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頁
“殿下先行一步吧。”可虞榮安沒有猶豫便做出了選擇。
“……”朱永昊驚呆。
榮安笑起:“世子說要向我賠禮呢!”她將手中銀票輕輕一晃。
“……”賠禮?就為個禮?朱永昊哈了一聲。
這個虞榮安,果然不識抬舉!腦子也不正常。為了銀子連名聲都不要了!
朱永昊瞬間更覺掉價。
他幾乎是立馬就甩袖離開了……
榮安跟著朱承熠往邊上站了幾步,在一眾視線里大大方方交談了起來:“上次是我魯莽,回去後,被兄弟們好一番的調教後才知惹了笑話。本世子冒失了,特向姑娘賠罪,所以準備了……”
“不用,折合成銀兩就好了!”
“這……不合適吧?”
“怎麼不合適?”
“今日……有些不便。”
“怎麼?”
“今日赴宴,沒帶銀票。不如這樣,下次?或者,我手上有一塊不錯的毛皮……”
這話一出,再次引發了一眾憋笑。誰人不知燕安王世子一入京,便如那脫韁的野馬沒了拘束,才幾日功夫就敗光了數千兩銀子。
前兩日他為了應酬,還在外邊欠下了一大筆的債務,後來又找了管家籌錢還債。老管家氣極,當晚就要飛鴿向燕安王告狀,哪知這朱承熠直接找人撲殺了府里所有信鴿……
老管家一怒之下要辭行,這朱承熠軟磨硬泡不行,卻是直接鎖了老管家。殊不知這老管家也是與皇家沾親帶故,一不小心這事就被捅到了皇帝跟前。
如此,皇帝倒不好袖手旁觀了。
皇帝以燕安王託付為由,代替燕安王對胡鬧的朱承熠劈頭蓋臉一頓教訓,雖說禁了他出門玩樂,但卻替他還了七百兩的欠債,並承諾將思量著給他尋個差事……
據說那朱承熠又在皇帝跟前軟磨硬泡了整一天,既是求皇帝不要向他爹告狀,又是求皇帝深思熟慮,給個輕鬆還多金的活,後來又開始求說,想要跟在皇帝堂兄身邊辦差……
據說那死乞白賴的哄騙和潑皮無賴般的糾纏,令得皇帝無可奈何,連伺候的宮人們都驚嘆之餘又覺好笑。
這幾日,“京城第一紈絝”的名號就這麼偷偷往那朱承熠身上轉移去了。
……
第170章 可靠擋箭牌
眾人如何不好笑?
眼下的朱承熠,面對財迷虞二小姐的索取,分明是退路難尋。說什麼沒帶銀票?是他沒有銀票才對!
所以,不論此刻虞二小姐的咄咄逼人是因為貪,或是因著城門事件而對朱承熠故意刁難;朱承熠的應對;又或是他重提的“毛皮”,那都是看點十足,叫一堆人都看得樂不可支……
“毛皮?什麼動物的毛皮?值錢嗎?可賣多少銀子?聽說白狐毛皮值錢,世子要送我白狐毛皮嗎?聽說一塊可賣……””白狐毛皮可遇不可求,姑娘不如換別的……”朱承熠一瞪眼,咬牙低低:“你敢賣。”
“那就沒意思了。誰家還缺幾塊不值錢的破毛皮不成?”
“虞二小姐天姿國色,端雅過人,還是別提銀子之事了。俗氣!”
“我倒是不怕俗,不過世子究竟是沒誠意還是摳門?”
“……”
兩人你來我往,好奇心泛濫的眾人都豎起了耳,聽了個大概。
這對話……簡直了……
太子也豎耳聽著。
果是為了禮和錢,他不由腳步快了快,暗罵虞榮安丟人,完全窮瘋的模樣!怎麼沖誰都能不要顏面地開口要銀子?連帶著自己都被拉低了檔次……那廖文慈又究竟是怎麼養的女兒,怎麼能將女兒逼成這麼個窮酸模樣,難怪母后看不上虞榮華。這對姐妹,當真一個都扶不上檯面。
無人知曉,在一眾指手畫腳和議論嘲笑里,兩人卻在一來一往的問答下低聲且快速交流著。
“朱永霖要向廖靜提親了。”
“昨晚找我就為這事?”
“你已經知道了?”
“碰上廖靜被告知了。”
“你要幫廖靜?破壞婚事?”
“見機行事。”
“你小心點。”
“我明白的。”
“今日朱永霖也會來。”
“他不是被禁足了?”
“皇上會允的。你小心他和廖靜。”
“嗯。”
“你剛叫出興王是因為看好他上位還是想要拿他做保護?”
“……”她怎麼跟他說,說她只是知道朱永昊對興王的恨意所以想要挑撥引起皇帝不滿?
“若你需要擋箭牌,我覺得我更合適!”
朱承熠冷不丁冒出了這麼一句。遠遠走來時,見她被朱永昊纏上,他以為她會暗示自己來解圍的,可她竟然喚了興王。他有一時的不能理解。
還有,她怎會與興王有來往?怎麼可能?按理不應該啊!他竟一無所知。這事分明連老王他們也不曉……