的雙手合十微微一笑道,
「承讓了,天母菩薩。」
「看來這佛位遊戲的第一戰,今夜註定是我們西方教『三姐妹』一起贏了,現在,請您把遊戲者成功進入第二輪的下一步告訴我們,然後讓我們三人堂堂正正去下一輪吧。」
……
三佛和轉輪天母三方中一戰,就這麼因為這一句話而一決勝負了。
半空中作為三方戰場中『眼睛』小火星子持續觀戰,轉眼又是一方戰場,在這距離三佛尚且有一段距離,閃爍著青色佛光的雲中。
這一道從半空看下去如同一朵綻放的佛座蓮花的青色佛光,和它內里正一個人屏蔽一切,淡然處之地盤坐在樓頂的風雨中的那位普賢十分相配。
眼前,他一身對襟青色蓮花佛衣,黑色短捲髮,耳垂上還有兩個白象牙色澤的長耳環。
他是一個極俊俏斯文的僧人。
面容清俊白皙,賢明智慧,那雪白鵝蛋般不見一絲毛孔十足風雅的臉是真正的菩薩相。
在一顆顆透明的雨點子落在肩膀僧衣上時,那一雙溫潤的眸子看似隨細密卷翹的黑色睫毛合著,卻也將自己的握著一串黑色佛珠的雙手擱在盤起的雙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