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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先前他們擁有速度優勢,又通過搗亂爭取了足夠多的時間,所以時間足夠他二人揮霍。
半盞茶後,圖畫好,兩人假模假樣就著圖演算了一番便入了迷宮。
只不過,榮安拿著圖紙走在了前邊,裝作了闖關領路人,而朱承熠則一臉佩服跟在後邊。
而實際,她的每一步怎麼走,都是身後朱承熠在輕聲告知。
兩人商定,這一關的功勞會全都算在榮安頭上。晚些聖上發問或是有人質疑,只需榮安一口咬定學五行八卦和她學做絨花一樣,都是她偷偷所學。
“這事不難。只要說我喜歡就行。葛家藏書多,我爹也會罩著我,我學這玩意兒也不是什麼稀奇事。”
如此,不管是誰都只能閉上嘴。
而朱承熠不怕丟臉,屢屢在比試中做出了這種真正貴公子不可能去嘗試的爬樹行為,更顯胡鬧氣。
通過桌布迷宮圖闖關,難度至少降半。榮安一個小女子能解出路線也就不難理解了。眾目睽睽下,他二人配合完成,眾人非但不會將注意力集中到朱承熠身上,反而一個個都會對虞榮安刮目相看,對她的名聲更是幫助。
他不由勾勾唇……
也多虧了朱承熠這一上樹,因為他發現在迷宮好幾處有桌案,而案上則放了寶盒。而他也沒忘將這幾處全都在桌布上表現出來。
而朱承熠最讓榮安刮目相看的,是分明圖紙在自己手上,可他竟然還能憑藉記憶指揮她行進。明顯,他已在短時間內將圖紙銘記在心了。
他這記憶力已是叫人佩服,但他還能在腦中演算出既能得寶還能走出去的正確路線,那能力更是幾乎叫人五體投地。
榮安再次暗暗唏噓。這樣一個出類拔萃的人才,本該有機會成為英雄能人,卻因為皇室猜忌和權力鬥爭,空有一腔抱負和能力,連疆場都沒能上,最終死在了自己同姓同宗的家人手上……這真真是憋屈!
兩人都是能演的,一個打著扇子在後邊吊兒郎當跟著,一個對著圖紙做出了高明狀。只用了不到半刻鐘,兩人便將迷宮走了一大半。
而那條正確道上的所有寶盒,已被兩人搜刮一空。
榮安拿著焦黑枝頭在圖紙上的寶盒位置打了一個又一個叉。十個寶盒,他們已經拿到了五個。
眼看就要出去,榮安問:
“剩下的五個,咱們不要了?”
“不要了。”
“還有的是時間,剩下的也去弄來吧?”
朱承熠哭笑不得。
“你可別弄得那麼扎眼了。你太厲害不怕穿幫嗎?咱們搜刮太多,也容易遭人記恨,你也給別人留一些,少樹些敵吧。
而且,我帶你拿的都是正確路上的寶盒。剩餘五隻寶盒我都瞧了,全都在岔路上。走過去容易,萬一要走錯,便返回不易了。所以,我思量著就把那些岔路上的寶盒留著,後邊的傢伙看到後,一定會被吸引……”反而是自動給他們設置了干擾和難題。
“嗯……好吧。聽你的。”
兩人轉眼到了迷宮出口。
又是一次對視,兩人便再次搗起了亂。
他們將視線鎖定在了太液湖邊攔著的太湖石,上前挑了體型不大,重量偏輕,寬度與迷宮隔板差不多的幾塊,合力將之往迷宮裡抬去。
這是要做什麼?驚慌的宮女們試圖阻止。
“稍安勿躁!皇上也沒說不讓略略修改迷宮不是?”朱承熠一笑,一眾宮女都微微低下了頭。“皇上在御景台上瞧著呢,他若真不允,此刻便來阻止了。放心,這事我一人擔下,與你們無關。”
當然,一眾宮女再反對也是無用的。
這兩人選中的幾塊太湖石,根本就不是一眾細胳膊細腿的宮女能搬動的。
在朱承熠的示意下,兩人將幾塊太湖石分別搬去了距離出口不遠處的幾個路口。
“呵。”他很滿意。
即便有如他一般擅長破陣的傢伙到來,可走著走著眼看出口將至,前路卻被堵時,一定會懷疑先前的路線正確與否。一旦對判斷起疑,勢必只能重走,或是被自己疑心引去錯道上……
反正,他是把能出的道口都給堵上了。
這麼一堵,又是為兩人至少多爭取了一兩刻鐘時間。
走出迷宮後的他們,得到了這一關卡的寶盒。
這是他們第一次過關,兩人皆是樂。
打開寶盒,裡邊是一套五件顏色各異的瑪瑙鵲。
這一關尋到的五件寶盒,加上這五件便已有十件。加之先前的七件,他們的獎勵物總數已達十七樣。
這會兒朱承熠的桌布是真的派上大用處了。
一個包袱打下來,已是沉甸甸有數十斤了。
朱承熠很主動給包袱掛在了身上。
榮安瞧他背手挺胸擺著扇,胸前掛著大包袱的古怪模樣便忍俊不禁。
“我這般辛苦,體力活全乾了,你好意思取笑我?”
“我不笑便是。”不過,想想他二人這一路的收穫,再想想拿到前三後能贏到的銀子,她的嘴實在合不攏了。
“這五個鵲,你分我一個成嗎?”見她高興,他便開了口。
“剛還說不要。反悔了?”榮安倒不是心疼東西,只單純為了打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