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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有此等事?”皇后面色一正。打眼四周,皇帝還沒來。正好,可以讓事件走嚮往有利自己的方向走。
榮安拿了帕子抹著眼。
“若造謠民女就罷了,怎麼能造謠民女家中?虞家世代忠良,立功無數,怎能遭人無故編排?民女嫡母家中更是一代名臣,內閣重臣,文官之首,廖家風骨豈容潑髒?民女生母家中同是朝廷命官,這是連朝廷顏面也一道打了進去不是?……”
這話一出,剛剛還對她虎視眈眈暗示閉嘴的虞榮華,廖文慈,還有廖老夫人都被拖下水了,只能一個兩個三個跪了地,異口同聲聲援起了榮安,要求嚴懲造謠者……否則呢?真真要叫人牙疼!
可榮安環顧四周,還嫌不夠。
“燕安王世子為皇親國戚,燕安王更是抗蠻英雄,那些人何其膽大,連皇室也敢侮辱!太子殿下宅心仁厚,先前午宴已為民女作證,可非但謠言未除,還愈演愈烈,可見造謠者連太子殿下都不放在眼裡,何其囂張?”
對,榮安就是要鬧大,就是要往大了說。
功臣,名流,命官,朝廷,皇室,儲君全都一道扯一通,一齊拖下水。她的顏面不重要,可這麼些大人物的顏面呢?
即便沒法查個水落石出,她也要個公道,要所有人自己自覺閉上嘴!
“世子爺!”榮安鎖定了人群里似笑非笑,全然看戲姿態的朱承熠:“我夜闖過燕安王宅邸?”
“從未。”
“我收了您的禮?”
“不曾。”
“您翻牆進過葛家與我私會?”
“沒。”
“您做了什麼讓我誤解,肖想成為您世子妃之事了?”
“未。”
“那您還愣著做什麼?”
“冤枉啊!”朱承熠這才開始喊冤,求皇后徹查。
太子也走出,表示今日既是女兒節,就不該讓宴席充斥流言,壞了女兒家名聲,請皇后徹查並嚴懲造謠者。
“虞小姐,你是聽聞了何人造謠?”皇后問。
榮安起身一行禮。
眾人尚未反應過來,便是眼前一花。
轉眼,只見榮安已衝出去了老遠,從遠處的丫鬟群里,準確拖出了一人。
幾息後,那驚慌失措的丫鬟便被扔到了眾人跟前。
“你是誰家的丫鬟?你主子是哪個?你為何造謠虞二小姐?”皇后的嬤嬤發了問。
“奴……奴婢不曾。奴婢沒有造謠。”
然,榮安,常茹菲,陶雲等人紛紛異口同聲,表示“親耳聽到”。姑娘里也有幾位點了點頭,確實,她們也聽到這丫頭繪聲繪色,沒少說虞榮安壞話。
榮安道:“你若此刻招認,將幕後之人指出來,那你只是傳謠,罪名不大。但若是造謠,你也看到了,你得罪的都是什麼人,我不懂法,你的下場,我不知道。但你可以自己想想。”
那丫鬟嚇得縮成了一團,皇后的嬤嬤上前一喝,丫頭一凜。
可她在人群里一望後,卻是道:
“奴婢真沒造謠。奴婢是親眼所見。奴婢家與葛家住得近,奴婢有一晚腹痛求醫回家經過葛府,見一男一女在牆邊說話,男的俊女的俏,兩人竟是奴婢都認識的。男的便是入京不久的燕安王世子爺,女的是寄居葛家的虞二小姐。
他兩人依依惜別,還拉了手。虞二小姐回家後,世子爺還久久不肯離去,並在牆邊站了許久與虞二小姐隔牆對話。兩人說了好久,世子爺最後又爬了牆,進到了葛家裡邊說話。至於世子爺在裡邊待了多久,奴婢便不知了。
至於其他傳言,也是奴婢聽街坊所言。葛家上下都知此事,不過一直幫著虞二小姐相瞞而已。”
說罷,那奴婢便磕起頭來表示都是實言……
榮安哼哼了好幾下,一個個都那麼會編故事?鬱氣蹭蹭往上,然而可恨那朱承熠,怎麼還那麼泰然如素的?
榮安只想沖他喊:喂,被編排的是大爺你!你這麼抱胸觀望高高掛起是幾個意思?你不能為了你自己過河就踩著我過去啊!你大爺的!
……
第184章 篩子堵不住
榮安沖朱承熠瞪眼好一會兒也不見對方有動靜,只得自己上了。
“我且問你……”
榮安蹲身面向那丫頭。
“你說的葛家牆邊,是哪道牆?你看見我是從哪道門回的葛家?我與世子當晚穿的什麼顏色衣物?”
“後……後牆,後門。衣裳麼,奴婢……視線不好,環境昏黑,沒看清楚。”
“後門是朝北還是朝東?”
“好像是北。”
“你說的街坊是誰家?”
“就是附近人家。”
“既然你口口聲聲葛家上下幫我瞞著,又怎會讓你知曉?”
“我……我聽給葛家送菜的說的?”
“給葛家送菜的,誰啊?”
“既是每日送米麵蔬果的。”
“我與世子被你瞧見,那是哪天之事?”
“我……不太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