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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暄心想,這很難嗎?
月底阿蠻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皇言,慕容暄不急不慌,也不怕她就這麼跑了。
京城就這麼大,她家宣國公府也很好認。
只要把她自卑的源頭解決了,只怕他攆她離開自己,她也是不肯了。
慕容暄特意挑選了一一個好日子上門去宣國公府拜訪。
梅襄見他,慕容暄亦是言辭禮貌,畢恭畢敬。
念他是長輩的份上,慕容暄倒也沒有吝嗇好話, 並說明了來意,又生怕對方拒絕,便微微擺出了太子的身份,想要請他入朝為官。
不看僧面看佛面,自己堂堂一個太子都低聲 下氣來求了,想來宣國公怎麼也得給他幾分落面。
梅襄看這屁大的孩子,心想他爹當年在他面前還眼淚鼻涕的直抹,他算哪根蔥?
不過該有的禮儀還是要有,梅襄甚是客氣地招待了對方。
梅襄抿了口茶水,只溫聲道:「我這些年身體虛弱了不少,若實是不堪重任。
慕容暄笑說:「宣國公客氣了 ,只是指揮旁人管理些書籍,並不需要太過吃力,每日能準時點個卯就可以了,況且裡面還有許多從屬,並不需要您親自動手,他們自然也會為國公辦好事情。
他就差直接告訴梅襄, 這就是他和他父皇一起給梅襄開的後門。
什麼事兒都不需要梅襄干,就給梅襄-個額外發月例還可以使喚人的鐵飯碗。
這等憑白添臉面的好事,其他人就是打若燈籠做夢都別想有。
梅襄勾起唇角,仍是滴水不漏地委婉拒絕。
慕容暄難免有些急了,他柔聲道:「宣國公就算不為自己若想 ,也該為自己的女兒若想若想,日後阿鸞為太子妃,尚且還需要國公支持。
這支持,當然是指宣國公自己也要為了女兒爭氣-些了。
梅襄握住杯子的手指緊了緊,沒防備地捏爛了-個。.
好在茶水都已經喝完了,他面無表情地往地上一扔,讓Y鬟收拾了去,看起來很不客氣的模樣,但又叫人說不上來哪裡不對。
梅襄面上淡笑道:「殿下言重 了,還是待我讓人將阿鸞叫過來問一問吧。
他吩咐人去了,過片刻,阿鸞便走來前廳。
阿鸞看著坐在父親對面真跑來自己家裡的太子殿下頓時感到頭皮發麻。
他不是說不喜歡她討厭她嗎?
這怎麼還跟到家裡來了?
梅襄語氣微沉地問阿鸞太子說的這些話是否屬實。
阿鸞看著梅襄那張明顯冷下臉的臉,忽然覺得手掌發疼。
她打小就不敢在梅襄面前說謊話,說一回就會被她爹戳穿回。
在這方面,阿鸞可從來沒有贏過親爹一回。
她當然實話實說道:「阿鸞對太子只有尊重 ,喜歡自然也是有...
慕容暄眼底微微得意,但阿鸞卻繼續道:「不過沒有男女之情。 」
慕容暄怔住。
阿鸞只落落大方道:「況且父母之命 ,媒妁之言,阿鸞是絕對不會違背父母的意願私定終身的。
阿鸞澄清完這-切之後,又刻意在慕容暄離開的時候去送他。
二人走到了花園裡,慕容暄皺眉道:「阿鸞 ,是不是你父親私底下逼迫於你。
阿鸞挑起唇道:」殿下說笑了 ,我父母親都是+分開明的人,並無不通情達理之處。」
......
阿鸞嘆氣,故作姿態道:『』其實是我突然對殿 下沒了愛意。」
慕容暄臉色驀地-僵,」怎麼.能...
阿鸞無奈,「可能是自卑太久了吧,阿鸞回到家裡之後,就突然發現自己竟然是生得羞花閉月、沉魚落雁之色,突然就...
慕容暄難以置信道:「就怎麼 ?"
阿鸞說: "就好喜歡自己 ,覺得自己這麼完美的女子,其實不用喜歡其他男子,也會有人喜歡的。
慕容暄越聽,臉色愈發怪異,「阿鸞 , ...你沒那麼好...」
他的掌心微汗。
他撒謊了,其實阿鸞很好看。
阿鸞卻點頭,「是啊 ,所....
她似想到了什麼愉悅的事情,笑容愈發燦爛,「所以阿鸞要找一個能欣賞阿鸞這羞花閉月、 沉魚落雁之容的男子做夫婿,當然,阿鸞與太子的青梅竹馬之情,也是不會忘記的。
慕容暄臉色異常難堪地離開了宣國公府。
阿鸞在府上小日子反而過得很是快樂。
寶姻時不時給她篩選一些好人家,還都離家裡特別近,寶姻同她道:」要是有人欺負你 ,你就站在牆邊上嚷嚷一聲 ,我們宣國公府的人就能立馬攻進他府里去了。」
阿鸞聽得滿頭黑線。
母親最近看得什麼話本,怎麼這麼粗魯起來...真都像母親這樣的,那阿鸞以後在夫家,誰還敢同她說話,嚇都得嚇死了。
選婿的日子很是悠哉。
父母親也不著急逼著阿鸞出嫁。
阿鸞在家裡舒服地都快忘了自己在宮裡當牛做馬的光景了。
直到這日皇后忽然宣阿鸞進宮去。
阿鸞換了衣服梳妝打扮起來去了。
秋梨見到她卻道: "太子說 ,你有話要同本宮說?"
阿鸞有些尷尬,沒想到慕容暄那個狗東西還敢玩這一套。
她只能硬著頭皮說」是」, 然後同秋梨說了些話。
待她離開皇后宮中,出來果真瞧見太子殿下在牆角下等她。
慕容暄道: "阿鸞,其實本宮這幾日想清楚了,本宮覺得你確實有幾分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