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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幕,將這位素來強大的天母菩薩被三人圍攻下血跡斑斑的臉襯托的越發處境糟糕。
被毆打,擊敗,又敗在了男人手裡,她的姿態卻從始至終沒有一絲對著三人的祈求。
作為女人,她堪稱佛門第一惡女。但是,像這樣用這種歹毒到引人入洞的計謀,把她整個人殘忍無比地吊在樓頂高空任憑每一個人可以看見她的恥辱和慘狀,卻也只有卑鄙小人才能幹得出來。
「……你們三個,現在到底想要做什麼。」
這一句話,這一頭黑色大波浪,妖艷嫵媚的女人明明已經被打的渾身重傷,一臉都是血,卻也被困在這樓頂禁制中時紅唇一動,笑的陰森。
「別告訴我,你們……現在指望用我這麼一個沒用的人來主動找死界做什麼有趣的事。」
畢竟,她玩了那麼多年智謀暗算第一次敗給他人。
這使她的心情絕對不好,但令她更厭惡的是眼前這三個不要臉到根本連男人都算不上的東西對她的冒犯。
她知道,眼前,三佛不是好人。三人更有可能直接將她殺死作為這場遊戲中牟利的手段,但是,讓她這樣心性高傲的女菩薩向一群男人們低頭,也是絕對不可能的。
而對此,把她拷在這裡羞辱她的堅德佛那文質彬彬卻也雙眸冰冷的雙眼隱約閃過一絲不太明顯的笑意。
緊接著,作為一名智慧佛,這位三佛之一,長得十足文秀白皙的佛陀才走上前去,執起女人脖子上套住的粗鐵鏈,又貼著女菩薩帶著金翅耳環的耳朵和善地笑了下。
「哎,看來天母有點低估……自己的價值了。」
堅德佛這麼一個住在廟裡接受香火供奉的和尚本人,卻恰恰很會和女施主調情用帶著串佛珠的手掌落在轉亂天母的腰上和她有來有往地套路人道,
「雖然三佛不想對女人動手,但您這樣的女菩薩,怎麼會是一個無用的人呢,如果您真的無用,我想死界之前也不會派您來對付我們三個了。」
「而正因為您的如此價值無限,貧僧三人才不能就這麼簡簡單單把您就這麼放走,這可不是我們三佛的為人……我想,之前第一輪,死界之所以能隨時隨地知道每一個遊戲者的下落,是因為頭頂那個金色生死輪吧?」
「那既然人間那邊一旦發生什麼,死界立刻都能知道,我想您的困境,那位主宰這場遊戲的……轉輪聖王也絕對能知曉。」
——轉輪聖王。
這目的性極其明確的四個字從堅德佛一出。本來還受著傷氣息很亂的轉亂天母冰冷的雙眸一下頓了。她的表情古怪無比,對於眼前這三人不怕死的行為更多地摻雜著一絲看白痴般的諷刺和好笑。
緊接著,這一頭黑色長捲髮垂在身材無比完美的胸前,性感妖媚的女人那血紅色的嘴唇只扯了下才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轉輪聖王!!我的佛祖啊,堅德佛,原來你們三位……從一開始打的是這個算盤啊……我簡直不知道是該同情你們還是該佩服你們了。」
轉錄天母這女人盯著他們三個發出的刺耳大笑,可將準備用這個辦法直接和死界正面談交易的堅德佛弄得不吭聲了。
一旁的清淨施和彌勒冷冷地盯著她這落入生死要挾下還很淡定的姿態,卻不懂這個兇狠無比的女人又在瘋什麼,但此時繼承了她那位好大哥某種程度上性格的天母菩薩已經被吊著雙臂眯眼笑了起來。
「是不是在想……我為什麼說自己同情和佩服你們?嗯……那我就實話實說,雖然,我和你們三個一樣非常想讓那個人能趕緊死,或者被別人打死,或者他自己去死,但是,我勸你們目前還是不要做這個出頭鳥比較好。」
「他還沒有跑出來主動找任何一個人,將會是你們每一個人的幸運,因為,如果,你們自己見到了他本人,應該就會覺得,哎呀,這個佛位遊戲還是正常地像之前那樣玩好了。」
「我這麼說,不是在誇獎那個人,而是,相比起他,我簡直覺得三位才是更應該在世上多活幾天的好心佛陀,你們三個和他比,都應該長命百歲。」
「嗯……或者我換一個說法,你們知道……我為什麼要像現在這麼說麼?」
「因為你們說的那個人,可是這天底下最不可能吃這套的人了。」
「就算我現在被你們三個和尚用冷血的辦法滅度送入往生路,他也絕對不可能出現救我。不僅如此,他還會在那個鬼地方坐在他的那張佛座上看得很開心,順便在對著我的屍體點評一句,果然啊,這個世上沒用的人和沒用的人打起來就是這麼無聊又沒意思。」
「這才是那個人會對一切眾生做的事,因為在現在的他眼裡,一切眾生根本就已經沒有區別了,你們,聽懂了麼。」
這話,轉輪天母一邊說著,受傷失血的臉上都在赤/裸/裸地書寫著對他們三人『好心』勸告的笑容。可她字裡行間透露出來的意思,卻也令三佛一瞬間都感覺到了死界那邊的狂妄。
「可笑。」
對此,寶相明明生的妍麗明艷,正在把玩一縷黑色長髮發尾的清淨施當下更是站在一旁抵著胸口抱著手臂笑一聲,又手握掌心佛警告了下轉亂天母,針對這不知死活的瘋女人的挑釁奚落笑道,
「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勸告我們。好好看看你自己的處境,女菩薩,第一輪的遊戲規則已經讓你成為我們的俘虜了,待會兒我們就讓你好好見識一下我們三個怎麼把你的用處發揮到最大價值,反正你不是說死界和那個人不會來了麼,那正好,我們三個把你在這裡當眾殺了也不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