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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他發現一隻狍子,機會很好,位置也不錯。他拉弓剛要瞄準,身邊女子發出了驚飛一樹鳥的一聲尖叫。
他一個回頭,卻見常茹菲好好的,只是抓了兩根頭髮說,被樹枝纏住了。明顯故意!
再一回頭看,哪還有什麼狍子,跑了,連往哪兒跑的他都不知!
又比如,他實在找不到什麼好東西,他的屬下撒了一把炒香米出去,果然,很快就引來兩隻山雞。朱永昊剛拔出箭,便見有箭已搶先往山雞處飛了去。
可恨那箭並沒有任何準頭可言,直接落在了山雞跟前兩尺處,驚得那山雞瞬間炸毛飛起,眨眼的功夫,翅膀幾下一扇,便飛進了樹叢再沒蹤影。
朱永昊回頭對上的,還是常茹菲那張面帶委屈,眼中卻全是譏諷的臉。
“太子哥哥對不住,我就是想幫忙……”幫倒忙。哼,為了搶先,她隨便拉弓放了兩箭而已。
朱永昊冷臉而上:“常茹菲,來日方長四個字你懂是不懂。你別以為我會一直容忍你。”
“太子哥哥什麼意思?是威脅要殺了我之意嗎?”常茹菲聲音尖銳,將一眾五十餘人的視線全都吸引了來。
“你胡說八道什麼!你少胡攪蠻纏!”
“太子哥哥,我做錯了什麼?”常茹菲作勢就要抹眼淚。
朱永澤等人立馬上前,一個個攔在了常茹菲跟前。
太子一眾走狗見狀自然要護主,立馬也相護而上。
氣氛略微劍拔弩張。
朱永澤冷笑,“殿下是有所不服,想要鬧事之意嗎?”
兩撥人動靜太大,附近巡守的禁軍也被驚動了過來。
“殿下可斟酌好了,是要頂撞皇上來鬧事?您若執意要動手,不如先回營地,但您成績自然也沒了。這事,我這個領隊說了算。”
“孤何時說要動手了?”
“既不動手,您帶著眾人虎視眈眈圍著常小姐,威脅常小姐,還逼哭常小姐做什麼?”常茹菲正在演苦情戲,楚楚可憐的戲雖缺了幾滴淚,但還算應景。
朱永昊擠出假笑:“分明是慶南王世子誤解了孤。孤與常小姐打小一起長大,兄妹情分可是十幾年了,還會對其不利?”
“有殿下這句話就好了。”朱永澤點頭。“常小姐,殿下當眾做了應承,想來是個誤會,既是兄妹情深,殿下自會善待於你。咱們都聽見了,也定會監督。您不用害怕,殿下一言九鼎,絕不會出爾反爾丟人現眼。”
朱永昊得體笑著,口上應著“自然”,心下則已將這幫人的名字一個個描成了敵。
就這樣,朱永昊繼續著他不得不的強忍。
想走沒法走,想有所作為也很難,就連常茹菲,他都沒法輕易收拾一頓。那憋屈……
兩個時辰過去,一直被人緊盯的朱承熠只打了六隻小動物。
就這,其中三隻還是別人休息之時他去弄來,其中兩隻是他的屬下偷偷獵下換了他的箭。
可常茹菲卻已有十一之數的進帳,她那個兄長常如飛和幾個塞地人,可勁兒護著給她“餵”成績。好幾回朱永昊看見,是常如風先將獵物射中腿後,才將最後一擊留給妹子。
然而這一招,在他這兒卻行不通。他也很想讓屬下先將獵物弄個半死留他一擊,可對方左一個右一個緊盯他的人實在太多,但凡有漏,哪裡輪得到他?
對方那撥人都會趕在他前邊,要麼截走成果,要麼驚掉獵物。
他,無計可施。
而相對朱永澤,他們之間的差距便更大了。
他先前對這位塞地世子並不了解,卻怎麼也沒想到,這位的身手亦是不凡。
拿朱永澤的話,南地的山更多,山中毒險也更多,騎馬射箭,幾乎是生來就要學的基本功。他也確實能耐,天上飛的,地上跑的都有入帳,輕輕鬆鬆就已幾十獵物。
另外倆塞地來人竟也都不是草包。
朱永澤帶人配合遼江朱文和秦西裴遠,三塞地人聯手打下了一頭鹿。
這讓朱永昊和他的人,既酸又恨。
朱永昊心態越發失衡。
顯然,這支他自以為勉強能接受的隊伍,還是選錯了!
老八是領隊,其組員一定會確保他成績。
可自己怎辦?
已半天過去,按這形勢,別說壓過老八,他還勢必將成個笑話。
他地位本就岌岌可危,此番名聲卻是一定不能受挫了。
他必須做點什麼了!
他瞧著在場這群人,眼中時不時似有毒淬出……
第383章 太子的反擊
朱永昊在憋屈之中熬到了午飯。
馬兒已經很累,所以休整時間足有半個多時辰。
休整地選在了他們所在這山的山頂,如此比較安全,陽光也更好些。除了餵馬和準備飯食的,他們這支隊伍自散分成了三撥人,各自圍坐。
朱永澤帶著常家兄妹和塞地幾人;朱永昊帶著他的人;剩下各路護衛幫手自成一圈。
朱永昊拒絕了手下送來的紅黑色燻肉乾,只拿絹帕包著乾糧,細口優雅就水嚼著,食不知味。
對面,朱永澤正架火烤起了他從慶南帶來的香腸。那油滋滋的玩意兒被火一烤,頓時香氣四溢,更讓這邊太子等人覺得自己味同嚼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