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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偶遇氣氛,其實還算友好,車裡的『電燈泡』,不懂他們說話為什麼要把自己關起來。可緊接著,他老闆就二話不說把他撂下和人走了。
「那一起,反正上去也順路。」
說著,到此為止都一副二人萍水相逢地顧東來拿上東西就真招呼他一起走了,可轉頭,當拋棄掉狗頭秘書,兩個旁若無人一塊上樓,有個一路都在按捺著的長髮瘋子卻一下現了原形——
因為就當二人走進那樓道的剎那,顧東來已經是迫不及待地從身旁一下拉住了某人的一條胳膊。
那一瞬間,他胸膛中對著眾生都不躲不避的炙熱滾燙的情感,動作和身體可以說一氣呵成,一上來就把人跟自己都往角落一推,又單手抵著對方耳邊的一側牆壁親了上去。
這一次的親,他拋棄了和尚的臉,而是得寸進尺地選擇了對方長的哪兒哪兒都好的耳朵,脖頸和鎖骨一步步留下自己的氣味。
當下,長發男人和年輕僧人一語不發相擁在一起。二人因為擁抱過於激烈衝動而抵著牆交換了兩三次姿勢,每一次,其中一個人背衝著底下隨時會有人上來的樓梯。
可他們都沒有抗拒什麼,只是用自己的雙手一點點下滑,直至隔著衣服鎖著對方的腰跨,接著,長發菩薩才把自己熱情似火的吻給完全地烙印在了對方沒有一點活人情感的身體皮膚。
當埋頭親上去的那一刻,顧東來抱到了人,又見到了想了那麼天的對象,簡直內心爽的無可救藥。
他一下就覺得自己開心了起來,二人偷情般的刺激還有和這個人碰上就免不了各種亂來的爽快也再度取悅了他。
對此,年輕僧人也感覺到了顧東來為什麼現在會變得如此熱情的真實緣故。
他的身體心靈雖然還是一片冷淡漠然,根本什麼漣漪都沒有,可是顧東來既然很有,而且是非常有,他也無所謂去配合對方,把之前的誤會解除。
所以當下,方定海的一隻手明明還插在兜里,卻還是抵著身後的牆面用自己的另外一隻手摟住了顧東來的後背,然後,他才就著這個難得有所回饋的姿勢第一次地拍了拍長發菩薩的後腰。
「只有十分鐘,樓下還有人。」
這是一句來自於善意提醒。
但同時,年輕和尚也是告訴顧東來,接下來的十分鐘,顧東來具體想幹什麼都可以。
因為無論何時,他這個人都很清醒,和顧東來這種完全由情感支配行為的人不一樣,這個和尚真的太把有些事看得四大皆空了。
而對此,顧東來雖然的確分分秒秒都想和他繼續下去。
可是在眼前這種環境下,這個凡事都追求一個氣氛的美感的長髮菩薩到底還是有著一絲底線,所以,只是先嘗到一個小甜頭後,顧東來還是見好就收,沒有真的讓這場『偷情』繼續。
接著,二人先在這種氣氛下主動分開一點,感覺到彼此呼吸仿佛還和他纏繞在一起,顧東來才用另一種身份在跟對方說話了起來。
「嗯,你待會兒有空麼。」說著,顧東來一手插兜,一手還不忘撿起剛剛丟在地上給外甥的模型,才回頭看了他一眼。
「做什麼。」
方定海回答。
「以前每次碰見都是大晚上,又是因為要超度惡報,今天難得,不如一起吃個飯?」拍了拍他腰,大大方方找他的顧東來挑挑眉說。「反正樓上那個就算看到我,也不會主動留我這個大舅子吃飯的,不如我們倆自己去,還可以順便……再看個電影?」
對於這位菩薩個人認識之清醒。還有他執著於吃飯看電影這事,方仙女這一次沒做任何回應,而這時,從第一眼就看到他手的顧東來倒也不忘湊到他耳邊才補充了句道,
「還有,你要是又碰上什麼,也不必一定要一個人隱瞞,不想告訴別人。到底,我們現在還是因果的關係,我的……歡喜佛。」
這耳朵貼嘴唇的話說完,沒等方定海回答,又把這兩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告訴他,說好了兩個人只是合作,私下不干涉彼此的顧東來就一副隨口說了句,二人這才上樓去了。
到樓上,他倆一左一右停下。接著,這兩個光看身高氣勢都很壓倒人,平常也只能活在拆散別人兩口子傳說中的壞『出家人』才一塊摁了下門鈴。
可當門鈴摁下。出來開門的卻不是王栩。而是一個慌不擇路,以為門口是誰回家了,所以只趕緊跑過來開門的牛頭人。
「小,小栩,是不是你回——怎麼,怎麼……是你們倆?」
屋裡,王子勝穿著身中年男教師必備的休閒衫加長褲,他受到畜生道惡報詛咒的腦袋上帶著一副眼鏡,除此之外,臉上也都是自責著急的汗水。
等門外二人,和屋裡這位親爹面面相覷。三個人,又都是作為那小子長輩角色的三個大男人才一塊出聲了。
「王栩怎麼了?」
因為和親外甥有關,顧舅舅眉毛一挑,顯然很關心,他從來都對自己妹夫橫豎不順眼,可是事關他親外甥的事,他還是一下子就上心了。
「那,那孩子——」聞言,王子勝頂著個牛頭收了很大打擊,臉色慘白也不說話。方定海站往屋裡看。卻一眼發現到家中凌亂,不知道發生什麼。除此之外,桌上還個寫著生日快樂的蛋糕,顯然是王子勝這個做父親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