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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二人頭頂,雲中有兩個少年的影子穿透掉下來。
二人眼看那兩個孩子在離地面越來越近,底下直撞上面的冷風,使雙手握上方向盤的長髮男人,和黑色頭盔下的黑髮青年一雙眼睛格外冰冷。
這二人是誰,從他們這齣場方式就很明顯了。
方定海。
顧東來。
這兩個人仿佛又一次受天命而來到這裡,此刻,在他們倆的身後,還各自有一群鮮紅色的橡皮童子在追逐破壞著他的車門。
對此,顧東來坐在車裡就一個橫向積壓,使車輪碾壓過那些小鬼。
接著,從另一側車道和他一起趕來的方定海也騎在摩托車上,以急速飆車下的速度和這群鬼童子正面對撞,才算徹底壓死了這幫鬼東西。
這時,紫色跑車停下。顧東來從側後方跟上方定海的車速,
接著,二人才望向雲中,又眼看車玻璃上的鮮血被雨刷清掃。
隨之,顧東來才坐在駕駛座冷冷地一手換擋,又一腳踩下油門,使車子跨越半個城市終於是一個急轉停在路邊,又和年輕和尚一起閃身出現用雙手接住了兩個小孩。
他們的出現不早不晚,卻剛好卡在了這危急時刻。
顧東來接住了顧烈,方定海接住了王栩。兩個掉下來的少年都被嚇得半死,但見是這二人出現也一起喊了句。
「舅舅!」
對此,孔雀大明王救完人卻一聲不吭。只先雙腳離地帶著孩子飛到半空,和方定海一起將兩個小子一左一右抱著人放下到對面大樓上。
隨之,他才和年輕僧人一起走到樓頂上,跳上了那最上層的欄杆。
此刻,天邊雲層和城市之間分層的雲層濃稠度還在變得越來越黑。
這一幕,卻也和那一晚他們所看到的星空有著某種程度的一致。
人立在樓頂欄杆上,黑髮黑衣的年輕僧人迅速抬起手臂,以一手形成佛經咒語划過雙目,已經用額頭上的妖目看清楚了黑氣中到底有什麼。
那是寄生在迦樓羅羽毛中,密密麻麻遮蔽天空的無數雙惡鬼的紅色眼睛。
而接下來,兩個修佛之人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揮開雙臂喚出了自己的那柄神钂和禪杖。
「顧烈,王栩。」
「接下來呆在這兒,不許給我離開。」
長發男人這命令聲的意思很明顯。——顧東來和方定海今夜註定不會再讓迦樓羅逃脫。
說完,顧東來那光芒萬丈的美麗尾羽一剎那自地上照耀到半空。
當孔雀身上的神鳥之氣出現,即意味著迦樓羅身為一隻魔鳥的肆虐有了對手。
王栩和顧烈這兩個小孩看大人們認真的樣子心裡都一緊。但沒等他們爬起來說話,顧東來和方定海一起朝著烏雲,舉著手中一柄斬殺無能勝童子的法器從樓層跳了下去。
「舅!」
眼看自己母親和舅舅正面要大戰了,臉色一變的王栩大步想追出去。但下方的高樓大廈阻止了他。
這一刻,他突然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但在少年人所能看到的天空視角中,他眼見那二人這一躍,正進入了雲層之中。
僧人和明王卻也在雲中背抵著背完成清掃工作。
當有無能勝童子追上,顧東來的人躲入大樓牆後隱藏身形。
他的長髮雖風被吹散,又一下用手朝上撩開,隨之跳入夜色中,將法器再一次對準那席捲半個天空的無能勝童子。
方定海見狀抓住一側高空樓頂,使帝釋運起佛光向上撞開顧東來那一側的攻擊。
接著,殺上天空的二人才在這大樓間的雙腳和身體跨越,時而懸掛在樓層外部的金屬爬梯,在金屬叢林中攀山越嶺像極了一場極限運動。
可就在他們即將接近於魔引起的漩渦正中央時。
方才被壓在底下的巨鳥已經是又一次捲土重來。
而想起三人時隔多年結下的仇怨,已經嗅到他們身上氣味的迦樓羅已經是立起身上的一根根毛髮飛出了廢墟中。
【「顧東來!方定海!這麼多年……我找了你們好久——找了你們好久好久!」】
那一霎那,天地隨女魔鳥的魔音仿佛壓下了一隻鮮紅的比丘尼女佛手。
不說是下方樓層處險些被掩埋的顧烈和王栩,身處下方的兩個修佛者一起被連人撞出去,以手中法器抵擋了來自魔女的攻擊。
頂流這邊的顧烈見狀忙和王栩一起彎腰躲在樓上,眼看廢墟砸下一片欄杆,這下是徹底不敢動了。
可上方關乎於成年人的一場生死之斗還在繼續。
顯然,顧西行作為雌鳥的戰鬥力和顧東來還有方定海的實力本來不相上下。但今時不同往日,三人見狀徹底露出法身,又以遠古佛門神獸孔雀和大鵬兇狠殘暴地打在一起。
「——!」
當一聲鵬鳥嘶鳴聲落下,她的人從無頭魔鳥的法身背上落地。
一團黑氣中,顧西行身上是一席黑色長裙,肩膀有一塊玄鐵的女戰神模樣。
她的長髮洋洋灑灑被風吹起,接著,顧西行俯下身子,又用雙臂揮著手中,癲狂相以女人的姿態和顧東來正面打到了一起。
大鵬鳥在入魔的癲狂下,並無神智。
於是乎,這一下對著她的兄長孔雀和那個死和尚俯衝而上,使三人的面孔近距離接近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