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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承熠忍不住勾起了唇。一切,皆在他掌控啊!
“是。皇上與臣,君臣同心!”
“虞二那裡,你降服沒?”
“應該差不多了。要麼,皇上再試試?”
“少渾!朕金口玉言,被拒之事只能有一次!朕再給你三天時間,你爭取徹底收了虞二之心。屆時朕再賜婚,可得漂漂亮亮的,不許再有一個不字。”
“臣領命!”三天啊,他還得想辦法做點什麼。
朱承熠帶著長寧離開。
走出去老遠,長寧才嘶聲了起來。
“哥,我怎麼覺得,好像你占的便宜更大?”
“瞎說。”朱承熠點了點妹子額頭。“你暫時沒法要姻緣,哥暫時需要定下姻緣,哥是沾了你的光。”
自打中秋長寧正式露面後,雖只七日時間,但到皇帝跟前表露意向之人已然不少。
朱承熠索性以忙碌為藉口,躲了好幾次。但他清楚,這次圍獵,暗中對長寧存了心思之人定然不會少。他原本也打算做點什麼。
至少得等他站穩腳跟,最好得到虞爹支持後,再來思量長寧婚事更妥帖。
他了解皇帝。
長寧這裡不能勉強,他便一定只能另外給顆甜棗。比如:再次給他賜婚。
所以,除了收拾掉朱永霖和郭品,還為打壓朱永昊,更為解決長寧姻緣,順帶處理自己婚事……想清楚這五個利益後,足夠讓朱承熠不惜啟用了暗人來配合虞榮安的計劃,讓自己親妹妹下場走了這麼一遭……
事實證明,很成功。
兄妹倆心情皆是不錯,直到兩人瞧見虞榮安正一臉笑意與慶南王世子在前邊說話。
朱承熠酸了。
她的笑,太招搖了。
有什麼可高興的?
而且是對著個陌生人!
而且,他竟然還看見慶南王世子向虞榮安遞了個東西,而虞榮安問了兩句,一臉好奇,半點沒有要推辭的意思。
怎麼,她還打算接了不成?
豈有此理!
等等,那是個啥?
是個香囊?
那小子將自己腰上的香囊取下,送給了她?
可恨!她竟然伸手了。
豈有此理!
真不讓人省心!
自己才離開這麼一小會兒,這後院眼看要起火。
朱承熠幾乎是瞬間就要衝出去。
倒是長寧將他一拉:“哥,不如躲起來,咱們不露聲色,看看那臭小子會不會挖牆腳,再看看虞榮安態度堅不堅決?”
朱承熠卻是哼了一聲,直接抽了袖子。“那小子已經在挖了不是?”他做事磊落,才不願偷摸或試探。
於是,他幾乎是三步並作了兩步,眨眼間就到了兩人跟前,並一把將榮安剛抓到手中的東西奪了過去。
呵,還真是只香囊。
瘋了瘋了!
這種東西,他居然敢送,她竟然敢接!
“這香囊……不錯啊!”他掃眼兩人,最後惡狠狠盯住了慶南王世子。
榮安見他表情幽怨,看懂他的酸意,卻只覺得好笑。
那邊慶南王世子朱永澤卻是咧開了嘴,露出了八顆整齊的大白牙。
“圍場這裡蟲多。我就是拿了個驅蟲的藥包給虞二小姐。只做藥用的香囊罷了。別緊張!”
朱承熠將藥包放到了鼻間一嗅,這味道,他還能分辨。確實是驅蟲的草藥包。只不過為了調和草藥氣息,又多加了一點香料而已。
“沒錯吧?確實藥包!”朱永澤討好笑。
“少跟我嬉皮笑臉的!”朱承熠又是一哼。“見到長輩,不用行禮請安嗎?”朱承熠卻是擺起譜來。
榮安噗的一下笑。
是呢。
這朱承熠的年紀應該只比慶南王世子大了一兩歲。可朱承熠的輩分大啊,他可是和現皇帝同輩的!相比下,那慶南王世子朱永澤卻是與朱永昊他們排名,真要論起來,他得叫朱承熠皇叔。
“……”朱永澤見他眸中閃著一二警告,只覺汗毛都豎起來了,不得不乖乖喊了聲“皇叔”,並開口解釋到:“我是正好路過,見虞二小姐臉上和脖子上被蟲咬了包……”
“所以你就把你的香包送出去了?”朱承熠眯起了眼。這個香囊做工不凡,銀線做繡,他倒是大方。
再看虞榮安……臉上和脖子上還真有包……
不對!這小子的眼珠子都往哪兒看呢?臭小子!怎麼就看到脖子上了?嗯?
“皇叔別大題小做,您若是想要,我也給您一個就是。我一片好心罷了,您想,明日去馬場,屆時蚊蟲更多。圍獵那兩天還都要上山,我這香包不但驅蟲還防蛇,帶著最安全不過。我親手在裡邊調了香料,還比御醫那裡的藥包好聞多了。一包兩用,我這善意,您可不能誤解了。”
事實上,朱承熠對朱永澤藥包是有信心的。慶南之地多山多毒多瘴氣,對付各種蛇蟲鼠蟻,他們最在行不過。再加上那地方多種族多巫蠱,所以慶南王一脈從小就都學醫,在對亂七八糟的毒害方面都很有一套。
這朱永澤自然也不例外。
這藥包,確實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