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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頭糾結放下,榮安一下覺得輕鬆了太多。
面對朱承熠,她終於久違地回到了那種最開始時的自然愜意狀態。可以說說笑笑,可以偷摸占他便宜蹭他光。不用再怕被他開玩笑,也不用小心顧忌說話。這讓她的心情好了太多。
但糟糕的結果是,他對她更隨便了。
在沒有經過她允許時,他便伸手觸到她腰。
在她拍開他手之前,還是嘶聲起來。
她渾身都疼。
所以她只能四仰八叉躺倒在這兒。
“有哪些地方疼?”
“手疼,臂疼,腿疼,腳疼,腰疼。”看了他一眼,想到一會兒下山後可能面對的一切……“頭還疼!”
“哪裡最疼?”
榮安感覺了下。“腰……腿和腳。”腰上是被韁繩勒的。腿是太過用力夾馬,不但被磨破皮,跳馬的時候還被狠狠颳了下。
腳則是踩在馬鐙里施力太久,暫時不知是什麼程度的傷。
“趕緊走吧!”
“話說……圍場防務不應該很嚴密嗎?為何出事那麼久,還沒人來救援?”
“我追來時,沿路不少人都看見了。之所以沒人來……”
朱承熠也覺好笑。“大概大伙兒都體念我追人辛苦,所以想要暗中助我一臂之力,不願打擾我好事吧。”
當然,還有一個他不想說出來挨罵的原因:是他身上有可求救的訊號煙火。他沒有求救,他人自然放心。大伙兒都很幫忙啊!
此刻他更不會尋求救了,他想要與她多相處一會兒。
榮安沒法跨騎,臀部又疼,只能橫趴在了朱承熠的馬上。
這個姿態,實在很醜。
可鑑於身子已基本和破銅爛鐵差不多,她便忍下了。
朱承熠在前邊牽著馬……
“朱承熠!”
“嗯。”
“今日事,該不會是你策劃的吧?”畢竟,馬是他給她選的,圍場的馬都是他訓的,這附近是他熟悉的。他還這麼遊刃有餘將她救了下來……說起來,也就只有他最方便動手腳。
鑑於他長久以來,對自己的居心,榮安不由自主這般懷疑。
朱承熠回頭定定看她。
“不是我。我再下作也不會拿你性命冒險。還有,兩天後皇上就給我賜婚了,我犯得著嗎?”
他的眸色冷了下來。
正如她猜測的方向,十有八九,這事既是沖她,也是衝著他。馬出事,他一個要被問責。她出事,給她選馬和訓馬的他更得倒霉。
有人居心叵測。
還差點就害死了她。
這也是他著急下山的原因。他得趕緊找人去將那匹摔下崖的馬屍給弄回來。
“這事,我會查的!”
……
第370章 敲定的兩人
朱承熠知道榮安身子不適,便主動與她說話分散注意力,說起了他王府和燕安的種種。
殊不知榮安腦子一渾,想到燕安,想到自身難保,又想嘆了。
“我想靜靜。”
“怎麼?”
“我要捋捋。”
“還要捋?嗯?”他一回頭。“你別忘了,你的名,你的身,都是我的了。”
榮安瞪他。
她今生既然不在意名,或許也可以不在意身。
重活一世的人了,還糾結這些嗎?
何況,他是個絕色,說起來,自己談不上吃虧。若是這麼想,心裡就舒坦了吧?
只是抱了下,親了下,既沒有少一塊肉,也沒有目擊證人,她若抵賴……
“我們的事,先保密。”
他再次一回頭。
“是我見不得人,還是你又想反悔?”他將眼神對上來。
榮安則心虛垂垂腦袋。
“你想多了。”底氣分明不足。
“我告訴你,你想都別想!你被我蓋過章了,就別想跑。”他一聲冷笑。這種人,他早防著了。“你脖子上被我啃了一口。”
“……什麼?”
“你被我留了記號!”
沒有鏡子,她看不見。在哪兒?是……什麼時候?是第二次她嚇慘時,還是第三次她腦子如漿糊一般時?
可恥!
他可恥!自己也可恥!稀里糊塗的,犯錯了吧?
所以說啊,色即是空。
若色字當頭,一切空空啊!
“就你那個被蟲咬的包旁邊。一般人不會注意到。但你若反悔,我就指給御醫看。讓他幫著瞧瞧那是個什麼印子!”朱承熠知道,相比她自己的得失,她更在意家族父母的名聲。
都已經從了,還敢反悔?怎麼還弄得是他被占了便宜一般?朱承熠才不客氣!
榮安瞪了他好一會兒。
隨後,泄氣。
罷了,罷了,就這樣吧!
看在他救命恩人的份上。
“我暫時不想和你說話。別理我!”
“哼。”
但一會兒後,榮安還是主動開口了。
“約法三章?”
“你說。”
“你先前答應的,都得做到。你府里的眼線可以不用全清,但我嫁你後住的地方必須安全無人監視。你的人得借我用。你要幫我多護著我家人,包括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