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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妃沒能避開,好在皇帝脫力,所以並不疼,只是被酒水淋了一臉。
她晃著腦袋:“沒有,臣妾沒有!不是臣妾……”
朱永寧卻是勾著唇,嘿嘿笑了起來。沒說是,也沒說否。
好開心啊!此時此刻,是他這輩子最開心的時候!
“父皇,您不是問我,哪裡來的兵力?兒臣還沒正式開始說呢!您這會兒就這麼動怒可怎麼行!您先消消氣!您越激動,剛剛的藥性發作便越是快。兒子再說幾句。等會兒還有精彩的!您可不能錯過了!”
“……”皇帝終於正視起了這個兒子。他看走眼了。他的兒子,還真是一個比一個“優秀”。他更後悔了。如此看來,他這幾個兒子裡,是否還只有老八最靠譜?
可老八當時有機會的。
是他自己!是他戀權!是他多心!導致最終被架空權利的老八,死得最無辜,死得最慘!
皇帝氣血上涌,幾乎是勉強撐在了龍案。
也是這時,外邊報,有“貴客到”。
……
第619章 意外的貴賓
在場所有人看向朱永寧的表情都是一樣的。
原本覺得荒唐,後來以為是胡鬧,而此刻,他們都覺得一顆心越懸越高,越來越慌,誰都沒底了。
朱永寧的言辭行徑告訴他們,到目前為止,他們知道的怕還只是小小一隅。
他們嘆上加嘆。到了這會兒,正在發生的一出出,已經讓他們只有傻傻接收而來不及判斷和思考了。
比如:
此刻朱永寧無視外邊稟告,還在挑眉沖皇帝笑問:“父皇,您就不覺得,此刻這一幕有些熟悉?圍困,挾持,引誘,逼迫……”
“逆子,你何意!”皇帝已然變了臉色。
“提醒您一下,當日圍場,我二哥計劃的關鍵一環,與此刻異曲同工的一環,您可還記得?”
皇帝已經想起來了。
當日圍場行宮,廢太子以為他要改立太子,所以意欲逼宮,於是先找人埋伏在了老十院中,之後將老八和老大都引了過去,把三位皇子都控制在手後,便在老八院中放了一把火,將當時行宮侍衛全都引了去。而另一邊,廢太子則帶拿了三位皇子的玉佩來他跟前逼宮……
可不是異曲同工?
此刻的寧王,何嘗不是手握一大堆的“人質”,還利用慈寧宮引了他的人上鉤全滅?
皇帝的下巴都在顫。
此刻和當時只不同在於,圍場,是自己將計就計引太子入局。
而眼下是自己優勢蕩然無存,所有的主導權都在這個逆子手上!
那麼,所以,他何意?
是他效法了廢太子?還是說……早先廢太子和他……是合謀?
朱永寧盯著皇帝,一點都不願錯過皇帝驚愕裡帶著絲絲恐懼的眼神。
“是我!”
他笑。
“您可還記得,那次圍獵亂子一個接一個,簡直就是一團糟?你可還記得,其實那次圍獵所有事務,您是交給了我一力負責?可你們就是沒想過,那次之所以那般糟,其實與我有關?
你們都覺得,是我二哥太能幹。你們認定我能力不夠,是我處理糟糕,是我不堪重任。怎麼樣?眼下你們看到了,我是草包嗎?哈哈!你們啊,都太小看我了!”
朱永寧心裡一直有一個疙瘩:哪怕上邊的兄弟全都廢了,包括他父皇在內,也沒人將他看作儲君的備選。這傷他自尊了!
所以眼下的他,就是瘋狂想要證明自己!
“當時從狩獵開始的所有意外,都有我的份!二哥的計劃里最重要的推動者,就是我!否則,就憑當時我的立場與八哥一致,與二哥對立的狀況下,二哥怎麼可能有辦法在那一局裡安插那麼多人手?甚至在圍場內部還安排了殺手死士?”
朱永寧輕輕瞟了榮安一眼。結果二哥沒玩得過那幫人。虞榮安沒殺成,便宜了朱承熠,還中了那幫人的計。
在他看來,朱永昊,可遠比不上自己!
“是我!我給二哥大開方便之門!若不是我的幫忙,二哥真能神不知鬼不覺就將我八哥和大哥全都抓住嗎?若無內應,他在我的地盤,能將時間協調到那麼好?
八哥最不設防之人就是我,只有我邀請了他,只有到我那兒去,才最容易得手啊。所以,行動地是我的院子!
甚至,二哥逼宮的主意也有我的份!可惜啊,那次行動分明漏洞也不少,可就是沒有一個人懷疑過我。在你們心裡就都覺得,我不行,我沒用。因為有那樣的標籤,我連成為嫌疑的資格都沒有……怎麼樣,刮目相看了吧?”
皇帝顫著手揮打出去,可卻連朱永寧的衣裳都碰不到。
他是沒想到!
誰能想到!
原來一眾兒子裡,最能折騰,藏得最深的,不是廢太子,而是眼下這貨!是這個一直默默跟隨老八,對自己言聽計從,從來無功無過,高不成低不就,幾乎沒有存在感的小子!
皇帝的呵斥還未出口,那邊朱永寧卻已轉身,示意將門外“貴賓”放進來。
貴賓?
這種時候,能進來的,要麼是朱永寧的其他“獵物”,要麼便是他的幫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